“我没怀孕!”
“我没怀孕!”
“我真的没怀孕!”
——
“怀孕了?”洛杉矶别墅里,盛远峥眉头狠狠的拧着,表情非常难看:“又怀了?”
林森也是刚刚才接到林泓维的电话,他握着手机说:“说是已经确定了。”
盛远峥先是沉默,半晌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林森有些犹豫的开口:“要不要,再多派两个人?”
盛远峥蹙眉思索片刻,到底点了点头:“让泓维看着安排。”同时他严词警告:“不能再让她出任何意外了,之前发生的事,也不允许再发生。”
所谓的之前的事,就是梁千歌m国被绑架,在国内酒吧被陷害。
林森认真的应诺下来:“我会让泓维多注意。”
盛远峥有些疲惫,身体靠在沙发上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林森知道他心里乱,只能安慰:“女大不中留,况且薄先生也不错”
“不错?”盛远峥直接冷笑出声,苍老病弱的脸上,差点染成一片青色:“那个孩子都五岁了吧?这都多久了,还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我看他就是不想娶!”
林森张张嘴:“其实我听泓维说,好像是千歌小姐不太想”
“你别替他说话了。”盛远峥冷瞥一眼:“这种年轻人,我清楚。”
林森只能闭嘴了。
盛家男丁普遍结婚结得都比较早,这完全来源于盛老爷子不喜欢男人不负责任的心态。
老先生是那种,坚定的认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的那种人。
在社会环境相对开放的西方,老先生这种心性保守的人,算是比较另类,但可能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传统吧,对于中国礼义廉耻的传统文化,他始终看得比较重。
就好像他自己,妻子中年缠绵病榻,老年撒手人寰,他却从未想过续弦,从娶了那人的一天,他便决定,要将“一生一世”的誓言走完,哪怕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在走,对方早已离他而去。
这也是为什么老先生一直不喜欢盛敬旸的原因。
盛敬旸从小时候就像个浪/荡子,一点都不正经,跟个花心富二代似的,看了就烦,还年纪轻轻就把姑娘家的肚子搞大了。
当然,虽然千歌小姐也是年纪轻轻就生了孩子,但是老先生认为她是被薄先生骗了的,所以这比帐还是算在薄先生头上。
而且,林森知道,老先生不喜欢薄先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认为薄先生就跟现在很多年少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似的,是个花心成性,不能托付终身的。
不是有个同款的优秀青年企业家,叫向晋南吗?
那个花边新闻,多得都能出本书了。
听说他们还是亲戚,表兄弟什么的。
啧。
当初盛璃小姐和可肯先生的事,老先生可是考验了许久,在确定可肯先生真的是位虚有其表,表面潇洒,风趣幽默,实际上又咸鱼又怕老婆的好男人后,才答应盛璃小姐嫁过去的。
而薄先生,有点狡猾,心机又重,还剽窃别人的生日应援,这件事上老先生可是还记着仇的。
“算了。”过了半晌后,盛远峥像是想通了什么,略带疲惫的开口:“她喜欢就好。也不知道这眼光是随了谁,一点也没遗传到我跟她奶奶。”
——
“去了医院?妇产科?真的确定了?”盛长俞说到一半,刚好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知道妻子进来了,便沉着脸对那头说:“知道了,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后,门外的人也走了进来,盛太太一进房间就走到梳妆台前,开始取手链,通过镜子看到后面眉目凝重的丈夫后,才转过头,好奇的问:“怎么了?”看到丈夫手里的手机,她又问:“是公司有事?”
盛长俞将手机放到一边,下了床,走到妻子面前。
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生生被咽了回去,他摇摇头,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我出去一趟。”
盛太太诧异的看着他。
盛长俞有点心不在焉,倾身在妻子额头落了一个吻后,才说:“有点事跟敬旸商量,别等我了,先睡。”
盛太太这才点点头。
盛敬旸听到敲门声来开门的时候的,手里正拿着手机。
盛长俞很少来儿子的住处,进屋后,不意外的看到满室的冷清,他也没在意,坐到了沙发上。
盛敬旸跟电话那头说完,把手机放下后,开门见山的说:“我已经知道了。”
盛长俞眉头紧拧:“你怎么看?”
盛敬旸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后天手里的工作能暂时交接完,我会去一趟中国。”他刚才这通电话,就是跟助理交代后面的事。
自从db国际跟向氏签约结束后,盛敬旸已经很久没去中国了,虽然是他主要负责亚太区事宜,但项目开展后,他业务繁忙,也无法时时紧盯,因此后续工作,向来都是下属处理。
盛敬旸没想到,没等到梁千歌来美国,他倒要先去一趟中国。
他是知道梁千歌七月份在美国有个片约的,原本是打算到时候再联系。
但现在,闹出了这样一件事。
“其实,这也是她的私事。”盛敬旸沉默了半晌,表情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干预她。”
盛长俞没做声,身体沉沉的靠在沙发靠背上。
盛敬旸见他不说话,又仰头看向他:“父亲,把她认回来好吗?”
盛长俞眼皮掀了一下,安静的看着儿子。
盛敬旸抿紧了唇:“疏眠那边”
“不止是疏眠。”盛长俞说;“是三房。”
“他们不敢。”盛敬旸冷声说:“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吗?”盛长俞眯了眯眼,眸中可见冷凛:“没有这个胆子,当年,这孩子又怎么会‘死在安城’?”
盛敬旸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盛长俞摇摇头:“你母亲不会同意。”
盛敬旸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后,才“恩”了一声:“那等见了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