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县城里的剧情越来越往后,剧组也开始为一周后的拍摄转场做准备了。
等到梁千歌和庄凡在小县城里的最后一场戏正式结束,大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收拾行李,要启程回海市了。
离开前的一夜,祁正让宾馆做了一大桌子菜,说大家好好聚一次餐。
没有了第二天的拍摄压力,所有工作人员都玩开了。
吃完饭大家不过瘾,还嚷嚷着要续摊儿。
小县城晚上没有太大的娱乐场所,唯一算得上像样的,就是一家离他们这儿有二十分钟车程的ktv。
ktv看着有些老旧,装饰和招牌都透着十年前的风格,但是大家也不嫌弃,一大伙人呼啦啦的要了最大的包房,庄凡说他是麦霸,直接开始点歌。
祁正作为大家长,去外面点酒水,回来时,就看到梁千歌一个人坐在角落,小口小口的吃着薯片。
他坐到梁千歌旁边,问:“点歌了吗?”
梁千歌摆摆手,说:“算了,我唱的不好。”
坐在梁千歌另一边的一个配角演员说:“哪里不好,上次那个综艺,那个叫什么来着,你跟阮安、孙信然一块儿的那个,你不是唱歌了吗?还跳舞了,在街上,当时就唱的挺好的。”
祁正也想起来了,那档综艺叫九十九分,因为有孙信然在,所有当时一起录制我假的几个固定嘉宾,还在节目里经常提到,意在给孙信然多多宣传。
当时梁千歌好像的确去参加过一次,跟阮安、孙信然组队,三人唱歌跳舞,还拿了冠军。
视频还在微博里上了热搜。
梁千歌一想到那件黑历史,就尴尬,忙说:“那时候年轻,现在嗓子不行了,不能唱,也不能跳了。”
配角演员:“不就是去年的事吗?”
梁千歌说:“是啊,都整整一年了。”
配角演员:“”
祁正知道梁千歌是不喜欢凑这种热闹,索性就说:“你也不用一直陪着,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梁千歌说:“别扫大家兴。”
大家是真的有点玩野了,直接玩到凌晨一点多,唱歌,喝酒,打牌,玩色子,什么都玩,到最后庄凡甚至已经醉得趴在沙发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祁正被起哄灌了不少酒,等到结束的时候,在场唯一最清醒的,就只剩梁千歌一个人了。
梁千歌去结了帐,回来看到一屋子横七竖八的醉鬼,深吸一口气,花钱请了ktv的工作人员,帮她把其他人都送回去。
回到酒店,又让宾馆的工作人员下来帮忙。
等把所有人都安置好了,梁千歌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迟钝的从兜里摸索着房卡。
这时,她身后突然响起“咔哒”一声。
梁千歌没注意,还在摸房卡。
片刻后,只听身后,一道低沉成熟的男人声音,缓缓传来:“玩得开心吗?”
梁千歌一惊,瞬间转过头去。
然后便看见,走廊对面的房间里面,薄修沉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色的西裤,两条大长腿,笔直,他正双手环抱,倚着门框,静静地注视着她。
梁千歌大惊失色,顿时脱口而出:“你,你怎么在这儿?!”
薄修沉挑了挑眉,放下双臂,朝她走去。
他站到她面前,身体前倾,脸凑到她的脖项旁,轻轻地嗅了嗅,低声说:“酒味。”
梁千歌仰头看着他,下意识的说:“我没喝,是他们喝的。”
薄修沉抬起头,手掌在她后脑处揉了揉,问:“一点都没喝?”
梁千歌摇头。
她酒量不好,自己知道,所以不会乱来。
薄修沉笑了一声,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她额角,说:“真乖。”
梁千歌咽了咽唾沫,虽然没有喝酒,但身上从别人那儿沾来的酒味似乎还在发酵,让她莫名的觉得有点晕。
“你怎么来了?”她又问了一遍。
薄修沉说:“明天不是转场,我过来接你。”
梁千歌垂了垂眸,想说转场在拍摄中是很常见的事,又不是杀青,不需要特地来接。
就听薄修沉问:“房卡呢?”
梁千歌往衣服口袋里又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她眨眨眼睛说:“不知道掉哪儿了”
刚才她嘿/咻/嘿/咻的帮着把所有人运上车,回来又帮着把所有人运回房,这个过程中,兜里的东西掉出来,怕是也察觉不到。
梁千歌后退了半步,脱离了薄修沉的气息范围,说:“我去让前台帮我开一下门。”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薄修沉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梁千歌回头看着他。
男人的五官精致分明,他抓着她手腕的手慢慢往下,不着痕迹地扣住她的手指,然后又慢慢地与她十指紧扣。
被薄修沉揽到怀里的时候,梁千歌听到他的声音在她头顶,男人喉头似乎滚动了一下,说道:“我这边床,是空的。”
梁千歌想到了那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那天,她把盒子打开了
指尖瑟缩了一下,过了半晌,梁千歌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薄修沉:“”
下一刻,梁千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胸膛,仰头,看着他说:“哦。”
这个举动。
说明她默许了。
薄修沉像是完全没想到。
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男人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然后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男女身影紧拥在一起。
缠进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薄修沉重重的关上。
明亮的房间里,梁千歌被压在门板后面,她被强迫着仰起头,承受男人暴风骤雨般的纠缠。
他把她箍得很紧,力道又把握的刚好,不会让她难受。
梁千歌被他亲得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腿也站不稳了,身体的重量,都依托在他身上。
薄修沉伸手把玄关旁的开关关上,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他把她抱了起来。
梁千歌双手圈住薄修沉的脖子,然后,感觉到自己被他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