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完藕,梁千歌和薄修沉又去临时市集买了点东西,等他们回去后,却发现孙信然、程田甜竟然还没回来。
梁千歌纳闷:“他们明明先走的啊。”
薄修沉没说什么,只是把菜放到水池里,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慢慢洗着。
文冒看他这么勤快,啧啧称奇:“薄总在家也是经常做家务的人吧,以后谁嫁给薄总,有福了。”
薄修沉闻言,洗菜的间隙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梁千歌的方向。
梁千歌注意到他的视线,却假装没看到,眼尾都不往那边扫。
孙信然和程田甜在又过去半个小时后,终于焉头焉脑的回来了。
梁千歌问他们怎么这么晚,两人面面相觑,眼神复杂,最后又齐齐摇摇头,说:“迷路了。”
梁千歌哭笑不得,说:“就一条路还能走丢,这是什么本事?”
两人没回答,他们现在疲惫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只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消化不久前发现的那幕震惊事件。
晚上做饭的时候,程田甜和孙信然又出来了,两人按照中午的节奏,去厨房帮梁千歌打下手。
结果一进去,就看到薄修沉卷着袖子,正在帮梁千歌切菜。
看到他们来,梁千歌立刻对薄修沉说:“你出去吧。”
她之前就不想薄修沉进来,觉得到处都是摄像头,太高调了,但薄修沉非要进来,现在程田甜和孙信然来了,她赶紧撵人。
薄修沉没说话,只横眸扫了眼厨房门口的方向。
程田甜和孙信然浑身一凛,背脊一凉,下一秒,两人同时站直了身体,恭敬的鞠躬:“您忙,我们走,我们走!”说完,身体一转,片刻消失无踪。
梁千歌:“……”
薄修沉收回视线,老神在在的继续切菜,语气漫不经心:“看来你的人缘也不是很好,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梁千歌呲牙:“我一个人也能做!”
薄修沉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一声,说:“一个人不行。”
梁千歌没get到他的点,纳闷了一下,但到底没撵他了。
两天的拍摄顺利结束,周日傍晚,众人各回各家。
梁千歌和祁正因为都是回剧组的酒店,节目组也知道,所以为了省预算,就只给他们安排了一辆车给他们。
这也就导致,最终祁正再一次与薄修沉达成了“同车成就”。
祁正;“……”不是很想要这个成就。
祁正坐在副驾驶座,梁千歌和薄修沉坐在后座,因为有司机在,车内的氛围还算平静,但祁正始终隐隐不安。
果然,没过多久,那位薄总就开始搞事了。
起因是车子路过一片不太平稳的道路,颠簸了一下,后座的梁千歌正在看手机,没有注意,头撞到了前面的座椅后背,发出“咚”的一声。
祁正听到声响,转头看了一眼,司机也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梁小姐。”
梁千歌笑着说:“没事。”
结果话音未落,旁边的薄修沉突然板过她的脸,看了看她的额头,说:“在车上不要看手机。”
梁千歌便把手机收了,说:“恩。”
薄修沉又托着她的下颌,仔细检查:“我看看红了没有。”
梁千歌瞥了瞥前座的两人,推开他的手,说:“没事。”
薄修沉没让她敷衍过去,确定真的没事,才放开她。
梁千歌松了口气。
薄修沉却又对前方的祁正发难:“祁先生看够了没有?”
祁正一愣,赶紧尴尬的将头转回去。
薄修沉:“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的女朋友看,祁先生不觉得自己太没礼貌了吗?”
祁正解释:“我……”
薄修沉看向车窗外面:“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车站,祁先生可以下车吗?”
祁正:“……”
祁正最后并没有被赶下车,主要是梁千歌按住了薄修沉,梁千歌简直拿薄修沉没办法,他不知道薄修沉为什么总喜欢挑祁老师的刺,人家祁老师又没惹他!
车子回到市里后,祁正下车的时候,颇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
回到了酒店房间,梁千歌将行李箱丢到玄关,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后面的薄修沉:“你不要总欺负祁老师,祁老师都算我半个师长了,他是长辈!”
薄修沉将房门关上,淡淡的说:“他年纪的确很大。”
“喂!”梁千歌扭头瞪他。
薄修沉上前,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梁千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又跟他唠唠叨叨:“祁老师就是脾气好,才不生气,但你不能老这样,我们还一起拍摄呢,大家明明相处得一直很好,你非要惹人
家不高兴,这不是得罪人吗?”
薄修沉一边吻着她的腮边,一边应着:“恩。”
梁千歌又接着说了一些,结果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被薄修沉压到床上了。
梁千歌撑起两手手肘,想坐起来,却被薄修沉又按回去,同时他的手开始解她牛仔裤的扣子了。
梁千歌气死了,仰头问:“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薄修沉咬着她脖子上的软肉,含糊的嘟哝:“听到了。”
听到个屁!
……
第二天,一早醒来,梁千歌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从脖子,到锁骨,到前心的一大片痕迹,表情麻木,双眼失神。
她深吸了口气,气冲冲的走到外面,去把薄修沉的被子掀开!
薄修沉感觉到她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
梁千歌扑到薄修沉身上,坐在他腰上,掐着他的脖子,嚷嚷着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薄修沉轻笑着扶着她的腰,不让摔倒,同时仰起脖子说:“随便。”
梁千歌愤愤的埋下头,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薄修沉并不疼,只偏头看着她。
梁千歌咬完之后,看着那红彤彤的牙印,又有点抱歉,伸出舌尖舔了舔。
结果这下可谓点着火药桶了,薄修沉眸光一沉,身子一个翻转,两人位置对调,他将她压在怀里,不可描述的嘴上动作反复落在她身上各处地方。
梁千歌自找死路,战斗结束后,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薄修沉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将她抱起来,带进浴室,帮她清洗了一番,又帮她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才问:“要不要我送你去棚里?”
梁千歌立刻说:“不要!”
薄修沉摸着她的头发说:“我要去美国出差两天,周三之前赶回来。”
梁千歌惊讶的看着他。
薄修沉说:“周三,十八号,小译的生日。”他说:“从今往后,不管是你的生日,还是小译的生日,我都会陪着你们过,不会再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