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彩儿被她拍桌子的动作吓得整个人都在抖,她也不敢看梁千歌的眼睛,只胆怯的埋着头,嘟嘟哝哝的说着什么。
梁千歌吼她:“大声一点!没吃饭啊!”
孟彩儿委屈极了:“我今天真的没吃饭。”
梁千歌:“……”
孟彩儿吸了下鼻子,虽然没真哭,但也差不多了:“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但又怕麻烦你,所以……”
梁千歌冷声:“什么事?”
孟彩儿小心翼翼的问:“你会帮我吗?”
梁千歌:“你先说。”
孟彩儿垂着眼睛,害怕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前几天孟彩儿跟孟可薰吵了一架,那天孟可薰刚从孤岛拍摄回来,没回自己家,而是回了孟宅。
孟彩儿那天也在家里,孟可薰一看到她就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孟彩儿本来和她就不对付,两人当即在客厅大吵一架。后来夏丽婉回来,作为孟可薰的妈,她肯定帮孟可薰,夏丽婉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打了孟彩儿一巴掌,孟彩儿当时都懵了,她和孟一坤回到孟家后,这段时间虽然经常受
到夏丽婉和孟可薰的冷言冷语,但顾忌孟晖良的颜面,夏丽婉从来没跟他们动过手。孟彩儿当时也是冲动了,她还手了,后来夏丽婉就怒了,喊佣人拉住她,佣人估计是想过来劝架,但没想到孟彩儿被拉住后,夏丽婉直接又甩了她三巴掌,孟可薰还在旁
边笑。
孟彩儿当时都要疯了,她虽然是私生女,但以前孟晖良都没亏待过她,被人这么侮辱,是她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当天晚上,孟晖良没回家,孟彩儿哭着跟孟一坤告状,结果孟一坤什么都没做,还让她忍一忍,不要和她们正面冲突,尽量避着她们点。
说到这里,孟彩儿语气都尖利起来了:“凭什么要我忍?我也是爸爸的女儿,凭什么我和孟可薰就不一样,凭什么连我哥都帮着那对母女,他到底是不是我亲哥!”
梁千歌听到这里就觉得头疼,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孟彩儿大动干戈?
“所以你就离家出走了?”梁千歌问道。
孟彩儿红着眼睛说:“不走留在那个鬼地方继续受她们虐待吗?”
梁千歌无语:“你走了就解决问题了?”孟彩儿把头扭开,哽咽的说:“我就是没想到,连我哥都不帮我,以前我们没回孟家时,他什么事都想着我,生怕我受了委屈,生怕我哪里不如意,结果现在,进了孟氏,
挤走孟可薰,得到孟晖良的器重后,他就变了,他一点都不疼我了。”
梁千歌端起桌上的柠檬水,狠狠吸了一大口,问:“那你找我想干什么?”
孟彩儿期期艾艾的看着她,哀求:“你能不能帮我?”
梁千歌瞥了她一眼:“你想我怎么帮你?”
孟彩儿又把头垂下来,“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你能帮我。”
“我帮不了你。”梁千歌站起身来,说:“你最好还是听你哥的,他不会害你。”
“我才不听他的!”孟彩儿也站起身来,坚决的看着梁千歌:“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梁千歌说:“行。”然后招手喊来服务员,买了单,直接往外走。
结果她刚走几步,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
她回头,就看到孟彩儿亦步亦履的坠在屁股后面,五步远的位置。
梁千歌问:“不是要自己想办法?还跟着我干什么?”
孟彩儿不吭声,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梁千歌转头继续走,结果孟彩儿又跟了上来。
梁千歌站在人行道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彩儿嘟哝着说:“我想你帮帮我。”
梁千歌都服了:“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这回孟彩儿想都没想就说:“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有本事的。”
不得不说,这句彩虹屁吹得梁千歌有点舒服。
她脸色缓和了些,对孟彩儿招招手。
孟彩儿连忙迎上去。
梁千歌说:“你的靠山不是我,也不是孟一坤,孟家当家的是孟晖良,只有孟晖良帮你,你才能在孟家站稳脚跟。”
孟彩儿说:“爸爸以前还对我挺好的,但现在,他经常不回家,也不怎么管我,我要是跟他告状,他肯定会嫌烦,可能还会骂我。”
梁千歌说:“不是告状,孟晖良之前不是有个情/人?意外死亡的那个。”
孟彩儿点头,说:“是啊。”
梁千歌说:“那个情/人很年轻,也很漂亮,人还听话懂事,学历也很高,我就问你,你找不找得到类似的人。”
孟彩儿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说:“美人计?”
梁千歌说:“拿捏住孟晖良,你在孟家想怎么为所欲为都可以,明白了?”
孟彩儿眼珠子转了很久,最后又看向梁千歌,说:“我就说你能帮我!”
梁千歌没回答,只说:“不要跟踪我了,下次我可不会这么温和,再有下次,伤到你,我是不负责的。”
孟彩儿闻言有些畏惧,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三天后,晚上九点,市中心奥瑞酒店中餐厅,伴随着电梯从二楼抵达一楼,电梯里出来一群中年男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喝了酒,孟晖良夹在这群人中间,觉得头晕,让助
理搀扶着他。
几人散了后,孟晖良坐在车里,助理开车问他:“老板,今晚还是回二路的公寓吗?”
孟晖良闭着眼睛说:“恩。”车子开到公寓楼下,助理扶着孟晖良下车,等电梯的时候,公寓大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这女人应该也是住户,可能刚夜跑回来,她穿着上下分开的紧身运
动衣,耳朵上插着耳塞,腰部完全显露出来,浑身都是汗,但身上却是香的。
电梯到了,三人一起进去,孟晖良这时也睁开了眼,他看到女人按了11楼。11楼到了,女人走了出去,电梯门重新关上,孟晖良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