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曲终人散(1/1)

正在费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的时候,却看见隔板上放着刘主任的眼镜,又隐隐听到后院里传来女孩子的笑声,于是暗笑道:”这几个家伙,还真会玩儿。”于是也不换衣服,悄悄的走到屏风后面顺着布帘往外头一看,刘主任和两个司机正和几个女孩子泼水嬉闹,玩的正嗨,就笑了一下,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回来。在更衣室里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还是不去搅这几个人的兴致的好,干脆出来了。

见他这么快就出来,先前的服务员很诧异,就问:”老板这么快?”

旁边年长的服务员嫌他不会说话,瞪了他一眼,接口说:”呵呵,对不起啊,年轻人不会说话,您不玩了?”

费柴笑道:”原本说好了一起泡澡聊天,结果我来的晚了点,他们耐不住就玩起来了,我若是跟着玩,怕他们放不开。”

那服务员说:”您真是个好老板……那……需要我单独为您安排吗?”

费柴看着那服务员的表情,好像自己今晚若是不做点什么就肯定不正常一样,但他随即脑袋一热,不知怎么的就说:”不用啦,自备的还顶不住呐,我还是回房好了。”

那服务员说:”哎呀,我们这里的温泉很出名的,能祛病强身,而且您看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可是难得的露天温泉一景啊,您若是错过了未免有些可惜了。”

费柴一想也是,就说:”那好,就单独给我开一间。”

这时旁边的年轻服务员又插嘴说:”那您还需要什么活动不?”

年长服务员又瞪了他一眼说:”咱们这位老板啥没见过啊,有需要自然会说的,还用你多嘴。”

费柴笑道:”暂时也不需要什么,先泡一泡,休息一下再说。”

于是那年长服务员就引了他到一间房,请他进去,又说:”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

费柴到了谢,进屋脱衣服,正打算换泳裤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迂,这屋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穿个什么劳什子泳裤?可又转念一想,外头那个服务员眼珠子滴溜溜转,又是长期在这行当里干的老手,谁知他会打什么主意?说的是等有需要了跟他说,可保不齐也来个先尝后买的勾当,那时自己若是什么都没穿,就尴尬了。于是还是穿了泳裤,然后一挑门帘,从后面到了院塘,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池好水,还有两个吓了一跳美人儿……

没错儿,池子里真有两个美人儿,而且正是范一燕和黄蕊,还好这两位没叫出来,不然可就好看了。

其实费柴也不比这两位吓的轻,开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或者服务员弄错了,忙回头左右这么一看,好家伙,那边还有个门,原来是两个房间一个院池,这和龙溪的那个设计其实是一样的,只是龙溪两个房间是分成男女更衣室,这边变成了两个vip房,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过那个服务员果真老到,眼睛也真毒,还好自己穿了泳裤,不然可就惨了。

费柴倒是穿了泳裤,可那俩美人却有点悬,虽然大半身子都浸在水里,肩膀上却没有该有的东西--肩带。这意味着至少上边,这俩是不着寸缕的。

费柴脑子浑噩了一阵子,第一个念头是逃,赶紧退出去,然后再想办法解释,可是脚底下却动不了,而且不管是退出去还是解释,似乎都不太对,而两个美人吃他吓了一跳,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任凭什么样的女人,洗澡的时候被人闯入也要被吓一下的。不过认出是他后,黄蕊双臂交叉抱了胸先说:”哎呀,大官人,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你想干嘛?”

范一燕则游到池边,双臂搭在池沿上,又枕了下巴,眼中春光流动,颇为挑衅地说:”叫你你不来,不叫你你闯进来,现在你是继续往前呢?还是退回去回房睡大觉?”

费柴双臂一垂,叹道:”我天生就是被人算计的命……”

范一燕说:”别说的那么悲惨,又不是让你下地狱?”

费柴说:”就这么发展,不下地狱才怪呢?”

范一燕说:”那你打算怎么选?”

费柴一咬牙说:”下地狱就下地狱!”说着大踏步往前几步,踏入了池子里,挨着池子边上的石凳坐了,伸手一揽,范一燕就跟跳游鱼一样的乘着水lang游进了他的怀里,随即就是一阵的热吻。

黄蕊见他俩毫无征兆的突然就一下子这么亲热,惊得眼睛瞪的老大,手沿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呆看了足足好几秒,然后嗔怪说:”哎呀,你们好恶心啊。”说着扭身想爬上池子走掉,可才把身体撑出水面一小半就又缩了回去,原来开始只是她们两个女子洗澡,就脱了个干净,现在总不能光着身子从费柴眼前逃掉,好在浴巾是放在池子边儿上的,只是是范一燕那一边。这下黄蕊可矛盾了,她挪着莲步,又想看又不敢看那两人亲热的样子,就这么一步步挪了过来,好容易手抓着浴巾的一角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另一只手被人一拉,她还以为是费柴,忍不住叫了一声,心跳也骤然又加快了好几个百分比,可拉她的人却是范一燕,于是黄蕊说:”你们两个鬼混,不要拉上我!”

范一燕一边任由费柴在她的颈部、耳后亲吻,一边娇喘着说:”你若不想,根本不会跟着来,既然来了,就别带着遗憾走。”

黄蕊一边挣扎一边说:”我才不遗憾呢,你们玩你们的,和我有什么相干?”

范一燕又对费柴说:”大官人,收了她,收了她……”

黄蕊见费柴扭过头来看他,忙一手掩了胸说:”别看过来啊,你别想啊,不然我就一直恨你……”话没说完呢,却见费柴长舒猿臂,果真一把把她也拉进了怀里,她正想叫,却被费柴一口封唇,喊叫不出,只得睁大了眼睛,甩掉了范一燕拉着她的那只手,双手合力想把费柴往外推,可哪里推得掉,几下挣脱不得,就被费柴吻的软了,最后干脆从鼻孔里长出了一口气,双手变推为搂,搂住了费柴的脖子,合上了眼睛任由他从她的唇吻到她的颈,从她的颈又吻到了她的锁骨,续而又吻上了她的丰胸,随着费柴的允吸,她的身体再度紧绷并且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男人啊,有时候就是禽兽……”她想着,却无力反抗这只禽兽的施为,正相反,她反而非常期待着这只禽兽的进一步侵犯。

都说天堂还是地狱,往往是在一念之间的选择,而荒唐还是情趣也往往取决于人类自身的看法,沉浸于**还是爱情的情不自禁,这这之间的界限在好多时候真是无法分清,特别是沉沦于红尘中的人们,在两性里掺杂了太多精神的,物质的乃至追求上的东西,当原本单纯的东西变的不再单纯,简单的不再简单,而人们也就此不想在把某些事弄明白,弄清楚,因为’大家都这么忙’,很多事情就再也顾不上了。

费柴穿好了衣服,也洗漱了,又看看窗外,雪还在下,却较之昨夜小了很多,又转身看着屋内,仍是两具玉体横陈,这两个女子,睡相都不太好,又是地铺似乎就更是毫无忌惮。于是他就走过去,单腿跪了,轻轻的把几只雪白的胳膊腿重新放回到被子里,范一燕还老实,翻个身又睡了,可黄蕊却醒了。

”老公~~~”她喊着,又用双臂勾了他的脖子,撒娇地喊着,费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把她的双臂放回被子,掖好被角说:”你们再睡会儿。”

黄蕊说:”你怎么不睡啊。”

费柴说:”我想出去看看雪景。”

黄蕊说:”我也想去……”

费柴说:”一时还化不了呢,睡够了再去。”

黄蕊说:”那你答应陪我。”

费柴说:”我答应,我答应。”说着,又吻了吻她,转过去又在范一燕的脸上吻了吻,这才拿了外衣,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费柴出去后,黄蕊觉得睡不着了,回想起昨晚的荒唐与刺激,似乎又夹杂着更多的浓情蜜语,无一不在脑海中呈现,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热,忽然觉得不该就那么轻易的放费柴走了,而且以后……这怎么相处呢?或许这种事偶尔为之还觉得不错,可今后的日子却是两个人过,哪里容得下第三个人呢?看来得和范一燕谈一谈,于是她试探地喊着:”燕姐?燕……”

范一燕转过来说:”别叫了,我醒着呢。”

黄蕊笑了一下说:”没睡着啊。”

范一燕说:”他一起来我就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黄蕊嘻嘻一笑说:”姐,我想跟你谈谈……”

范一燕说:”不用谈,我春节就要和前夫复婚了……”

黄蕊心里一喜,不免有点喜形于色:”真的?那……”

范一燕说:”当然是真的,我不会嫁给大官人了……”说完顿了一顿又说:”你也不会嫁的。”

黄蕊说:”凭什么啊,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挺好的,不过以后得看严点儿,特别是得防着你……以后这样不可以了。”

范一燕说:”一两句肯定是说服不了你了,不过咱们和大官人啊,其实不是一路人,更不要说你以后嫁了费柴,你家还不热闹成一团啊。”

黄蕊知道这是指的费柴以前和蔡梦琳的关系问题,于是就说:”那有什么啊,哪年的陈谷子乱芝麻了,而且以后大家分居另过,一家是一家!”

范一燕听了,只是笑,不说话。

黄蕊见她不说话,心里越发的没底,就说:”你笑什么啊,再说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等会儿大官人回来来,我就当着他问,总能问个明白的。”

范一燕说:”他啊,他是不会回来了,现在正开了车回南泉呢。”

”什么?”黄蕊吃了一惊,跳起来也不顾自己赤.裸裸的,就到窗前去看,果然看见一辆车正往大门外开,忙又跑了回来,手忙脚乱的找衣服,范一燕问:”你干嘛?”

黄蕊说:”追他回来啊。”

范一燕说:”你都不及我了解他,追他回来做什么?”

黄蕊颓废地往地板上一坐,恼怒的在地板上敲了几下,范一燕说:”别闹了,快回来躺下,我就问你,你昨晚是自愿给他的不?”

黄蕊说:”是啊,不自愿的那叫强.奸!”

范一燕说:”那就对了啊,只要是自愿的,就不该有什么遗憾了啊,快回来躺着。”

黄蕊只得又回来钻进被窝里,却又不甘心地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啊。”

范一燕说:”这是他的选择啊,小蕊,你了解的他还是不够深,他若是选择留下,其实不论还是娶你还是娶我,那可不单单只是娶了你或者我那么简单啊。”

黄蕊说:”那还能有什么?”

范一燕说:”那是一种选择,选择下半生该以怎么样的人生态度渡过啊,很显然咱们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他,所以他走了。至少我们都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天,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黄蕊感到费柴的伤感,她扭头看着范一燕,忽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于是就说:”惨了,我怎么想做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啊。”

范一燕笑笑,凑了过来,和她接起吻来,吻了好一阵子才分开,黄蕊面团面带桃红,又被范一燕抱进怀里,范一燕说:”是不是这一件?”

黄蕊点点头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范一燕说:”你也有。”

费柴开车离开了梅罗山度假村,路面上的积雪很厚,影响了车速,而且很容易打滑,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离开。雪又小了很多,已经形不成雪花,只不过是一颗颗的小冰渣,但风却大了起来,吹得冰渣打在车身上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费柴打开了车窗,贪婪地呼吸着夹杂着冰冷山风裹胁着雪渣的冷空气,忽然觉得无比的畅快淋漓,他终于忍不住把车停到路边,手脚并用的爬上车顶,双手在嘴边做成喇叭状,高声地喊道:”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山谷迅速地回应着:哦呵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费柴又喊:”哦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呵~”

山谷回应:”哦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呵~”

黄蕊正伏在范一燕的怀里,忽然觉得心又跳的快了起来,她用手撑起身子说:”姐啊,我好像听见他了,是他的声音啊。”

”那就是他。”范一燕说”除了他没别人。”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