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头天把苟小小需要的人手从任冠行那里给她调来,第二天就不在大本营见到那些人的踪影。
将近六十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在大本营蒸发,任良会怎么想,他还能怎么想!
“人呢?”他找到苟小小问那些人的下落。
“安排出去了。”
苟小小跟他要人,自然是要利用起来的。
任良又问:“那么多人,你把他们安排到哪儿去了?”
苟小小笑了一下,随手一指,“东西南北都有,你要是想找他们,自己找去吧。”
既然把人都安排出去了,苟小小没事儿也没那功夫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找回来。反正她给他们下了门禁。
到了门禁那个点儿,他们自个儿会回来。不愿再回到这里来的,她也不做任何强求,只会将这样的人当成逃兵一样,瞧不起他们就是了。
任良觉得奇怪,“去守一个弄宝斋,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故意告诉别人弄宝斋里有宝贝似的。”
苟小小用同样的眼神回敬他,“谁说我把他们都安排到弄宝斋去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东西南北都有——”
任良无话可说了。
但他总觉得苟小小对他有所隐瞒。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能心安。
从大本营出来,任良没有走多远。
他故意等在附近,等到两个人回来。
“小奂、砖头——”
小奂和砖头是第二批进入大本营的退伍兵,跟其他人一起,都是任良亲自送到这儿来的。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一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直到被任良叫住,才注意到他。
“良子啊,准备回去了?不再多坐一会儿?”小奂天真的问。
任良神情有些闪烁,“不坐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学校去了。”他状似不经意的问,“哎,你俩打哪儿回来的啊?”
小奂回道:“从华友城那条路过来的。”
砖头忍不住看了小奂一眼。他这小伙伴咋这么容易就把执行任务的地点透露出来了?
只见任良眼睛一亮,却故作疑惑:“华友城?那地方可不近啊,你俩跑那儿干啥去了?”
小奂脱口道:“那不是有个银行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砖头扯了一下。
砖头抢过话头,对任良说:“也没啥事儿。就是小小她让我们俩去华友城那边的银行打听一下存款的利息有多少。”
“利息?”小奂纠正他,“是利率吧。”
“啊,对对对。是利率。”
任良还是不解,“她让你们去打听利率干啥?”
“这不是要存钱嘛,找个利率高的银行存钱,利息也高。”砖头说。
“这样啊……”任良心中的疑惑还是没有完全解开。
他看出来砖头对他有防备,再问下去,可能会暴露他的意图,于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他们寒暄了两句后便挥手告别了他们。
走的时候,他一肚子腹诽。
砖头和小奂这两个白眼狼,也不想想他们是从哪儿出来的,到了新的地方,就不念旧情了!
华友城那边的银行么……
过两天去那儿看看,说不定能打探到啥。
计划赶不上变化。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任良却被一件突发情况耽搁了。
近日来,云析市街上出了一伙土匪强盗,出现在不同地域,却疑似团伙作案。
虽然没有造成人民财产损失,但这帮强盗太猖獗,大大的给民众造成了恐慌。为了安抚民心,任冠行拨了一批人手,由任良带领,让他们去配合公安部在街上巡逻。
任良在他负责巡视的这条街上碰到了学校的一位师姐——申英男。
申英男本该早一年就毕业了,但在找工作的途中屡屡碰壁,因女性身份而受到歧视。她回学校再造,并且加入了特训班,经过一年的辛苦训练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她理想的单位工作。
如今,申英男便是公安部的一员,算是一名警花。
“师姐。”碰着申英男后,任良跟她打招呼,“你那边没啥情况吧?”
“没有。”申英男摇了一下头,接着看往附近的银行方向,“我那边应该不会有啥情况发生,倒是你这边,要多注意一下。这两天发生的几起抢劫案,都是在各大银行附近。”
“银行附近?”任良还没来得及注意看报纸新闻,就被他老爹安排出来了。
申英男说:“对。我们走访调查了一下,之前被抢的那几个,都是刚从银行里取钱出来的。”
任良一顿,急慌慌问:“咋回事?”
“受害者也没被抢走啥东西,就是吓坏了。就怕这样的事再发生,我们这才出来看看。”
任良问:“抢劫的人没抓住吗?”
“哪抓住了。”申英男感到一阵挫败,“上面怀疑是团伙作案,要真抓住一个,可能就能把他们连窝端了。不过,毕竟也没造成啥损失,就算把人抓住了,也奈何不了他们。”
听到这里,任良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伙儿强盗还真是奇怪的很啊……”
明明他们的意图摆在那儿,就是抢,却没抢走啥东西。这不禁让人怀疑他们的真是意图到底是啥。
任良正若有所思之际,只听申英男说:
“哎,那不是杨梅吗!”
回过神来,任良循着申英男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杨梅向银行方向走去,很快便进入了银行的大门。
任良不禁暗忖,正是乱的时候,杨梅跑这儿干啥来了?
“师姐,你先帮我在这儿守一会儿,我去看看。”
身随心动,任良给申英男知会了一声,便跑去了银行。
进了银行,任良没有直接跟杨梅打照面。他悄悄的躲在附近,暗中窥视,想看看杨梅来银行到底干啥。
他总觉得奇怪,几乎可以确定杨梅不是来存钱的。
杨梅约来了银行的高管。
那人不知是银行的经理还是行长。
高管将杨梅请入贵宾接待室。
过了快半个小时,高管才一脸安心的和满心欢喜的杨梅从里头出来。
瞅他们这种状态,倒像是这位银行的高管往杨梅那儿存了不少钱似的。
两人在里头谈了啥,外面的任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