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回来了?”
卫阳长公主下了马车后,在门口就见到了第五明远。
“嗯!”
第五明远淡淡的应着,他的一双眼睛落在了她的身后,像是在看什么一般。
卫阳长公主看到了他的眼神之后,立马就慌了神。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红菱急忙将卫阳长公主扶住了,好让卫阳长公主不至于踉跄失了分寸。
“驸马这是在瞧什么?”
卫阳长公主深深的吸了口气,换上了一丝笑意。
“我在瞧你,这是去了何处!”
第五明远说这话的时候,卫阳长公主的脸色更是大变。
他,他这是知道了吗?
“本,本殿只是出去游玩了一番!”
卫阳长公主端起了公主的架子,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第五明远毫不犹豫的就转了身,似乎对她的行踪漠不关心一般。
只是他转过身后,一双拳头上青筋凸起,眼睛里都是隐忍的暴怒。
这个女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将靖儿带出去,竟然到了现在也不敢跟自己说实话。
“世子,眼下我们该怎么做?”
看着卫阳长公主的样子,那是不会告诉他们实情了。
“你们去查!”
“记得悄悄的查!”
他不能去未都,他知道如果自己去了,肯定会忍不住的找起阿虞来。
这件事情,只能让下面的人去做!
————
“红菱,你说驸马已经看出来了吗?”
卫阳长公主回到房间之后,还是心有余悸,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瑟瑟发抖。
“殿下,您不用紧张,应该是没有看出来才是!”
红菱安慰着卫阳长公主,她自幼便跟着殿下。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这让她十分的担忧。
“红菱,你让本殿如何不担心?”
卫阳长公主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要是驸马知晓了,他会如何?
他还会不会爱自己?
“殿下,你不必忧心,就算是小公子没了,只要殿下为世子爷再添一位小公子,便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红菱可是知道她房内的事情的,殿下已经跟世子爷圆房了,生下小公子那是指日可待。
“是啊!”
“本殿只要生下自己的孩儿!”
卫阳长公主听完红菱的话,眉头舒展,她现在就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气一点。
如果她现在就有了自己的孩儿的话,那驸马定然是不会怪罪于她。
“殿下只管放宽心,奴婢会放出消息,小公子已经到庄子上去修养了!”
红菱的做法,得到了卫阳长公主的首肯。
她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她的做法一直都是深得她心。
————
“你不是我的娘亲,不是!”
靖儿到了南蛮湾后,见到了疯傻了的尘娘,他全身都在抗拒。
他十分的不安,为什么娘亲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记忆中的娘亲不是这样的!
“你是,是谁啊?”
尘娘望着靖儿,仔细的捧着他的脸,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娘亲,你为何不认我了?”
“为何不认我了?”
南蛮湾众人,见到此景,也是不敢上前劝慰。
尤其是李让,他是深知实情的人。
尤其是看到了这小公子后,那是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所想。
眼下这世子夫人这般的光景,怕是已经不认人了。
靖儿缠着尘娘就是各种的纠缠,尘娘一下子就慌了。
她十分的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靖儿,靖儿!”
尘娘大声的嘶吼着,她疯狂的推搡着怀里的靖儿。
“娘亲,娘亲!”
靖儿那稚嫩又绝望的喊声,让众人都心碎。
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主家久久不肯出现!
难道主家会不知道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成?
这小公子这般的倔强,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的。
“小公子,夫人已经病了,你眼下这般,怕是会刺激到她!”
李让将靖儿给抱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忍不住安慰着。
靖儿环着李让的脖子,抽抽搭搭的哭着。
“李伯伯,那,你你说,娘亲以后还会认回我吗?”
“我刚刚说的话,都是无心的!”
靖儿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他以为娘亲是真的不要自己了,现在已经慌了。
“会的!”
李让坚定的说着,只是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等到她记起来的时候。
只怕是眼下主家是不会让夫人记起这些事情来的。
她最希望的,恐怕就是夫人忘却所有的尘世俗事。
“我想要见姐姐!”
靖儿看了一眼四周,他第一次发现这里竟然是这么的好看。
这里还有很多的木头,这是他最喜欢玩的。
还有这木头大船,这是小时候他最喜欢在水里玩的了。
“你喜欢这些?”
李让想了想,果然还是小孩子,见到这些东西都走不动了!
“恩恩!”
靖儿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李让就牵着他的手,往秦师傅那里走了过去。
小小的人儿,在秦师傅那里蹲着,一蹲就是一个下午。
他似乎对木工,有着数不尽的喜欢。
只是尘娘却悄悄躲在一边,看着那个小男孩。
她的心里很害怕,可是又想接近。
————
“主家,您这是?”
秦风看着织越站在窗边,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她这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是让靖儿见到了娘亲!
可是却又不敢面对娘亲!
倘若娘亲看到靖儿想起了从前往事,那她该如何面对娘亲?
“南蛮湾,可是有传来什么消息?”
秦风看着她那样子,是想起了南蛮湾今天送去的那位小公子。
那位小公子,怕就是主家最重要的人之一吧?
“暂时没有!”
“只是那小公子酷爱木工,缠着秦师傅玩了一下午!”
秦风想起来,觉得这还是一个小孩子。
“如此,么?”
织越的话说的极轻,她的眼睛里有点落寞,可是心里却又有点雀跃。
她总觉得,是自己窃取了别人的爱一样。
“你是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我?”
织越回头淡淡的问了一句秦风,他怕是心里也十分的疑惑吧!
秦风点点头,只是忽然就又想起一事。“主家,只是金府的那位主子托人捎了消息来,可是要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