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0章 洗澡(1/1)

“那书德哥哥为什么不喜欢茵儿帮你洗澡?”

“茵儿,男女授受不亲啊。”

“哼,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书德哥哥没有看过,当时书德哥哥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楚梦茵说得理直气壮。

我去,当时是你非要给我看的,不过这话张书德可不敢说出来,他怕说完楚梦茵就不是拿钢丝球,而是拿刀了。

“况且茵儿迟早是书德哥哥的人。”楚梦茵眨着眼睛道。

“就算茵儿是我的人,但是现在外面月儿她们随时会闯进来的。”张书德叫道。

“不会的,月姐姐说不会来打扰我们。”神经大条的楚梦茵,说这话时,小脸终于也微微红了起来。

这个是什么人?张书德呻吟一声。

“既然书德哥哥不反对了,那茵儿开始了。”楚梦茵见张书德不说话,以为他已经默认了,于是探起身子,想用钢丝球去擦张书德的后背。

“不要!”张书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双手乱动,想要去架开楚梦茵的手,却掀风鼓浪,把楚梦茵的衣服全部弄湿了。

原本楚梦茵穿着的是一套紧身的白纱衣服,此时被水打湿,漫妙的身姿立刻显露出来。

“哼,书德哥哥~”楚梦茵气呼呼地挺起了胸膛,不满地盯着张书德,原本饱满的胸脯更显伟大。

我去,张书德紧紧地盯着楚梦茵那玲珑浮凸的身材,一时间看呆了。

“哼,书德哥哥欺负茵儿,我要去告诉月姐姐。”楚梦茵见张书德坚决不让她帮他洗澡,开始扁起了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哎哟,茵儿不用出去,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我就要好好享受茵儿的服务了。”张书德刚说完,立刻就后悔了。

不过这后悔来得太迟,楚梦茵已经双眼发亮,迫不及待挥动着手中的钢丝球,狠狠地落在了张书德的后背。

“嗷~”洗浴间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几乎整栋楼都听到了。

其声之悲,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原本已经伤口结疤,不用卧床的张书德,洗完澡之后,直接躺在床上,连动都动不了,只有眼角不断地有泪水流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华国数万万人,恐怕张书德是第一个因为钢丝球受伤而卧床不起的人。

虞雅月、叶一仙和苏小小看着床上的张书德,又看了看楚梦茵还抓在手上的钢丝球,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潜意识地退后两步,远离楚梦茵,身子也在簌簌发抖。

“月姐姐,书德哥哥是怎么回事?怎么洗着洗着就昏迷过去了?”楚梦茵不解地看着虞雅月。

“哦,可能是因为书德很多天没有洗澡,一时适应不过来,休息几天就好了。”虞雅月一脸严肃地道。

“那就好,过几天等书德哥哥的身子康复后,茵儿再为书德哥哥洗澡。”楚梦茵双眼发亮,连连点头。

“呼~”原本还没有完全昏迷过去的张书德,此时听了楚梦茵的话,终于彻底昏迷过去。

虞雅月等人听了,差点跌倒在地上。

医院里难得有了短暂的平静,虞雅月等人不用张书德交代,各有各的忙。

楚梦茵随着对奇门遁甲的研究越深入,兴趣也与日俱增,不但将内科主楼一层层地包围起来,甚至连医院其它的地方,也布了好几个六耀级别的奇门遁甲。

虞雅月等人想要在医院里安全走动,只能够却记熟悉那些对于楚梦茵来说非常简单,但是却让虞雅月等人痛苦异常的破解步骤。

而且每一种奇门遁甲,破解方式都不一样,只要记错一步,就只能等在原地,让楚梦茵来救了。

虞雅月等人对于奇门遁甲一事,多次向楚梦茵提出抗议,希望楚梦茵只要布几个威力巨大的就好,不用弄到复杂得连自己人都不敢走。

不过很快,虞雅月等人就不敢再提抗议了,只能任由楚梦茵为所欲为了,因此每次谁敢提出抗议,第二天早上,她的房间门外,都会有一个迷宫一样的奇门遁甲,没有楚梦茵的指点,谁也走不出去。

其实楚梦茵布置的这些奇门遁甲,已经是选那些破解方式最简单的了,有些复杂点的,同一个大阵,不同的时间,破解方式也尽不相同,更复杂一点的,只要有人用一种方式走出大阵,大阵就会自动改变,破解方式也就跟着变。

苏小小重新负责起医院的日常保卫工作,指派那些保安处理日常的安保工作,并负责照顾仍然昏迷不醒的南宫燕。

张书德为南宫燕施术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按张书德的估计,再有两天,南宫燕就会苏醒过来。

叶一仙每天的工作,却是在医院里逛来逛去,这么做,不但是在协助虞雅月处理医院的日常事务,更重要的是让小仙监视着整个医院,防止有异常能力的人闯进医院里。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要对付医院,虞雅月等人并不害怕,有苏小小和那一批训练有素的保安就足以应付。

但是现在医院所要面对的,无一不是那些具有强大能力的人,不是被人精心炼制出来的野化人、怨化人和死士,就是那些有着各种各样诡异医术的医道之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碰到这些人,就不是那些保安能解决得掉的,此时就只能依靠小仙的警告,然后再作相应的对策。

而虞雅月的工作,一方面是座镇办公室,统筹整间医院的工作,确保这间庞大的医疗机构可以正常运转,另一方面,却是照顾张书德。

原本虞雅月等人已经商量好,轮流照顾着张书德,但由于此时正处在特殊时候,为了不让楚梦茵、叶一仙和苏小小分心,虞雅月还是决定由她自己来照顾张书德。

其实,张书德胸前的伤已经不妨碍日常的活动,钢丝球的伤,更只是皮外伤,甚至连药都不用涂,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过就算如此,虞雅月还是不允许张书德走出房间,连饭菜都是她亲自送进去。

深夜,喧闹了一天的医院终于恢复平静,虞雅月也终于有了一点闲空,端着一碗自己亲手煮的鱼汤走进张书德的房间。

“书德,你在想什么?”

一进入房间,虞雅月却看到张书德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首府深夜景象。

“月儿,这份名单,你看了没有?”张书德拿起手中的那份A4纸。

“嗯!”虞雅月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给张书德的那份晋级医道大会第三轮比试的名单。

“我想听听月儿有什么看法。”张书德坐在沙发上,并将虞雅月拉到身边坐下。

“书德指的是那一方面?”

“所有,只要是月儿看出来的,都说出来。”

“这个名单初看上去,觉得没有问题,我看了一下,每一个医生的第二轮比试成绩都非常的优秀,可以说他们晋级确实是实至名归。”

“但是细看之下,却感觉太过完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虞雅月沉声道。

“何来的不真实?”

“书德,这些医生虽然都并没有注明他们所擅长的领域,也就是书德你常说的医道,但是根据前几天雪儿提供的信息来看,这些人包括小燕,不白,宁轻寒,罗守正等,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

前几天张书德让宁轻雪查的,后来交给了宁轻寒的那份资料,正是包括了每一个医生所擅长的医道信息,张书德拿到手之后,也给虞雅月看了。

“这有什么问题?正因为他们在自身的医道内遥遥领先,才能成功晋级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

“我就不相信书德你没有看出来,这份名单实在是太过均衡了,区区十二个人,囊括了十二种医道,没有一种重复的,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就说明到最后晋级,一种医道只能进入一个人,那我无话可说,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某些人有意而为的。”

“这一次的医道大会,本来就是带有目的性的,最后出来这样一份名单,也在预料之中。”张书德沉声道。

“难道书德还发现另外的问题?”虞雅月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这份名单只是一份诱饵。”

“什么意思?”虞雅月一愣。

“名单上的人,并不是策划医道大会的人的目标,名单上的人背后的人才是幕后之人真正的目标。”张书德说得有点难懂。

“背后的人?”虞雅月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月儿,你刚才也说了,名单上的人,每一个人对应着每一种医道,我就问你,这些人,有那一个有资格代表他所处的医道?”

“难道幕后之人是想通过这些人把他们背后的人引出来?”虞雅月双眼一亮,盯着张书德。

“小燕背后是我,宁轻寒背后还有一个名震华国的绝世名医,东方不白背后的是一整个隐世的家族,阵医的水平,远远不及死去的方渐离,也比不过我在清市碰到的那两个阵医。”

“气医之道太过神秘,此时陈则一死,气医之道恐怕就此断了传承,巫医罗守正,原本只是想要替她的两名弟子报仇,并没有打算参加医道大会,只是后来可能看到了某些事情,才让她有了参加医道大会的决定。”

“苗木那个小女孩,虽然经过我的救治,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已经是苗医的独苗,此时更是不知去向。”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虞雅月的神色凛然。

这个计划所涉及到的人如此之多,牵连之广简直已经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打败所有的医道,然后将所有的医道传承全部消灭。”张书德脸色阴寒。

如果真的让幕后之人的计划成功,那将会是整个华国的灭顶之灾。

“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歹毒的想法?”虞雅月感觉身子在发抖。

“叶家叶万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找到灵魂替换后的解决办法,因此不可能要把所有的医道传承消灭。”

“不是叶家,那到底是宁家还是朱家?或者是两家都有?”除了叶家,能够左右医道大会结果的人就只有宁百斩和朱千盾。

“这就是关键所在,幕后之人隐藏得太深,我们现在连最大的敌人都没看到,就好像我们所处的这个小岛,其实是坐落在一条巨大的鱼背上,这条鱼想让小岛什么时候翻就什么时候翻,什么时候沉入大海,就什么时候沉入大海,在岛上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书德脸色阴沉,随着事情的不断发展,情况越来越不受张书德掌控了。

“最起码我们发现了小岛下面的真相,救不了小岛,是因为小岛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但是我们可以自救,岛上这么多的树木,我们可以做一个巨大的木排,不管小岛是翻是沉,我们都能置身事外。”

虞雅月看出张书德内心的沮丧,不由抓住张书德的手,轻声安慰着道。

“月儿,我们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岛上现在已经变得一片光秃,别说树木,就连一根树枝都没有了。”张书德苦笑。

“书德,你还有我,还有茵儿,还有仙儿妹妹,还有小燕,还有小小,还有雪儿,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呢。”虞雅月柔道声道。

“没错,我有你们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其它的事情,轮不到我去管,也用不着我去管,我更不想去管。”张书德精神一振,将虞雅月紧紧地搂在怀里。

“书德,要不我们现在去宁家大屋,把雪儿接出来,然后回清市过我们的小日子,怎么样?”虞雅月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张书德,眼里闪着亮光。

“好,去他妈的医圣称号,去他妈的宁百斩,去他妈的医道大会,老子什么都不管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张书德一连骂了几句脏话,大声道。

“嘻嘻,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虞雅月看着张书德眉心慢慢展开,也嘻嘻笑道。

“现在最想的当然是吃大白兔。”张书德猥琐地盯着虞雅月,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面。

虞雅月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小嘴就已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第二天一早,张书德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医院,开车直达高墙外面。

此时的高墙,四周站满了三三两两的士兵,看上去,防卫比平时更严密几分。

名单上写得很清楚,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是在高墙之内进行,不过时间却是安排在一个星期之后。

张书德没有进入高墙,只是围着占地极广的高墙开车绕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高墙的大门处。

在大门外面,一个身穿唐服的老人已经等候多时。

“张医生,好久不见,风采更盛以前哈。”老人见张书德下了车,随即大步迎了上去。

“柳先生公务繁忙,张某是想见一面都难,不,应该说,像柳先生这样的高层次人物,根本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见到的,不过柳先生的那些奴才,张某在沙漠却见到很多。”

身穿唐服的老人正是柳基望。

“那里,老夫一直都在高墙之内,张医生想要见,随时随地都可以,倒是张医生这一段时间,不是跑清市里,就是去晚柳山庄,忙得很呢。”柳基望脸不改色,微笑地对张书德道。

至于张书德所说的沙漠里的事情,柳基望并没有否认。

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糊涂,什么时候不用去解释。

张书德和柳基望大家心里都非常的清楚,只是心有默契,没有说出来。

“柳先生既然一直在高墙,又怎么知道张某去了清市?”张书德双眼闪着寒光,看着柳基望。

“张医生在清市掀起的风浪,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网络,张医生不会不知道吧?老夫就算想扮作不知道,也不可能了。”

“柳先生,你都已经出来了,不会就只想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吧?”张书德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基望。

“哈,老夫失礼了,顾先生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张医生,请进。”柳基望哈哈一笑。

“顾先生?”张书德一愣,疑惑地看着柳基望,“难道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是由顾先生全权负责?”

“顾先生是高墙之主,这种大事,当然是由顾先生来负责。”柳基望看着张书德,脸露惊讶地道。

张书德一愣,看着柳基望,良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柳先生真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张医生何尝不是一个风趣之人,老夫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找张医生喝点小酒?”

“哈哈,张某一介闲人,柳先生想喝酒,选个时间和地点,只要说一声,张某立刻就到。”

“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在张医生的醉花楼,如何?”

张书德双眼精光一闪,看着柳基望,“既然柳先生偿脸,肯去张某的小店,张某又岂有不答应之意。”

“那就一言为定。”柳基望将张书德引进高墙之内,然后就自行离开了。

张书德来过高墙几次,早已经车轻路熟,很快就走到了那个议事大厅。

顾非凡一如以前,站在窗口边,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院子。

那晨曾经有一株梅花树,只是现在早就消失,没有了梅花的争艳,顾非凡顿时感觉院子里失色了一大半,于是命人重新移植几棵名贵的梅花树进来。

但是无论顾非凡如何精选品种,小心种植,没有一棵梅花树能活超过三天,无一例外。

但是奇怪的是,除了梅花树,种植其它的树种,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办法,最终顾非凡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张医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顾非凡的开场白和柳基望的差不多。

“多谢顾老的关心,张某活得不错。”张书德看着顾非凡,却发现顾非凡的脸容竟然比上一次见面老了足有十年。

上一次见顾非凡,因为保养得当,顾非凡看起来就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是现在,说顾非凡七十岁,可能旁边人都感觉说少了。

不会这么邪门吧?上次才治好了顾长霜的衰老症,现在顾非凡看上去倒是和他孙女当时的情况差不多。

“张医生不用紧张,老夫这只是自然衰老,与霜儿的情况不一样。”顾非凡看出张书德的疑惑,立刻道。

张书德眉毛扬了扬,哼,顾非凡身体的生机已经在消失,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在说谎,难道事情真有那么严重么?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谁也逃不掉,可笑的是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妄想超脱天地法则,他们也不想想,你真能超脱出去,就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了,与死亡有什么区别?”张书德没有揭穿顾非凡的谎言,佩佩而道。

“张医生所言甚是。”顾非凡像是被击中心里最敏感的一点,非常的有认同感,猛地点头。

分宾主坐下,一名士兵捧上香茶。

张书德扫了士兵的后背一眼,心里若有所思,第一次来的时候,当时取茶的是柳基望。

看来虽然柳基望嘴里说得像什么都没有变,但是事情上,高墙内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这些变化是从内往外渗透,因此外面的人还不知道高墙里的情况。

好厉害的手段,柳基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张书德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这茶可是难得一见的佳品,这段时间,老夫都已经喜欢上喝这茶了,张医生不喜欢么?”顾非凡见张书德皱了眉头,连忙道。

“当然不是,顾老多虑了,张某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让顾老见笑了。”张书德说着,拿起了茶杯,心里却在想,有什么茶能比得上雪儿泡的茶?

“顾老,这茶......”张书德的嘴刚沾到杯中的茶水,脸色就是一僵,盯着顾非凡,眼里满是疑惑。

“张医生,怎么样?这茶的味道如何?”顾非凡将自己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茶真他妈的难喝,顾老不想招待张某,也用不着拿出如此的大杀器吧?”张书德将茶杯放回杯几上。

“这茶,刚开始喝的时候,确实难以入口,但是喝了三个月,想不到我竟然也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味道。”顾非凡淡淡地道。

“你是说你喝这个茶已经喝了三个月?”张书德的心沉了下去。

“准确点来说,是喝完今天,刚好满三个月。”

“顾老可知这茶可以破坏你的味觉?”张书德盯着顾非凡。

“他第一次端上来的时候,老夫就已经知道了。”

看来顾非凡对于这些旁门左道还是有些少的认识。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张书德刚问出口,就感觉自己问得很愚蠢。

“这已经是我能喝到的唯一的茶水了,别说只是失去味觉,就算是失去性命,我也会喝。”顾非凡的语气非常的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张书德却感觉内心在发寒,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却在胸口燃起,差点把他的那道伤疤重新烧开。

这可是高墙之主!

就算是傀儡,也有傀儡应有的尊严。

绝对不是这种连求死都做不到的生活。

张书德重新端起茶杯,慢慢将杯中的茶水倒进嘴里。

“张医生既然已经知道这茶水的作用,为什么还要喝下去?”

“顾老说得没错,这茶水刚喝,确实难心入口,但是仔细品尝之下,却另有一番滋味。”张书德半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味着茶水的余味。

“非烟说得没错,张医生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顾非凡眼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就像是漆黑的夜里,划过一道耀眼的流星。

“顾老在莫组长眼里何尝不是一个值得以命相交的主人。”张书德淡淡地道。

“我不是非烟的主人,一直以来,我只将他当是我的儿子,可惜我除了给他带来无限的伤痛,什么都给不了他。”

“不,顾先生,你给了我做人的尊严,还有活下去的勇气,这两样是我最宝贵的东西。”莫非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的门口。

“哟,莫组长,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张书德看着莫非烟,眼里露出一丝的笑意。

“很久?不就两天么?”莫非烟瞪了张书德一眼。

“哈,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说这话的滋味。”张书德笑了。

“那滋味如何?”

“不怎么样哈。”张书德笑道。

莫非烟没有再理会眼前的这个白痴,走到顾非凡身前,恭敬地道:“顾先生,非烟已经准备好,特意过来向顾先生道别的。”

“好,非烟,一路小心,他们以后就要靠你了。”顾非凡两手用力地抓住莫非烟的肩膀。

莫非烟点了点头,转过身,扫了张书德一眼,没再说什么,柱着拐杖走出了大厅。

“张医生,你可知道非烟去那里么?”张书德还没有开口发问,顾非凡就主动说道。

“张某愿闻其详。”

“清市!”

“清市?”张书德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此关键时刻,莫非烟不守在顾非凡身边,千里迢迢赶去清市干什么?

“张医生已经看过我的夫人情儿和孙女霜儿,但是其他人张医生应该没有见过吧?”顾非凡沉声道。

“张某确实没有见过。”张书德知道顾非凡问出这种白痴问题,必定有其深意。

“张医生是不是认为我夫人情儿和霜儿是我被他们要挟的原因?”顾非凡此时已经不再隐瞒任何的事情。

“难道不是?”张书德眼眉一扬。

“情儿和霜儿能留在我的身边,是我极力要求的。”

“为什么?顾老,你也知道你所处的这里是龙潭虎穴,为什么还要将她们俩带进来?”

“张医生,如果这里是龙潭虎穴,老夫不是龙,也不是虎,但也算是一条蛇,如果被逼急了,蛇也会咬人的,而清市是什么地方,相信张医生比我还清楚。”顾非凡沉声道。

“清市是叶家的地盘。”张书德紧紧地看着顾非凡。

“老夫很清楚这一点。”顾非凡咬牙切齿地道。

“清市是叶家的天堂,但却是顾老的地狱。”张书德沉声道。

“没错。”

“柳基望背后是叶家。”张书德明白,这一点正是顾非凡想要告诉他的事情。

“不,张医生想错了。”顾非凡却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张书德一愣,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难道还有错?

“张医生太小看柳基望了,他和叶家的关系,并没有上下之分。”

“柳基望能够与叶家平起平坐?”张书德有想过柳基望绝对不简单,但是却没有想过柳基望的实力竟然与叶家齐平。

有叶家的实力,那么柳基望就有足够的实力与宁家和朱家相抗衡。

张书德突然明白过来前天唐玄诀为什么要去火烧百香园。

这是一次试探,想要惹怒宁百斩,让他派出人手攻打过来,而唐玄诀就以逸待劳,将宁家孤军突进的有生力量消灭。

不过张书德得到的消息,宁家并没有派人去追杀唐玄诀,甚至连百香园都没有派人过去。

看来宁百斩也已经猜测到唐玄诀的意图,没有上当。

“柳基望在高墙之内韬光养晦多年,连宁家和朱家都被隐瞒在内,可见他的心思是何等的细密,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更不会引火上身。”

“也就是说柳基望和叶家是一伙的。”张书德突然想到刚才柳基望提起过自己去清市一事,自己还特意问了柳基望,消息竟然如此灵通,柳基望的回答是网络上有,现在看来,柳基望完全是在说谎。

当时柳基望在那里?这个念头突然在张书德的脑海里闪过。

柳基望说过他没有离开过首府,但是既然刚才柳基望说谎了,在这一点上,也不可信。

如果当时柳基望不在首府,会不会在清市?

张书德脑海里零碎的拼图开始逐渐清晰。

“顾老可知这个柳基望是何来历?”张书德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柳基望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