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宁轻寒刚说完,突然一声惨叫,双手拼命地捧住自己的腹部,整个人如虾米米般弯了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话不能说得这么满,可能我就喜欢看着你痛苦的样子呢。”张书德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宁轻寒轻松地笑着道。
“你~你~”宁轻寒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来。
“怎么样?很痛苦吧?这药丸不会马上死人,你最起码要痛个一天一夜才能死亡,不过我这里还有一瓶吃了马上死的药,你求我,我就给你。”
张书德从怀里取出一瓶深绿色的药,笑着对宁轻寒道。
“给我~”宁轻寒此时除了痛,已经没有其它感觉了。
“你求我,我就考虑给你。”张书德拿着药瓶在宁轻寒面前扬来扬去。
“你别妄想~”宁轻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渗出来。
“哟,不愧是宁家的人,还算有点意志。”张书德惊讶地看着宁轻寒。
“砰~”屋子门被推开,楚梦茵等人冲了进来。
原来她们听到宁轻寒的凄厉的惨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因此一起过来看看。
“书德哥哥,他怎么回事?”楚梦茵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宁轻寒。
“我怎么知道,我只想给他药吃,那知道他就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要喂什么药给他吃?”
“就这个,要不你来拿给他吃?”张书德举起手中的玻璃瓶子。
当看清楚张书德手中的深绿色药液时,楚梦茵和叶一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就像看到瘟疫般,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苏小小更是转身就冲出屋子,不敢进来。
虞雅月知道张书德手中的是地狱黄连,不过没有亲自尝试过,还算感觉不到什么,而她扶着的南宫燕并没有看过地狱黄连,见楚梦茵等人如此害怕那瓶药液,不由大为奇怪。
此时地上的宁轻寒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连滚动都滚不起来,只是在不断地抽搐。
“唉,看你这么可怜,这瓶药给你吧。”张书德拧开瓶盖,将瓶子放到了宁轻寒的手里。
宁轻寒此时意识几乎消失,张书德将药瓶放到他手上,他就下意识的拿着。
“把药喝了吧,喝了你就解脱了。”张书德大声道。
“我要解脱了~”宁轻寒双眼一亮,抓住瓶子一下子将深绿色的药液全部倒进嘴里。
“不要喝~”楚梦茵惊呼一声,想要上前阻止,可惜太迟了。
“嗷~”宁轻寒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整个人跳起一米多高,然后重重地摔落地上,直接昏迷过去,不过整个人仍然在不断地抽搐。
“书德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楚梦茵看不得宁轻寒的惨状,眼泪流了出来,抓住张书德的手臂,用力摇了起来。
“哼,谁叫你不让我抱的,我心情不好,就只有拿他消气了。”张书德仰着面道。
“我~我让你抱~”楚梦茵跺了跺脚。
“哈,这才是我的茵儿。”张书德老实不客气地一把将楚梦茵搂在怀里。
“那书德哥哥帮他解了这种痛苦吧,他怎么说也收留了月姐姐她们。”
“原来茵儿是因为他才让我抱的。”张书德故作酸酸地道。
“当然不是,茵儿只是不想书德哥哥变成一个专门折磨别人的坏人。”
“那茵儿以后还让不让我抱?”
“书德哥哥想什么时候抱,怎么抱都行。”楚梦茵天真无邪的双眼看着张书德。
张书德心里乐开了花,差点笑出声。
“茵儿,你别听书德在那里胡说八道。”旁边的虞雅月一把将楚梦茵拉了过去。
“月姐姐,书德哥哥胡说八道什么了?”楚梦茵疑惑地看着虞雅月。
“如果我没有猜错,书德现在是在帮宁三公子治病。”虞雅月看了一下地上的宁轻寒。
“这也叫治病么?”
“茵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书德哥哥治病救人的手段,有那一次是正常过的?”
“书德哥哥,月姐姐说的是不是?”楚梦茵看着张书德。
“茵儿刚才答应我的话,可不能反悔。”张书德笑着道。
“书德哥哥又在骗茵儿,哼,不理你了。”楚梦茵再笨也看明白了,嘟起小嘴,一跺脚就跑出屋子。
“书德你就整天惹茵儿生气。”虞雅月向张书德做了一个鬼脸,扶着南宫燕也走出屋子。
“起来吧,别装死。”张书德看着地上的宁轻寒,翘了翘嘴。
果然,宁轻寒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地看着张书德。
“你不用多谢我,这药并没有彻底解决你吸髓体质的问题,只能够让你多活半年的命。”
“能够多活一天,我都已经知足了。”宁轻寒苦笑一声。
“我这个人很公道,你收留了月儿她们,你以前对我所做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我收留她们,并不是因为你,如果你想找我报仇,我这条命随时给你。”宁轻寒冷冷地道。
“我取了你的命,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好几次派人杀你,你不生气?”宁轻寒疑惑地看着张书德,这可不像是张书德的性格。
“你与叶家合作,是因为这吸髓体质么?”
“没错。”宁轻寒脸色阴沉,低下头,不知道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吸髓体质的人,活不过十八岁,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竟然看不出来你竟然是吸髓体质,隐藏得也够深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查出来是这种体质,当时爷爷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都没有办法改变我的体质,就连现在最先进的基因改造技术都治不好这种先天的疾病。”
“宁家虽然在首府可以只手遮天,但是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绝望之际,爷爷决定将我送到隐峰山,也就是我师傅那里,让他为我治疗。”
“我师傅是一个隐世奇医,他精通各种医术,但是性格孤僻,从不与人来往,爷爷这一次能把我送上山,也是因为我爷爷救过他一命,得到过他的一个承诺。”
“我在山上一住就是十年,一边跟随师傅学医,一边想办法改变我的吸髓体质。”
“但是师傅在这十年间,利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都没有办法彻底根治我的病症,最后只能勉强延迟几年,让我多残活几年。”
“而就在这个时候,叶见龙派人找了上门,告诉你说有办法彻底治愈你的吸髓体质,是吧?”张书德接着宁轻寒的话道。
“没错。”宁轻寒扫了张书德一眼,此时张书德知道什么,他都不感觉惊讶了。
“于是你为求活命,答应了叶见龙的条件,正好此时你爷爷派秦宗来找你,于是你和秦宗一同下山,并说服秦宗帮你。”
“没错。”
“叶见龙让你做的事情是什么?”虽然张书德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但是也问了出来。
“让首府陷入混乱,让医道大会顺利召开。”宁轻寒并没有作任何的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张书德听了之后,却是一愣,疑惑地看着宁轻寒,“让医道大会顺利召开?”
“有问题么?”宁轻寒反过来问张书德。
“医道大会不是你爷爷和朱千盾牵头,想要解决首府问题的么?叶家的目的就是想沉重打击宁家和朱家在首府的力量,怎么可能会帮你爷爷。”
宁轻寒呆了一下,他当时一心只想着彻底解决自身的吸髓体质,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多,只要不是直接做对宁家不利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
张书德见宁轻寒的表情,就知道他并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
“你爷爷和朱千盾是因为首府的怪异心脏病才想到要召开医道大会,汇聚整个华国的名医来解决问题,而首府的问题却是叶见龙找人做的。”
张书德陷入了困惑之中,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叶见龙为祸首府,除了要打击宁家和朱家在首府的势力,还有一个更大,更隐秘的目的。
没有叶家的出手,就没有这异常心脏病,宁百斩和朱千盾就不会去想着召开医道大会。
难道这个医道大会是叶见龙利用宁百斩和朱千盾设的一个阴谋?那他开这个医道大会,目的又是什么?
张书德又想到在小楼叶见龙最后说的话,要求他在医道大会之前找到叶一仙等人,当时他以为叶见龙只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时间,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他最重要的目的可怕是为了提醒张书德有关医道大会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书德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自己自以为破了奇门遁甲,就阻止了叶见龙的阴谋诡计,那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处在一个更大的阴谋之中。
自己所做的一切,恐怕都在叶见龙的掌握之中,甚至他大破半色山怨气,制止了奇门遁甲对首府的伤害继续恶化下去,都是叶见龙早就计划好的。
这也解释了为何他会派那些进化的野化人来帮自己,自己回到清市,并没有为难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叶见龙希望他也能参加医道大会。
张书德脸色难看,他有一种所有东西都被叶见龙看穿的感觉。
“你们打算去那里?”宁轻寒见张书德不说话,开口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打算赶我们走了?”
“哼,我还有半年的时间,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
“叶见龙不是允诺你有办法彻底解决你的吸髓体质的么?你不想再尝试一下?”张书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轻寒。
“既然输了,我愿赌服输,为了区区一条小命,我宁某还不至于像一条丧家之犬对叶见龙摇尾乞怜。”宁轻寒傲然而立,脸上尽是冷傲之意。
“好一条区区小命。”张书德惊讶地看着宁轻寒,这应该就是宁轻寒的真实面目。
“如果没什么事情,宁某恕不接待了,请张医生自便。”宁轻寒见话已经说完,转身就走。
“如果说我有办法彻底改变你这个吸髓体质,你会怎么样?”张书德从后面大声道。
宁轻寒浑身一震,脚步停了下来,他虽然嘴里说对叶见龙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一条命,真有希望,他也不想轻易放过。
不堪这宁轻寒并没有转过身。
“我不用你摇尾乞怜,只需要帮我传两句话就可以。”
“传什么话?给谁传话?”宁轻寒转过身,看着张书德。
“两个人,两句话,给我向你爷爷传一句话,叫他小心叶家。”
“第二句呢?”宁轻寒看了张书德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
“向雪儿传一句话,告诉她我好想她。”
张书德刚说完,宁轻寒的脸色就一沉,冷冷地看着张书德。
“就这两句话,行还是不行?”
“第一句话可以,但是第二句话不行。”宁轻寒斩钉截铁地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张书德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宁轻寒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我可以安排你们在这里见一次面。”宁轻寒刚走出屋子,突然转身道。
“真的?什么时候?”张书德双眼一亮。
“我安排好了自然会通知你。”宁轻寒冷冷道。
“好,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帮你治好吸髓体质。”张书德兴奋地道。
宁轻寒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现在还治不了,还缺一种药,等我找到那种药就能帮你治疗吸髓体质了。”张书德知道宁轻寒想要问什么,先把话说了。
宁轻寒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虞雅月等人此时全部聚在南宫燕的房间,张书德走进去就宣布道。
“书德,我们要去那里?”这里在面,虞雅月不但比叶一仙等人大几岁,而且在清市打理楚家的商业帝国和在首府做首府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锻炼出领袖的气质,因此叶一仙等人都以虞雅月为首。
“回医院。”
“回医院?”虞雅月一愣,她们就是从医院里逃了出来,才一直躲在这里,现在回医院,不就是自投罗网么?
“书德,回医院会不会太过冒险了?”虞雅月并不是害怕她们会受到伤害,而是不希望张书德为了保护她们而受到太大的压力或者伤害。
“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来送死。”张书德满脸杀气。
“好,我们听书德的。”叶一仙等人以虞雅月为首,虞雅月一切都听从张书德的安排。
此时已经是黄昏,张书德拉了一车的女子从百香园直奔首府城中心。
“我们先去吃饭吧。”张书德道。
“去那里吃?”
“当然是去我们自己的地盘,醉花楼吃......哎哟~”张书德还没有说完,手臂上已经多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印,坐在副驾驶室的楚梦茵气呼呼地瞪着张书德。
“去那里吃,当然是由我们的茵儿说了算。”张书德立刻改口道。
“哼~”楚梦茵嘟长小嘴。
“我们可爱美丽、温柔体贴的茵儿一定会选择一个好地方给我们大吃一顿的。”张书德陪笑道。
“醉花楼~”
“砰!”张书德一个急刹,整辆车子差点翻了起来,幸好现在路上没有什么车,否则就是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张书德惊讶地看着楚梦茵,张大嘴巴,合不拢。
女人心,海底针,根本摸不透。
“书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急刹了?”
“怎么搞的,急刹也不说一声!”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不会开就换人~”
“就是,差点撞到我的鼻子了~”
“......”
后面的四名女子不乐意了,本来后面就挤,这一个急刹,让她们重重地往前撞在车子座椅后背上。
“书德,下来,我来开。”虞雅月更是打开车门,硬是把张书德从驾驶位上拉了下来,剥夺了他的驾驶权利。
看到副驾驶位气呼呼的楚梦茵,张书德乖乖地挤进车子的后排。
车子本来就小,加上张书德一个正常男子,比虞雅月强壮多了,此时一坐进去,立刻感觉两边都是肉,连大腿上都坐了一个人。
张书德脸上一脸的郁闷,但是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两只魔爪随着车子的晃动向不断地往两边探。
“哎哟~”
“你......”
车子里传来了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和几声惨叫声。
当然,尖叫声是女声,惨叫声却是男声。
“月姐姐,开快点~”楚梦茵满脸通红,咬着嘴唇,不断催促虞雅月开快点。
虞雅月在清市的时候,开的就是超跑,早就习惯了开快车,此时听到楚梦茵的话,一脚就将油门踩到底。
原本勉强坐在张书德腿上的叶一仙,身子一直尽量往前倾,此时虞雅月突然加速,身子控制不住,一下子向后,重重地坐在张书德的大腿根上,整个身子完全压在了张书德的怀里。
“嗷~”张书德怪叫一声,原本就已经不受控制的部位被叶一仙重重地坐了下来,痛得他差点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叶一仙身下敏感一痛,剧烈的刺激让她浑身一震,只感觉身下顶着一个硬物,待反应过来,更是满脸通红,差点晕过去了,急忙拼命往前坐起来。
就在此时,虞雅月却猛然第二次加速,叶一仙丝毫没有防备,再次重重地坐了下去。
“嗷~”张书德一连两次遭受摧残,双眼开始翻白,两只手胡乱往前去推叶一仙。
叶一仙此时不比张书德好受多少,从未试过的强烈刺激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再也使不出半分的力量,只得任由自己的身子半躺在张书德的怀里。
“书德哥哥,你的手在干什么?”车子里响起了楚梦茵的尖叫声。
张书德身子一震,清醒过来,却发现往前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将叶一仙往怀里抱,如果只是抱也不要紧,关键是抱错了地方。
张书德感受着双手传来温暖柔软却又充满弹性的美妙感觉时,就知道要出事了。
果然,楚梦茵的尖叫声唤醒了车子上另外几名女子,包括被张书德抓住饱满峰峦的叶一仙。
几只锋利的爪子疯狂地向着张书德的脸上,手臂上招呼过来。
一时间,车子里响起了惨不忍听的叫声。
当醉花楼的刘经理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张书德,差点就认不出来。
“你他妈的看够没有?信不信我也要你变成这样?”张书德此时满脸都是被指甲划出来的伤痕,手臂上布满了牙齿印,看到刘经理的表情,不由狠狠地瞪着他。
刘经理打了一个颤抖,连忙低下头,将张书德一行人引到最好的那个厢房。
虞雅月等人装作没有看到张书德的模样,几个女子在不停地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老板亲临,刘经理不敢有失,不但吩咐送上最好的菜和酒,还亲自站在旁边伺候倒茶倒酒。
“刘经理,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回禀老板,没有。”刘经理一愣,连忙低头道。
“很好,以后如果有人来找我,你让他直接去医院找我。”张书德道。
“是!”老板吩咐的话,刘经理不敢忘记。
张书德没再开口,开始与那些精美的菜怼上了。
“刘经理,你下去忙你的吧,这里我们自己来就好。”虞雅月挥手让刘经理退走,然后站起来,为张书德倒满一杯酒,有点心痛地看着张书德脸上的伤痕,“书德,伤口还痛么?”
“有月儿这杯治伤圣药,喝下去之后,什么伤都好了。”张书德嘻嘻笑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这几个丫头,下手不知道轻重。”虞雅月看着叶一仙等人。
“月儿,不要说她们了,只要她们能好好补偿一下我,我就原谅她们。”张书德大度地挥了挥手,猥琐的目光却一断地在楚梦茵等人身上扫来扫去。
“你们明知道我们的张医生医术高明,下次要打就狠狠地打,不要弄得不痛不痒的。”虞雅月继续道。
“啊~~~”张书德再次张大嘴巴。
“月姐姐教训得是~”
“我们记住了~”
“哼,他下次再敢抓我的......”
几名女子越说越小声,越说脸色越红。
酒还没有喝多少,外面积雪消融,厢房里却春色满人间。
“书德,你来这醉花楼,想找谁?”
“不说~”
“男子汉大丈夫,别那么小气~”
“哼~”
“你说了,我一会开车时再开快点。”
“真的?”
“那你说不说?”
“我说......”
“妹妹们,你们想要做什么就做,我当没看到~”
“......”
“嗷~”惨叫声从厢房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