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追了。”张书德制止了王猴和马戒,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倒在地上。
“书德哥,你怎么了?”宁轻雪见到张书德不对劲,早就冲了上来。
“我没事,他妈的,朱家为了对付我们,竟然派了这种变态过来,幸好我还有颗魔王花炼制的药丸。”张书德心里将朱家的祖宗诅咒了一百遍。
就在刚才,见宁轻雪三人都没办法打赢白无常,迫不得已,张书德只能再一次对自己使用度厄黑针,并服食了最后一颗魔王花炼制的药丸,才成功偷袭了白无常。
这段时间,连续的使用度厄黑针,而且长白山所受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再加上这一次伤上加伤,看来没个一两个月,是好不了。
其实刚才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对王猴使用度厄黑针,但是这么一来,度厄黑针效果消失,到时候四个人比普通人还弱,如果黑无常再次出现,就真的只能束手待毙了。
只是这些都是张书德心里的考量,并没有说出来。
趁着马戒的度厄黑针效果还没有消失,张书德让王猴回小镇找了一辆车过来,向着机场出发。
机场得到通知,已经提前准备好一架军用飞机,张书德四人一到,直接就上了飞机。
看着飞机升空的瞬间,张书德知道长白山这一趟算是结束了,虽然过程艰难了一点,但是该做的任务也都完成了。
现在是时候解决首府的事情了,张书德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飞机是宁家的,机场也是宁家控制,因此一路顺利,直达首府,只不过到了首府,张书德并没有被送到宁家大屋,而是直接送到首府第一人民医院。
宁轻雪虽然拼死要留在张书德身边,但是最终还是被强硬带走。
王猴和马戒却直接回到了特战二组。
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地方,张书德躺在病床上,望着这个熟悉的病房苦笑。
这里是首府第一人民医院内科主楼的楼顶,秦宗办公室的旁边,张书德就是在这里见回宁轻雪的。
不过这一次,张书德并没有见到秦宗,连宁轻寒都没有出现。
宁百斩到底是什么意思?张书德皱起了眉。
他在去长白山之前和宁百斩说的那些话,宁百斩到底相信了几分?又是如何处理的?
“姑娘,秦宗在么?我想见一下他。”张书德躺在床上,对旁边专门侍候他的护士道。
“我是新来的,没听说过这个人。”护士摇了摇头。
“秦宗就是秦叔。”
护士还是摇头。
“他的办公室就在旁边,你把他叫过来吧。”
“你搞错了,旁边是我们新来的院长的办公室,是一个女的,不是什么秦叔。”护士笑着道。
新来的院长?女的?张书德一愣,这才想起原先的院长是刘畅业,被那名盅医所杀。
秦宗去了那里?看来宁百斩已经采取了行动,只是不知道牵涉了什么人。
“那没事了。”张书德挥手让护士出去。
张书德此时猜不到宁百斩将他送到这里来的意思,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养伤。
一个星期过去,张书德终于可以下床,这七天时间,除了那名护士,张书德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
不但宁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甚至医院的医生也没有上来,就连旁边的院长都没有出现过。
自从在长白山回来,张书德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雪儿应该被她妈软禁起来了吧,茵儿和月儿还好么?张书德在这几天想到的只有宁轻雪、楚梦茵和虞雅月。
张书德站在窗口,望着远处的天空,首府仍然被浓厚的阴霾笼罩着,不但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
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竟然将整个首府算计进来,这段时间宁百斩应该也尝试去找解决办法了吧?
以宁家的势力,竟然丝毫没有效果,原本张书德以为首府的祸端是方渐离所为,现在看来,布这个局的人,比方渐离更加强大。
现在宁家和朱家已经彻底翻脸了,以两家在首府的影响力,如果真的斗起来,不要说整个首府,就算整个华国恐怕都要波及。
两虎相争,恐怕最高兴的是叶见龙吧,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想到叶见龙,张书德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叶见龙如果真的只想重返首府,为什么要这么早将进化版的野化人暴露出来?难道灵魂转移还没有完全成功?
想到这里,张书德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整个身子如坠冰窖,冷汗不断地从额头流下来,医道大会,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会有这个医道大会的开启?
现在表面上是宁家为了解决首府的问题而带头提出来的,但是首府的问题,又是谁掀起的?目的是什么?
当时柳大川正是在去参加省里的学术研讨会的半路中出事的,所谓的学术研讨会只不过是一个晃子,是徐一刀等人将所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人一网打尽而布的局。
所有的一切,竟然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绳子连在一起,就连张书德来首府参加医道大会,恐怕也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不知不觉,张书德在窗口一站就是大半天,直到天色齐黑,首府辉煌的霓虹灯亮起才醒过来。
在这里瞎猜也不是办法,现在最主要的是见到宁百斩,张书德七天以来,终于走出了病房。
以前秦宗的办公室,现在新院长办公室外面,仍然有四个人在守着。
看来新来的院长还在办公室里。
张书德走了过去,站着的四人见到了张书德,却奇怪的并没有拦阻他。
既然他们不拦,张书德也不客气,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并没有开灯,只有外面透进来一点的亮光,让整个办公室勉强有看得清。
办公桌后面的高背办公椅并没有对着门口,而是转向了窗口方向,宽大的椅子把坐在上面的人完全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