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德嘴角微弯,走进刚到达的电梯,直下一楼。
混在人群中走出内科主楼,张书德随手将身上的白袍脱了下来,塞进垃圾桶内,顺着人群走出了医院。
这一次虽然没有找到少妇和婴儿,但是听那个叫轻寒的青年的语气,应该还是有把握救活那名婴儿的,因此张书德并未太过担心。
而且在医院还发现了首府的情况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只是那名轻寒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他只是提了一下轻寒这个名字,就惹来麻烦?
不过这些都可以先放一边,现在张书德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宁轻雪。
不过让张书德感觉到意外的是,他问了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风雪湖到底在那里。
不会是叶一仙忽悠自己的吧,不过也不像,叶一仙没有理由骗他,但是既然叶一仙能说出风雪湖,那这个风雪湖应该比较出名才对,最起码在首府出名,但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呢?
张书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正当张书德像盲头苍蝇到处乱问时,在首府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主楼的楼顶,一名样貌普通,衣着普通的老人站在落地窗后,背负着双手,微微皱着眉,神情凝重,静静地看着下面蝼蚁一般的人群。
“秦叔,在看什么呢?”一名英俊的青年一边除下医用手套,一边走了进来。
这两人正是张书德在火车上听到的那两个人。
“轻寒,手术怎么样?婴儿没事吧?”老人头也不回。
“秦叔放心,婴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不过以我的能力,只能帮他开两个窍。”
“能治好先天性心脏失窍,已经很了不起,在首府,不,在整个华国,能开两个窍的,绝对不超过十个。”秦叔转过身,望着青年,眼里尽是赞赏。
“都是我师傅教得好,我才有今天的成就。”青年笑道。
“唔,你师傅可以说当世医术无双,老爷当年救过他一命,换得他对你的十年教导,可以说是你莫大的福分,可惜你师傅早已不再过问俗事,否则将他请来首府,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秦叔叹了一口气。
“秦叔,轻寒十年没有回来,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年脸色一正。
“这事太长,我们先回家再慢慢说给你听,老爷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秦叔微笑着道。
青年自小就离开首府,跟随他师傅学医,此时终于能一家团聚,秦叔也感觉欣慰。
青年双眼发亮,他也很想念家里的人。
“砰~砰~砰~”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秦叔沉声道。
“秦叔,少爷。”一个光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刘院长,什么事?”
这名光头中年男子正是首府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刘畅业。
“秦叔,刚才有一个人来找人,并提起了少爷的名字。”
秦叔脸色一沉,青年这一次是秘密回来,除了青年的家人和眼前的刘畅业,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提起我的名字又怎么了?”青年反而一脸的无所谓。
“少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在医院里装了一套最先进的设备,凡是在医院的任何位置说出你的名字,都会被立刻监听到。”刘畅业连忙解释。
“有这个必要么?”青年惊讶地看着秦叔。
“这是老爷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才找人安装的。”秦叔道。
“到底怎么回事?”青年感觉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轻寒,这事以后再告诉你。”秦叔对着刘畅业道:“抓到那个人了么?”
“对不起,让他跑掉了。”
“你安排了这么多人,竟然让一个人跑掉了?”秦叔脸色沉了下去。
“他假扮成医生骗过了所有的保安,不过监控拍到了所有的一切。”刘畅业不敢抬起头。
“立刻将这人的照片传下去,必须找到这个人,在首府,不可能藏得住我们找不到的人。”
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查清楚为什么会知道轻寒回来一事,秦叔沉着脸。
“我上来之前,已经安排下去了。”
“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还有第二次。”看来医院的保卫工作还要加强,秦叔冷冷地道。
“是,秦叔。”见秦叔并没有责怪自己,刘畅业暗暗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还有事么?”见刘畅业没有走,秦叔疑惑地看着刘畅业。
“刚才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名年轻女子投诉说在诊室被一名医生非礼了。”
“这些事情不必和我说。”这种小事秦叔并不想知道。
“我们问清楚之后,查了监控,发现这名医生正是刚才那个人令人假扮的。”刘畅业感觉脸上有汗渗出来。
“哼~哼~,也就是说在你们的追捕下,这人还有时间和心情去非礼一个女病人,是吧?”秦叔怒极而笑。
刘畅业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来你这个院长也做得太过安逸了。”秦叔摇了摇头,这个刘畅业,虽然医术还算可以,但是确实不是做院长的材料。
“秦叔,我今天刚回来,不要为了这些小事没了好心情。”青年在旁边打圆场。
“这件事情我以后再和你算。”秦叔也不再理刘畅业。
“秦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刘畅业仍然没有走,“那名年轻女子的病历我看过,心脏有问题,今天是过来复查,并预约手术时间的,但是刚才重新检查,发现她的心脏竟然好了。”
“哦?”秦叔一愣。
“这是那个人非礼女病人的视频。”刘畅业打开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在秦叔的桌面上。
秦叔和青年知道其中有异,一起看着视频。
看着视频里张书德的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年轻女子胸口抓来抓去,秦叔不由又怒又好笑,心里却不由暗暗佩服张书德的胆色和机智。
青年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和秦叔一样,只感觉到好笑,但是看到后面,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张书德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