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要沾沾兄台的好运气。”
“兄台不介意吧?”
“看兄台印堂发光,简直是鸿运当头,跟着兄台买,一定不会错的。”
“那个女人能嫁给他,真是沾了上辈子的福气。”
惊讶归惊讶,荷官还是稳稳地摇起了骰盅。
“一一二,四点,小!”
四周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终于......
连续十把开小,破了赌场的记录。
这一下子,其他赌桌的人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纷纷走了过来。
“小~小~小~”
一阵阵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几乎将天花板掀翻,连五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荷官再不淡定,豆大汗珠从脸上流下来,手上的骰盅像有千百斤,连摇都摇不动。
单是张书德手中的钱,就已经变成了十万零二千四百元,再加上其他人的,在普通厅里,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钱。
就在此时,一个穿西装的光头男子分开人群,走到了荷官身边。
“马经理,我......”荷官见到光头男子,如见到救命稻草。
“你累了,下去休息吧。”马经理脸无表情地道。
荷官放下骰盅,急匆匆地转身走了。
这一下子,四周的人有意见了。
“怎么回事?输了就换人?”
“不会吧,这么大间赌场,这一点点钱都输不起么?”
“我们要求那个荷官回来。”
“对,回来。”
马经理对四周的声音充耳不闻,目光落在张书德身上,“我叫马横,是这里的经理,刚才那个荷官有点累了,现在就由我和陪大家玩一下,怎么样?”
虽然是在咨询,但是那语气丝毫没有咨询的意思。
四周的人刹时间安静下来,目光齐齐落在张书德身上。
张书德伸了一个懒腰,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对着马横微微一笑,“没问题,累了当然要去休息一下。”
马经理点点头,双手拿起骰盅,慢慢摇了起来。
摇到最后,马经理却猛地双手一震,骰盅迅速上下翻滚,然后再猛地一收,稳稳地按在桌面上。
“买定离手!”马经理双目如刀,盯着张书德的眼睛。
张书德没有下注,四周密密麻麻的人,没有一个人先下注,都在看着张书德。
“新人新作风,我看马经理脸相,是我的财神,因此这一把,我要换个下法,就这里吧。”张书德将十万的筹码推了出去,“这点零钱,就赏赐给马经理吧。”张书德将手中余下的二千四百的筹码扔到马经理的身前。
“他押在三个六上面。”
“他押豹子。”
“他疯了么?”
当看清楚张书德放筹码的地方时,所有人立刻炸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马横盯着张书德,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虽然张书德已经押了下去,但是这一把,没有一个人敢跟着张书德下。
“疯子,他一定是个疯子。”所有人都将张书德当成疯子。
这一把,没有一个人下注,大家都想要看看连赢十把小的运气之王能不能再接再厉。
这么一来,变成了张书德与马横的对赌。
马横心里冷笑,刚才他那一手,叫“空中飞车”,是他的成名绝技,现在骰盅里的点数是四五六,十五点,大。绝对不会错的。
“三个六,豹子!”打开骰盅的瞬间,整个赌场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声音。
马横脸色苍白,几乎连骰盅都抓不住。托盘上的三个六就像十八只眼睛对着他无情地讥笑。
“一百五十倍,他一下子赢了一千五百万。”四周的人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不跟着张书德买?白白错过了一次暴富的机会。
就在此时,马横的手机响了。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想邀请你上七楼的贵宾房玩。”马横放下手机,看着张书德。
“不去,我就喜欢在这桌玩,这张桌子旺我。”张书德一脸轻松地道。
马横脸色阴沉,他们老板的邀请,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拒绝。
马横向四周的西装大汉使了一个眼神,想要将张书德强行带上七楼。
“怎么马经理也是输不起,想要强行将我抓上七楼么?这间是什么赌场,只准人输,不准人赢的么?大家来给我评评理。”张书德突然高声大喊。
张书德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群情鼎沸起来,挡住那些大汉进去抓张书德,有些在这里输多了的人,更是开始砸东西。
马横脸色苍白,想不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砰~”
一声枪响,原本人声嘈杂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谁敢在这个赌场闹事,就是与我麻疯子过不去。”一道干涸的声音从马横身后响起。
马横脸色一变,急忙让开身子。
一个满脸麻子的老者走了出来,手中的枪还在冒烟。
在清市混赌场的人,谁没有听说过清市第一赌鬼麻疯子,此时见麻疯子出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声。
“既然你不肯上七楼,那我下来,我们来玩一下,怎么样?”麻疯子盯着张书德。
“没问题。”张书德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爽快,我喜欢,不过这种玩法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换一种玩法,如何?”
“你想怎么玩?”
“我们每人一个骰盅,比大小,谁大谁赢,一把定输赢。”
“随便你。”张书德是真的没所谓,反正怎么摇,最后还不是想要几点就是几点。
“六个骰子太少,不如我们加点难度,用十八颗骰子,如何?”
麻疯子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由一片哗然,一个人要控制六颗骰子的点数,只要练过,就不难,但是如果要同时控制十八颗骰子的点数,根本不可能,这个麻疯子是不想让张书德有半点赢的机会。
四周的人有些不由为张书德喊冤,好不容易靠运气赢了这么多钱,却将麻疯子引了出来,现在就算张书德不想赌也不行了,这个麻疯子是有名的疯子,要么不赌,要赌就赌到倾家荡产,中途不得退出。
张书德摇了摇头。
麻疯子脸色一变,双眉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