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雪咬着嘴唇,双眼微红,“说好的一起下来,你为什么要提前行动?”
“我不提前下来,又怎么知道下面的环境怎么样。”张书德笑道。
“你是担心茵妹,才急着下来的吧?”宁轻雪哼哼着。
“那你呢?是不是担心我,才第一个冲上楼?”张书德转身盯着宁轻雪,嘴角微弯。
“咳~咳~。”旁边传来几声特意的咳嗽声,却是叶二神和黄一脉等人走了过来。
宁轻雪白了张书德一眼,松开手走到一边。
“我们这一次行动配合得天衣无缝,难道就甘心这样放谭玄宗跑掉?”叶二神看着张书德,眼里大有深意。
“跑?我答应过他的,一定说话算数。”张书德转身看着湖中心的火山口。
就在此时,地面一阵颤抖,一声沉闷的凄厉惨叫从火山口处传了过来,隐约听到一把声音,“张书德,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死?地府都不会收你,你只有一个下场,就是魂飞魄散。”张书德的目光寒冷。
宁轻雪等人望向火山口,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地面的颤抖越来越厉害,张书德脸色微变,对叶二神道:“我们要赶快出去,这里就要坍塌了。”
叶二神和黄一脉等人脸色一沉,立刻分头行动,迅速撤离。
叶二神这一次带进来的士兵都是最精锐的特种兵,撤离行动井然有序,并没有浪费多长时间。
清秀山上方灰尘滚滚,包括天府山庄在内,整个清秀山的顶部几乎全部坍塌,奇特的空间,奇特的火山湖,甚至那些价值连成的罕见草药都不复存在,整个清市都感觉到震动,在军方和政府的强力压制下,事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谭玄宗是什么身份?五年前到底是谁为他治疗的?”虽然谭玄宗已经永远消失,天府山庄也不再存在,但是张书德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回到贤医馆,张书德立刻看着宁轻雪和黄一脉。
宁轻雪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相片递给张书德。
张书德看着手机,先是一愣,随即双眼发出寒光。
这是一张普通的相片,相片上面是三个身穿军装的人,有两个是张书德认识的,分别是柳大川和徐一刀,最后一个却是瘦削的中年男子。
相片下方分别写明了三人的名字,在瘦削中年男子下面,写着三个字:谭玄宗。
“当时我查遍清市和全省的谭玄宗资料,却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人时,徐队长来了。”黄一脉在旁边道。
时间回到一天前,黄一脉以为敲门的是张书德,打开门却见到徐铭阳和李剑锋站在门外。
“怎么是你们?”黄一脉将俩人让进屋子。
“轻雪叫我们过来帮你。”徐铭阳没有拐弯抹角。
黄一脉一愣,随即想到张书德和宁轻雪的关系,不由神色黯然。
“我在查一个叫谭玄宗的人的资料,但是我查遍了全省所有叫谭玄宗的人,都没有找到想要的资料。”
“难道不是本省的人?”徐铭阳的第一想法也和黄一脉一样。
“还有另外的可能。”黄一脉摇了摇头。
“什么可能?”
“还有两个情况我还没有查,一个是谭玄宗已死,公安局已经销户,另外一种就是军队的人,我没有这方面的权限。”
徐铭阳想了想,掏出手机,拔通了宁轻雪的电话。
很快,徐铭阳的手机就收到了宁轻雪发过来的一张相片,也就是张书德眼前的这张相片。
“没错,就是他。”看着相片,黄一脉还没有确认,徐铭阳却激动地道。
“你怎么如此肯定?”虽然黄一脉也感觉这正是张书德要找的人,但是却不知道徐铭阳为何能如此确定。
“轻雪让我去查五年前为楚如海治疗的医生,我刚从医院那边回来,当时医院是从外面请的人,而这人正是徐一刀,张医生既然让你查谭玄宗的身份,想必这个谭玄宗也是与这个案子有关。”
黄一脉、徐铭阳和李剑锋经过交叉确认,最终由徐铭阳将所有的信息发给了宁轻雪。
张书德听完黄一脉的话,点点头,对宁轻雪道:“徐一刀已经被叶家控制了么?”
宁轻雪盯着张书德,“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怀疑徐一刀?”
张书德笑道:“你之前在小楼受了伤,还没有回到贤医馆,黄队长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当时小楼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我就算不敢肯定是徐一刀做的,也在我怀疑之列。”
“那你怎么敢肯定叶家一定会帮你?还叫我去帮你传话。”
“这十年,叶家都是叶见龙在话事,在军队的威望也是极盛,叶家老爷子虽然余威仍在,但是毕竟已经退隐多年,如果这一次真的让叶家老爷子的计划达成,重新掌控叶家,那叶见龙的处境就变得尴尬,你说如果你是叶见龙,你会怎么做?”张书德盯着宁轻雪和黄一脉。
豪门大宅的勾心斗角,往往是不为人知的,宁轻雪和黄一脉感觉冷汗直冒,如果被叶家知道他们三人今天的这一番话,想必不会放过他们。
“那你还要去见徐一刀么?”
“不,叶家不会让我见的。”张书德摇了摇头。
“你不怕徐一刀又说动见龙叔么?”
“叶见龙不会让徐一刀活着的,他知道得太多了,现在算是一切都结束了。”
宁轻雪盯了张书德一眼,走进后面,楚梦茵因为谭玄宗的事情,精神遭到重大的打击,虞雅月一直在陪伴着她,天府山庄已经消失,此时也住在了贤医馆。
“你有什么计划?”现在只剩下张书德和黄一脉。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省里的嘉奖信也到了,我还是做回我的刑警支队长,你以后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黄一脉看着张书德,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离开了贤医馆。
“喂,你们全部走了,留下我一个伤者没人照顾,什么意思?”张书德身上缠满纱布,不满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