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回了趟唐家。

回去的时候,唐夫人和管家站在唐墨卧室门口,两人都急得团团转。

唐夫人看到南浔回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浔儿,你回来了?你快敲门,跟墨儿说说话,他住院的时候最听你的话了。”

南浔想到在酒吧时,唐墨看她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唐墨若是愿意听她的劝才怪,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难道要联系米玥吗?

南浔对唐夫人说道,“妈,你容我想想办法。”

南浔走到阳台,跟米玥打了个电话。

米玥接到南浔电话,先是挂断,南浔再打过去,她接听后,不待南浔说什么,就委屈巴巴的先开了口,“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以后唐墨的事,都与我无关!”

南浔懵了。

“你们…不是和好了?”

米玥自嘲的笑了一声,“是我太高看自己了,他爱的压根不是我,我也不会再自讨没趣了,唐太太,给你造成过困扰实在抱歉,以后我会过好自己的日子,不会再打扰你了。”

不待南浔说什么,米玥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南浔皱眉。

那晚两人不是在一起了吗?

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

南浔不愿去想太多关于唐墨的事。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现在两人这种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又没办法撇得一干二净。

她来到走廊,对唐夫人说道,“妈,我从隔壁房间的阳台翻进去。”

“浔儿,那样会很危险,墨儿脾气不稳定,要是看到有人闯进去,可能会伤到你。”

“妈,我会小心。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这样不吃东西,只喝烈酒,对身体不是什么好事。”

南浔虽然没有强大的娘家,但她自己就是个很有主见跟能力的人。

她进了隔壁房间,然后从阳台之间跳了过去,唐夫人看得胆战心惊,但南浔却没半点惊慌。

她到了卧室阳台,推了下玻璃门。

玻璃门没有反锁,她一推就开了。

可这一推,惊动了房里的男人。

他如同被惹怒的雄狮,发出一声嘶哑冷厉的怒吼,“滚!”

一个酒瓶朝她的方向砸来。

南浔一个闪身,躲过了攻击。

趁他还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南浔迅速闪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味。

南浔皱了下鼻子,将灯打开。

灯的光线刺激到坐在地毯上的男人,他拿起一个空酒瓶,朝着南浔方向砸来。

南浔再一次躲过。

她并没有说话,而是抄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身上砸去。

“你又在发什么疯?不就是米枂没有跟你和好吗?至于为了个女人,颓废消沉成这样吗?”

听到南浔提到米玥,地上的男人眼眶猩红的朝她瞪来,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燃烧成灰!

南浔从床.上又拿了个枕头,这次她没有砸向他,而是挡到自己身前,从枕头后探出一双眼,警惕的看向他。

“要不是看到妈难受的份上,我才不会跑进来管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胡子拉碴,浑身酒臭,你不会连厕所都没上,直接拉在地毯上……”

话没说完,就被他怒吼着打断,“南浔,你特么想死是不是?”

南浔抱着枕头站到他跟前,一双眼睛紧盯着他,“这样下去,我敢保证,肯定我活得比你长久。”

“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你还站得起来吗?”

唐墨脸上表情有些狰狞,他要去抓酒瓶,南浔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要抓的酒瓶踢开。

他又要去拿拐棍,南浔直接将怀里的枕头朝他手上砸去。

唐墨嘴角抽了抽。

他另只手扣住南浔的腰,往她往怀里一带。

南浔的注意力都在他拿拐棍的手上,没注意到他另只手,被他这样一带,她跌到了他腿上。

怕将他压到,她条件反射的想要站起来。

但是很快,就被他抱着滚了个圈,然后,被他压到了身下。

他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有睡了,眼眶里的红血丝骇人至极,那张向来俊美妖冶的脸带了几分憔悴和狠戾,“那天晚上,老子真想回来掐死你!”

南浔脑子里像是打了结,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天晚上,指的是她发信息,让他去郊外别墅和米玥见面的那晚?

“是不是米玥又做了什么让你不能接受了?她年纪还小,可能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到你车祸造成的伤害,你给她时间……”

她话没说完,下巴就被他紧紧掐住了,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南浔,你他.妈听好了,老子不喜欢米玥,跟她在一起时,从没有碰过她,老子没你想象的那么脏!”

南浔被他的吼声震得耳膜快要破了。

他话说完后,她耳朵里还在嗡嗡的响。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

“你……”她想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可转念想到他恶心过她,肯定是没毛病的,她怒瞪住他,“你以为我信?唐墨,你别想在我这里洗白!”

“老子知道,你不喜欢老子。”唐墨面色铁青,“你喜欢那个小白脸!”末了又加上一句,“那个弹钢琴的小白脸。”

“肖莫不是小白脸!”南浔不想跟他吵,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严肃的道,“唐墨,你受了伤,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知道你需要一个救赎,你觉得我在医院里照顾过你,没有像米玥那样嫌弃过,你将我当成了救赎,但这不是喜欢,只是一种依赖和占有,你明白吗?”

唐墨扯了扯唇角,笑容带了几分妖冶和蛊惑,“即便是,又如何呢?南浔,你是我妻子,我一天不同意离婚,你就只能背着唐太太的名份跟我捆绑在一起,你想跟那个小白脸有所发展,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看着三句话有两句不离小白脸的唐墨,南浔恨不得踢他一脚,“我跟肖莫清清白白。”

“他演奏会的票,我撕了你不是又黏上了?这还清白?”

南浔觉得跟他无法沟通,“你给我起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他低下头,重重地咬了口她的唇,“行,不说话,改成亲。”

“滚,唐墨你要点脸行吗?几天没刷牙了,你是要熏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