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公主听了不由微微一怔:“国公真这么说?”
“是的,是的,真的是姐夫说的,这有什么不对吗?”李治连连点头问头,甩锅这种事他很在行,而且这确实是他从姐夫那里听来的。
豫章公主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即又敛去了笑容,然而旁边的李治已经看呆了。
“姐,你刚才笑的真好看!特别美!就像是会发光一样!”李治惊呼道。
豫章公主听了有些无语,伸出手来戳了一下李治的额头,嗔道:“你当我是夜明珠呢还会发光?你还听了些什么?就这些吗?”
李治回想了一下,道:“还有就是我和姐夫配父皇去打猎,然后你去苏家庄散散心,让长乐姐姐开解开解你。”
说完之后,李治小手一摊道:“就这些了,然后我就被父皇给揪出来了!”
豫章公主揶揄道:“是你自己听到打猎忍不住就自己蹦出去了吧?”
李治皱着一张小脸,嘟囔道:“姐,看破不说破嘛!”
传旨的太监已经离去了,苏程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往回走。
其实他对打猎的并不是很热衷,因为他的箭术真的很一般,当然也是因为他没有下力气去练习。
不过,这种天气去跑跑马散散心倒也不错。
长乐公主好奇的问道:“侯公公来传的什么啊?”
苏程微微耸肩道:“陛下要去打猎,而且还要带着雉奴一起去呢,皇后娘娘还特意嘱咐,让我照看一下雉奴。”
“啊?雉奴也要跟着去打猎?他才多大啊?母后怎么放心的下啊?”长乐公主惊讶道。
虽然李治一直期盼着能去打猎,每次都苦苦恳求,但是因为年纪太小,母后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苏程沉吟道:“陛下大概也是想让他在群臣面前多露露面。”
长乐公主听了不由恍然,怪不得母后会答应让雉奴跟着去打猎,原来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这也从侧面证实了苏程的推测是正确的。
长乐公主连忙叮嘱道:“那你可要看好雉奴,他年纪还小呢,你也别由着他胡来,该说的时候就说他,你说他,他会听的。”
苏程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就是了,我对打猎本来就不上心,就是带他玩玩,不往深处密林里走。”
听到这里长乐公主突然笑了起来,要说苏程真没什么缺点,文武双全,但是偏偏在箭术上差一些。
以前苏程去打猎当然会带上薛仁贵,虽然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作弊,但是有薛仁贵在总不至于难看。
但是如今薛仁贵留在了辽东做都护,长乐公主关切的问道:“薛仁贵不在哎,那郎君怎么办?不会让那些大臣们看笑话吧?”
苏程不在意道:“我不照看晋王嘛,陪着晋王打不到什么猎物也正常。”
长乐公主好奇的问道:“倘若,雉奴不去的话,那怎么办?”
“薛仁贵确实是神射,但是李云也不差啊,神机营里擅长弓箭的可不少,再说了,我虽然不擅长射箭,但是我枪法好啊,还怕打不到猎物?”苏程笑道。
“我知道郎君枪法好,难道郎君要长枪来刺杀猎物吗?还可以这样?”长乐公主好奇的问道,她从没有打过猎,但是却从真珠公主那里听到过不少。
“我指的是火枪!”苏程有些好笑道。
长乐公主听了不由恍然:“对啊,火枪也可以打猎啊!你火枪枪法最厉害了,那之前为什么打猎的时候没见你用火枪呢?”
苏程笑道:“因为火枪的声音太响了,会把猎物都惊走。”
说完之后,苏程才想起来长孙皇后还嘱咐了别的事呢,轻叹道:“对了,皇后娘娘还说了,会让豫章来散心,让你好好陪陪她,开解一下她。”
长乐公主听完之后脸色也有些黯然:“其实之前孙道长就说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所以心里还是早有准备了,但是今天听到唐善识病逝了,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豫章妹妹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就这么坎坷呢!她刚出生母亲就病逝了,如今还没大婚呢,定下婚约的唐善识又病逝了,也不知道别人怎么嚼舌根呢。”
“郎君,要不,让豫章妹妹在咱家多住些日子吧?她自小就养在母后身边,其实引得很多人眼红嫉妒,所以,肯定会有人搬弄口舌,说她是克星什么的,想让父皇和母后疏远她。”
“她在宫里本就伤怀,再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
苏程点头道:“好啊,那就让她来散散心,你也好好开解一下她,这人啊最怕伤怀。”
“只要人开朗起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对了,她和唐善识感情深吗?”
“当然不深了,她也就远远见过唐善识两次。”长乐公主有些脸红解释道,又不是谁都跟郎君一样的大胆。
苏程笑道:“那好办,等过个一年半载,再给豫章寻个文武双全的好驸马,挑个吉日大婚,然后着和和美美的日子,什么流言蜚语也就都烟消云散了!”
长乐公主连连点头道:“郎君说的对,我要帮着母后给豫章妹妹挑一个好驸马!”
之前她也还待字闺中,在这种事当然不好插嘴,担心现在嘛,她也可以参与进去了。
皇帝要去秦岭打猎,这消息迅速在朝中传开,朝中的文臣武将们都跃跃欲试。
朝中的文臣们大多都经历过隋末的战乱,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虽不及武将勇武,但是也都能骑得马拉得弓。
窝在长安一个冬天,如今已经是初春,春光明媚,正是出去散心游玩的好时节,而且谁不想伴驾呢?
然而,长安城里,对这次打猎最为期待的却是李泰。
因为在以往的这样的活动中,最为瞩目的都是太子李承乾,而现在,情形已经变了。
他将会是这次打猎的活动中最受瞩目的人!
在这样的活动中,他就会如众星捧月一般,所以就更能确立他的地位,不只是让群臣在心里确定,也让父皇在心里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