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了淡淡道:“不要准备些俗物!”
苏程听了不由愣住了,什么叫不要准备些俗物?这什么意思?
什么算俗物?什么又不算俗物?
李世民沉吟道:“只是去搜集一些奇珍异宝,反倒是失去了行孝的本意。宫里又不缺什么奇珍异宝,就做一些你们最擅长的最拿手的,别出心裁,反而能让皇后更加高兴。”
今年过节不收奇珍异宝?
收礼就收别出心裁的礼物?
这不是难为人吗?
长乐公主花好大功夫收集的奇珍异宝,都白费功夫了?
倒也不算白费功夫,留下来当填装宝库倒也不错。
问题是送什么贺礼呢?
苏程陷入了迷茫当中,他最擅长什么呢?
吹牛逼?
当着长孙皇后的面吹一顿牛逼?
这怕会李世民命人打出宫去吧?
弄个什么菜式?
君子远庖厨,这也算不得出彩的礼物吧?
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李世民看着苏程陷入了沉思之中,还以为苏程在苦思冥想作诗,心里大为感慨,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在李世民看来,苏程最擅长的当然是作诗了。
苏程擅长的有很多,但是枪啊炮的都不适合来做贺礼,书法虽然也不错,但是朝中褚遂良、虞世南等人的书法也都不下于苏程。
而苏程的诗文可谓是独步天下。
所以,苏程最擅长的当然是作诗无疑了。
但是苏程却没往这方面想,因为他的诗都是抄的啊,他潜意识里就没觉得自己会作诗。
“不着急,慢慢想,大家也都来了,去讲吧!”李世民欣慰道。
长盛路水泥官道上的车马络绎不绝,十几骑风尘仆仆的到达了长安。
下了水泥官道,看着长盛路三个字的巨大的牌楼,冯智戴还处在震惊当中。
长安到洛阳的水泥官道他听说过,但是说过一百次也没有亲自看过一次来的震撼。
原来这就是水泥官道啊!
真的太平整太坚硬了!
虽然对于骑马来说影响不大,但是对于马车牛车来说,这影响就大。
在水泥官道上他看到一辆辆沉重的马车跑的飞快,又稳又快!
听说现在水泥官道还在不断的修着呢,而水泥也是苏程鼓捣出来的。
这一路北上,越是往北,他越能感受到苏程的声望和影响力。
他也愈发的觉得,父亲让他北上长安是对的。
这一路北行,他感慨良多,有种坐井观天的感觉。
虽然在岭南他也能收获不少岭南之外的情报,但是亲自跑这一趟,他才能体会到大唐的强盛。
他也明白为什么父亲坚持让他北上长安代父请罪。
在苏程离开之后,冯家就获得了采访使还有几个朝廷派来的官员上书弹劾冯家消息。
袭杀朝廷钦使,这可不是一桩小的罪名,若是追究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虽然知道苏程既然和冯家合作,肯定会站在冯家这边,但是老爷子仍然很不放心,最终决定让他北上长安。
也不知道如今长安是什么情形,冯智戴也是两眼一抹黑,冯家在长安什么势力都没有,只有几个商队在长安收集消息。
他也不好去找商队的人落脚,那不就赤裸裸的暴露了吗?
所以,只能去找苏程,找到苏程还能探听朝廷的动向。
既然已经和苏程达成了合作,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也不需要和苏程客气。
冯智戴立即拉住了一个行人问道:“这位仁兄可知道苏家庄怎么走?就是安康郡公苏程所在的苏家庄!”
“呵呵,满长安城还能有第二个苏家庄不成?从里这那走,一直走到了岔路往右拐就上了一条水泥道,沿着水泥道一直走就到了苏家庄,话说你们这时候去苏家庄是不是有点晚了?”
没想到随便拉住的一个人竟然也知道苏家庄怎么走,看来苏程在长安还真是有着鼎鼎大名啊,冯智戴随即又疑惑的问道:“晚了?什么晚了?”
“咦,你这是南方的口音啊?不知道也正常,去了就知道了!”
冯智戴照着那人指点的方向行去,却感到一头雾水,到底什么晚了?
听起来苏家庄好像有什么事在发生啊。
冯智戴到了岔路看到水泥路不由呆住了,因为水泥上好多人行人啊!
这是往苏家庄的方向?
怎么感觉是通向什么大城的方向?
冯智戴拉住了一位行人问道:“小兄弟,这是往苏家庄的方向吗?”
“那是当然,没看到这是水泥路吗?当然是前往苏家庄喽!”
“小兄弟,怎么这么多人往苏家庄去啊?苏家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嘿,一看你就是从南边来的行商,才到长安吧?嘿,安康郡公在苏家庄说书呢,大家都赶着去看热闹呢!”
冯智戴听了不由愣住了,原来这么多人赶往苏家庄是因为苏程在说书啊?
能引动这么多人确实让人震撼,但是,苏程这是有多闲啊还说书?这也太不务正业了吧?
冯智戴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的催马朝着苏家庄行去,好家伙,苏家庄外面可谓是人山人海,不时有人从庄子里溜出来得意洋洋的讲着。
冯智戴凑上去听了几句,不由皱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也太扯了吧?
就这还能引动这么多人聚集在庄子外听?
冯智戴费劲的往庄子里挤去,突然前面嚷嚷了起来。
“快让开,快让开,陛下和皇后娘娘要起驾回宫了!”
路上的人都赶忙朝两边让开来,冯智戴不由愣住了,皇帝和皇后娘娘竟然来了苏家庄?
他来长安就是朝见皇帝请罪的,万万没想到竟然刚来长安就在苏家庄遇到了皇帝和皇后娘娘。
苏程和长乐公主还真是圣眷深厚啊,冯智戴不由在心里感叹。
浩浩荡荡的御驾和凤驾行了过去,然而后面却还是长长的队伍。
“瞧!是赵国公!”
赵国公?那不是长孙无忌吗?冯智戴听了心中一惊。
“瞧!是卫国公!”
卫国公?那不是李靖吗?冯智戴听了心中再次一惊。
“瞧!那是梁国公!”
梁国公?那不是宰相房玄龄吗?冯智戴听了心中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