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陪着苏程的掌柜连忙躬身道:“大掌柜!”
原来这老头就是这座银楼的大掌柜。
苏程笑道:“不错,就是本公!”
大掌柜弓着身子笑容满面道:“不知道公爷亲临,小的有失远迎。”
苏程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笑道:“你们开门做生意,哪有什么远迎不远迎的!”
大掌柜连忙笑道:“不满公爷,其实这座银楼是冯府的产业,大总管吩咐了,一直以来也没送两位夫人什么礼物,实在失礼,今天郡公挑的首饰就当是老国公送给两位夫人的礼物了!”
罗香凤和沈晓听了心中剧震,这可是价值机几千贯甚至上万贯的首饰啊,冯盎竟然说送就送!
苏程听了不由有些好笑,他在这里买首饰,冯盎竟然立即就吩咐下来,将这些首饰送给他。
那么问题来了,冯盎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买首饰呢?
要么冯盎就在这附近,要么冯盎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他的行踪。
如果冯盎就在这附近的话,那冯盎肯定就赶了过来。
所以,只有可能冯盎在密切关注他的行踪。
还不是一般的关注,不然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快。
看来冯盎很心虚啊。
苏程微微笑道:“不过万八千贯而已,哪还用的着老国公相送?”
大掌柜连忙赔笑道:“公爷,大总管既然发话了,小的无论如何都不敢收,还请公爷体谅一下小的!”
苏程略一沉吟,笑道:“也罢,改天我再给老公爷送一马车烧刀子,算是还老国公的人情!”
一马车烧刀子美酒在岭南的价值绝对还在这些首饰的价值之上,无他,物以稀为贵!
走出银楼的时候,罗香凤和沈晓还如在梦中,价值上万贯的首饰啊,冯盎竟然说送就送了?
多少江湖人打生打死一辈子都积攒不下几十贯的家产!
走出了银楼,苏程笑道:“走,咱们再去别处看看还有没有喜欢的首饰!”
还要去看首饰?这都已经这么多首饰了!
而且,听到价格真的会让人心惊肉跳啊!
沈晓拉着苏程的手,低声道:“公爷不用给我买那么贵重的首饰,我不是贪图富贵的人!”
罗香凤也劝道:“是啊公爷,我们行走江湖对服饰打扮并不怎么在意的!”
这世上哪有不爱美的女人?苏程笑道:“对我来说并不算贵重,而且若是你们不戴,岂不是让别人觉得我吝啬?再说了,戴上去更美!”
罗香凤和沈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不戴这样贵重的首饰,可能会给苏程丢面子,但是收下这些首饰,她们又觉得像是自己贪图苏程的富贵一样。
刚刚出了银楼,还没上马呢,迎面就走来了数十骑,当前的几人鲜衣怒马,一看就是富贵公子。
“郡公,真是巧啊,又遇见了!”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青云。
看到迎面走来的几人,苏程也不禁微微摇头,巧不巧的你心里没点比数吗?
苏程似笑非笑道:“倒确实是挺巧的!”
其实王青云也知道苏程这家伙一眼就能看穿这不是巧遇,所以也懒得遮掩。
王青云干净利落的下马,笑道:“郡公,来来,我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清河崔氏崔植见过郡公!”
“博陵崔氏崔权,见过郡公!”
“范阳卢氏卢温,见过郡公!”
全都是世家大族的人,看上去和王青云差不多,长的不错,脸上挂着看似和煦的笑容,但是仔细一看其中又充满了倨傲。
一个个都自信满满啊。
“你们好啊!”苏程抬手打了个招呼。
崔植他们微微愕然,他们还没经历过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招呼的方式呢。
这几大世家的子弟苏程都打过交道,不过这几个人苏程倒是没有见过,想来应该是在南方历练的世家子弟。
其中崔植最为年长,算是众人之中领头的人,他满面笑容道:“郡公这是在逛街吗?”
苏程笑道:“是啊,既然来到了岭南,当然要好好游玩才不负此行!”
崔植点头笑道:“郡公真是好雅兴啊,不瞒郡公,当初在余杭,我们就听说郡公南下到了余杭。”
“我们对郡公的才学十分敬仰,正准备拜访讨教,没想到郡公却匆匆南下,真令我等好生遗憾啊!”
“虽说余杭不及长安、洛阳繁华,但若是论美景论风流,说余杭甲天下也不为过!”
“郡公过余杭而不赏,着实可惜啊!”
这家伙试探的还真是不动声色,苏程笑道:“身负陛下的期待而南下,哪有心思好好游玩?”
“不若等到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回程的时候再尽兴游玩,才不负余杭的美景!”
崔植笑道:“郡公说的是,我等虽然没能在余杭见到郡公,在广州城巧遇也算得偿所愿!”
王青云笑问道:“郡公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们南下广州城,其实是为了和冯家联姻,冯家牧守一方,造福万民,令人敬仰啊!”
早不敬仰晚不敬仰,等到我南下广州城了,你们才开始敬仰?
是不是太迟了点?苏程微微笑道:“满广州城都传的沸沸扬扬,说你们世家都争着抢着和冯家联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了苏程的话,崔植、王青云等人都有些不自然,他们世家大族向来高高在上,他们世家女备受追捧,都是别人求娶世家女,又怎么可能是他们世家争着抢着要和冯家联姻呢?
偏偏广州城里都这么传,这让他们听着心里也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为苏程要联合冯家,冯家就算上门去求娶世家女,也没有世家愿意将世家女嫁到冯家去。
就算是现在,他们也没有争着抢着要和冯家联姻,而且即便联姻,要嫁到冯家的世家女也绝对不会是主房的小姐。
崔植笑着解释道:“联姻之事确实有,但要说争着抢着,那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是城里以讹传讹罢了!”
苏程微微笑道:“无论如何,岭南的百姓都信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