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并没有贸然答应林曾的要求。倒不是怕其他,就是担心村子里的肉,能不能带来利润。要不然,林曾给他投资,亏了钱,他心里过意不去。
“林哥,钱这事儿,你先别着急,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用你说的保鲜方法,给你寄几斤肉,你看看质量怎么样,再给我投资。”刘山挠了挠脑袋,非常老实地说道。
“行,”林曾更不着急,他手上拥有的种子数量太多,根本没有精力一种一种将其发展成产业,无意用技术入股,是最合适的选择,当然,还需要比较靠谱的合伙人,“你出发前找我一下,我把东西给你。”
和刘山说完这事,林曾就拎着打包好的海鲜,直接回到大梦公馆的住宅处。
开门进屋,林曾意外地看到红仔和艾萨克,看起来交情不错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一副哥两好的样子。
“你们两个过来吃夜宵,还有些热乎呢!”林曾朝着他们举了举袋子,大声说道。
显然,这句话,就算艾萨克从没听过中文,也会懂得林曾所表达的意思。
突然冒出的食物,给艾萨克和红仔带来惊喜,他们开始抱着碗,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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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国首都千代田市,一个环境雅致的会所内,身姿娇媚的舞者,巧笑倩兮,跳跃的舞步,就像勾魂的使者,很容易让旁人恍惚失神,深陷她的媚态中。
不过,这位娇俏舞娘今天似乎失去了以往的魅力。
屋内三个男子,任她香汗淋漓,也没有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就像她只是一个花瓶般的摆设。
“秋田先生,久仰大名,你在乐知县设计的樱花之魔,我非常喜欢,所以这次很有诚意地邀请你为我新宅设计庭院。”下巴留着一撮胡子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眼角有一道很深的伤疤,虽然嘴边带笑,却总让人感觉有一股暴戾之气。他是早川家族的下一任继承者,早川鸣。
“谢谢。”作为一名极为擅长J国古典园林构建的设计师,秋田真一被提到自己的得意之作,也是非常高兴。
他们谈完关于庭院设计的问题,秋田真一沉吟片刻,突然开口,提到他在华国见到的植物。
早川鸣,最初并不相信秋田真一所说,直到他将拍摄到的大量图片,交给自己过目,早川鸣才真正相信了这种奇异植物,目前正在华国国内普及。
早川鸣的手指,摩擦着眼角的疤痕,微微侧头,细小的眼睛眯的几乎看不见了,他一张一张地看着照片里的内容,时不时发出几声莫名的笑声。
秋田真一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手腕。
早川家族是国内甚至是国际上,最闻名的极端主义者。他们家族的成员,经常在媒体和公众场合叫嚣着一些激怒周边国家的言论,并不遗余力地打压国内的反战分子。
秋田真一最终选择将早川家族的视线,引到那些植物上,是他认为,只有早川家族这种不介意任何手段的行事方式,才有可能将那些植物的培育方式,夺回J国。
“呵呵,”早川鸣摸着一张秋田真一拍摄的异度绿化公司室内全景图,脸上露出极为狂热的表情,“这是天赐的财富,应该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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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市,九文区,河道打捞工朱老三急匆匆地从家里跑了出来。他口袋里揣着一朵漂亮的金属花。
他赶到一家专门加工金银饰品的店铺中,他将自己口袋里的那束金灿灿的金属花递给加工师傅,说道:“我想将这个融了,然后打一个戒指。”
朱老三自从从河道种植的净泉凤眼莲中,发现这种这漂亮花朵,每次在河道中打捞垃圾的时候,只要看到这种金属花,无论是金色还是银色,都会采摘回家。
不过,后来一段时间里,陆陆续续采摘的金属花,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颜色,也是普通的金属。朱老三心中一直期待的黄金花,却一直都见不到踪迹。
如果朱老三有学过一些生物和物理上的常识,就会明白,在普通城市的普通河流,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黄金,他能一次摘得一朵,已经是人品爆发的幸运了。
“行,哟,这么漂亮的花,真要融了打戒子?”加工师摇摇头,似乎觉得很难理解朱老三的想法。
朱老三点头确认。他本来也舍不得将这些黄金花融掉,但他五哥的儿子准备结婚了,作为叔叔,他要准备送给侄子的东西,可要花数千块。
还不如将这个黄金花融了,免得还要出一大笔钱。
得到朱老三的允许,加工师拿着六七朵金灿灿的花朵,走进加工室。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
朱老三发现这个加工师傅,拿着他的黄金花,时间过去很久,都没出来。
他有些着急,用手敲了敲柜台,大声的催促道:“师傅,还要等多久呢?”
“等等,等等,哎呀,你这是什么金子,怎么烧不动呀?”加工师傅满头汗水,气急地从加工室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黄金花一把丢在朱老三面前。
“啊?”朱老三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看着凤眼莲薄薄的花瓣,什么叫烧不动呀?
“你这虽然是金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加工用的喷枪,对它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烧了大半个小时了,一点变形变形都没有。”加工师傅皱着眉头,他只能无能为力地摇摇头,把黄金花还给朱老三,“我店里是弄不来这个,你去别人家问问看吧。”
“啊?”以为多了意外之财的朱老三,完全没想到,这个黄金花,竟然没法加工。
他带着这几朵黄金花,跑了大半个清河市的金银加工店,得到的答案,全都是这些黄金,以他们店铺的能力,无法加工。
看着手中这些经过一天折腾,却丝毫没有变形的黄金花,朱老三顿时觉得失望透顶。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采摘金属花的热情,消散了许多。
那么一堆的金属花,既不能卖钱,也没啥用处,摘它还是浪费时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