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你好,阿司匹林先生:苏祭司的密室。
古堡外,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拿着手机的另一只手上,一块钻石腕表折射出清冷寒光。
电话里隐隐传出中年女人愤怒的声音:“绑架洛欢,阻止我动北幽阳,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手指轻叩,唇角勾着斯文儒雅的弧度:“没想做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安静一点,不要试图阻止我们离开这里就好。”
“哈!你费了这么多的心思,难道只是想单纯的带北月牙回去?”
如果只是想这样,一开始他们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离开,他又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电话那端的苏珍呼吸急促,咬牙一字一顿的道:“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不要打阿司的主意!”
“呵,真是感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苏祭司的亲生妈妈呢!”
“安易生!!!”
“后悔了么?”
男人抬眸,温淡的眉眼透过贴着反光膜的车窗看向古堡:“早知今日,你当初就该把我掐死才对,这样才好安安心心的把你的侄子当儿子养,对不对?”
那样谦和淡雅的口吻,说出来的话,每个字,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像是最锋利的刀子,切割着苏珍的神经。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却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是你告诉北月牙的是不是?!是你告诉她那件事情的是不是?!你想做什么?!想要她告诉阿司,想要我跟阿司反目成仇是不是?!”
“是啊,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似乎并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苏祭司,这算不算是你的幸运?”
安易生慵懒的靠向椅背:“不知道下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会不会像她一样,当做秘密一样守着?”
“你——”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孤城后再说。”
“……”
……
“——”
“?”
“!!!!”
楼上楼下找了几次,都没找到的影子。
她有些焦躁的看了看腕表,都已经找了15分钟了,安易生这会儿怕是要等的不耐烦了。
那团小东西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睡睡睡,除了吃的时候会主动跑到她跟前来,平时基本上连个影子都不见。
随便找个地方一窝,呼呼就睡了,任凭她怎么叫都不搭理。
真是气死人了。
正郁闷着,猫儿喵呜喵呜的声音就隐约传入了耳中。
她侧耳倾听,顺着走廊来来回回几次,终于确定了它的位置——书房!
苏祭司的书房!
从上次的油画事件后,苏祭司就明令禁止她出入他的书房了。
下命令的时候一板一眼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还说她再敢偷偷摸摸的进去一次,抓到了就要让她好好尝一尝皮肉之苦,给她长长记性。
她站在男人书房门外,咬着手指甲,犹豫。
算了,反正这会儿他不在,她也就是进去把抱出来而已,它这会儿肯定就在门口,她开一下门就行了。
这么想着,小手就自动自发的把门打开了。
却意外的没有发现的身影。
她皱眉,难道是判断失误?
“?”
“喵呜~~~喵呜~~~”
C焦急的声音随即响起,还伴着小爪子爪东西发出的沙沙声。
月牙愣了下,随手把门关上,循着声音一边走一边寻找:“?”
“喵呜喵呜……”
“?”
“喵呜……”
这么找了一番后,她最终停在了一排书架边。
第一反应就是调皮被卡在了书架里,可檀香木书架上的书都是用同类型的棕红色硬壳书皮裹着,如果真的在里面,雪白的皮毛应该很显眼才对。
来来回回找了几次都没看到它的影子,可它近在咫尺的求救一般的喵呜声却一声比一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活见鬼了!
她郁闷的倒吸一口气,走到书架边缘,歪了脑袋看着书柜跟墙面的距离。
紧紧贴合着,它这些年来被养尊处优的惯着,胖的快成球了,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塞进去。
她皱眉,摸着下巴绕着书柜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期间几次试图强行将书柜推到一边,都没成功。
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C像是生怕她就这么把自己丢下走了,在不知名的地方一直焦躁的叫着,可怜兮兮的,叫的她心都快碎了。
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卷起了衣袖,直接一本书一本书的往下抱,大不了把救出来后再给他一本本的放回去。
书都抱下来了,再推应该就能推动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读书还是只是为了装绅士,一排书架上方这么多的书,也不嫌麻烦。
一边抱怨着一边往下抱,抱到身后堆了两座小山似的书,抱到第三排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动了几次都没搬动。
她诧异,又试了几次仍旧没成功后,这才察觉到异样。
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暗格。
一直以为在电视里才会有的暗室,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应该是他进去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跟进去了,而他并没有发现它,就这么出来了,还把门关上了。
月牙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纠结。
苏祭司当然不会闲的蛋疼弄个密室当台球室,里面会存放着多么机密的东西可想而知。
她不应该私自窥探的。
但这么多年来,他把他们北家视作最大的敌人,也就是说,这里面存放的东西,极有可能是对北家不利的东西,如果她能提早发现,或许能让北家避过一场浩劫也说不定。
更何况,还在里面……
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决定进去。
可打开了盒子她就傻眼了,需要密码……
密码,一般都是自己的生日,可她并不知道苏祭司的生日日期,盯着那按键发了一会儿呆,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食指……
滴滴滴滴的声音响起,月牙脑袋还在发懵的时候,巨大的檀香木门已经悄无声息的滑向了一边。
一道白影闪电般的从里面奔出来,一下子就跳进了她怀里。
她本能的抬手接住它,整个人却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中。
她刚刚……好像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日期……
只是单纯的巧合吗?毕竟只有四位数,会出现翘课的可能性还是……有一点点的。
C受到了惊吓,柔顺的窝在她的怀里喵呜喵呜的叫着,寻求安慰。
她抬手轻轻帮它顺了顺毛,盯着面前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密室,犹豫片刻,走了进去。
这是个占地大约100平米的小型密室,流线型的设计,纯白色的装潢,巨大的梨花木桌上放着调色盘,旁边是一个画架,上面还挂着半幅画。
素描画。
月牙有些吃惊。
她对苏祭司了解的不深,但该知道的也是清楚的。
当初苏家的灭门惨案发生之前,他一直是醉心于画画的,听说他5岁开始就在这方面展露出了非凡的天赋,一度被寄予了极高的期待。
听说他极度心高气傲,从来都只画山水风景,不画人。
可这幅只来得及画了一点的素描,却明显是一副人物肖像画。
月牙盯着画上那双画的完美无缺的水眸,觉得似曾相识,但想了一会儿,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洛欢么?
好像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