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懵逼,全员懵逼,正在午休吃饭的近四万清军俘虏,先是看到官兵莫名其妙的欢呼起来,而后之间一个不高不矮却非常有威严的年轻男子拿着个大喇叭说了一句让他们一分钟都没反应过来的话:“今天王爷开心,给你们每人赏二两银子!”
我擦,二两银子什么概念,先不说当前大明的工资和消费水平,就他们这些俘虏每个月的工钱也不过半两而已,这忽然间就扔给二两银子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以至于让他们瞬间懵逼,这王爷也太任性了。
不过懵逼毕竟只是短暂了,随即便是震天的欢呼声,太尼玛振奋人心了不是。
看着欢呼的俘虏们,谢兴华拿起话筒轻咳几声:“静一下,静一下,还有好消息!”
额,还有?俘虏们立刻就安静下来,只是脸上的都挂着激动的期待。
“从今天起,每日准许三十人出营进城嗨皮,额,就是玩耍!”
额……鸦雀无声!
俘虏们一时间不懂这位军务部的大头目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念你们勤恳用功,体恤你们……说白了,只要有钱你进城想吃吃,想喝喝,想女票女票没人管你,但是前提是不得在城中惹事,当然玩完了,我希望你们还能乖乖的回来,当然你不想回来也不逼迫你们,可是请你们听清楚了,你们现在也都是现役大明军,不回来就是逃兵,做了逃兵那就无法享受大明军的各项福利了,而且你们都是登记在册的,姓名籍贯甚至照片都有,想抓你们太简单了,一旦被抓到,嘿嘿,你们懂得!”
哇……
如果刚才俘虏只是欢呼。现在这突然之间的各种惊声尖叫差点没把谢兴华把手中的大喇叭吓掉了,不过看到眼前这帮人的疯狂的劲头我反而笑了。
“鳖孙!”
一旁带队执勤的马汉看着这边的场面,不由的暗骂了一句,本来还想着这几天去找小桃红呢……这尼玛混的还不如俘虏了。
“嘿。老大,不出营也不能耽误您的好事呀,咱营里娘们不多的是,凭老大这英俊潇洒的模样勾搭一个还不是手到擒来”,亲卫营里的一个队员对着马汉挤挤眼。随手指了指远处,那儿是后勤部和后勤医院,说白了就是红娘子的地盘,清一色娘们。
“擦,那边女人不能随便泡,泡了要负责的……”马汉撇了撇嘴:“粘上了甩不掉,硬甩军务部和王爷都不会轻饶我,哥们现在正年轻还不想那么早被一娘们拴住,我可不想像老表那样年纪轻轻的就……”
“扯吧,还看不上人家老表。你们现在谁有老表混的好,这次潜山战事人家带领的狙击小队战功赫赫,回来那身家都不知道甩你们几条街了……”
这时路过的谢兴华甩了句风凉话飘过,气的马汉几人吹胡子瞪眼。
“哎,好怀念当初跟王爷四处晃荡的日子啊,那叫一个爽,不行,下次王爷再出门,我得跟着,为啥总是便宜山猫几个……”马汉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杭州。天气阴冷的像似刮刀子。
城西郊外,虽然天近晌午,道上却几无行人,也许是天气太冷了吧。又或许这边太过偏僻。
之所以说几无行人,是因为在这条通往杭州西边余杭的道上还有那么一拨人,一辆箱式马车,三五随从,不紧不慢的走着,看上去应该是某大户人家出门的样子。
寒风肆虐。呼呼作响,赶车的汉子忍不住的把脖子缩了缩,马车旁边几个随从也忍不住的紧了紧衣服,抬头看了看天,满脸的诅咒神色,貌似在问候老天爷家的女眷。
“吁……”忽然之间,赶车的汉子一扫刚才萎靡神态,扯住马儿,双眼精光一闪朝前方望去,同时马车旁边的几个随从也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腰间的钢刀。
虽是古道,却无西风,更没有瘦马,相反是十多个壮汉骑着高头大马距离二三十米冷冷的望着这道上孤零零的唯一马车,壮汉的脸上清一色露出冷笑,很玩味的那种。
“敢问是哪路英雄,我家老爷要去余杭探亲,路过宝地……这里有些碎银是老爷一番心意,拿去给众位兄弟喝酒……”赶车大汉看到这阵势脸色先是变了变,随即跳下马车,伸手从怀里取出钱褡,对着远处那伙人抱拳说道。
“嘿嘿,探亲?当我袁阎王瞎呀?”那伙人为首一个瘦汉子忽然喋喋的笑了起来:“明人不说暗话,盯你们几天了,车上装的是卢家的货吧,识相的把货留下放你们条生路”。
“啊,你们是十三鹰,专门劫杀杭州城周边的商贾……”赶车大汉好似一惊,眉头紧皱。
“你倒有些见识,听过我们十三鹰的名头,不错,老子便是十三鹰,废话少数,留下货物滚蛋,今儿天冷老子不想杀人……”袁阎王嘿嘿冷笑。
“哈哈哈,你这样说的话,那就对上号了”,赶车大汉忽然脸上一变,从原本的恐慌忽然变成了一副笑脸:“爷们找你们找了好久了”。
这突然的一变化让十三鹰有些莫名,随即又闪过一丝惊慌,四下张望,但见并无什么风吹草动,这才略微心安。
现在轮到袁阎王皱眉了:“原来是对家子来了?衙门的兄弟?”
“且,衙门的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赶车大汉笑了笑,伸手从车架上抽出一把长刀,用手轻轻一弹:“半个月来,杭州城周边的商贾一旦从卢家进货十有八九都会遭到洗劫,有的甚至丧命,这事,袁阎王你敢做就得抗下”。
“不是衙门的兄弟,难不成是魏国公府的?”袁阎王直接忽略赶车大汉的那些话,就想问个明白,哥们你谁呀。
谁知赶车大汉就是不接他这茬,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事关卢家商楼名声,和卢家做生意的都是卢家的朋友,也不知道你是不吃了熊心豹胆还是饿昏了头竟然动卢家的朋友,你这是作死,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放下兵器,跪在我面前求饶,二。我把你砍下马,你再求饶。”
“原来你是卢家的人”,袁阎王忽然之间目光就冷了起来:“那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嘿,卢家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处理,用不着麻烦别人”。赶车大汉这话无疑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在大明无人不知道神王名头,也无人不知道卢家商楼是神王的产业,哥几个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而真是饿昏了头,卢家的物件都是奇珍异宝……兄弟睁只眼闭只眼放过我这一马,日后必有重谢”。
出人意料的是袁阎王竟然说了软话,就连赶车大汉都感觉很意外,不由的楞了一下,随即却又哈哈大笑起来:“你当哥几个只是卢家家丁么,会为你那点小油水动心?”
“兄弟这话是嫌少了……”袁阎王刚想再说什么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眉头皱的更深:“你们是军方的人?”他终于想到来了,卢旺麾下除了有自己私兵家丁,更有大明军。
“终于明白你是死在谁手里的了!”赶车大汉嘿嘿冷笑起来,目光也愈加的冰冷,手中的钢刀开始轻轻的挥动。
袁阎王这下如坠入冰窟,全身发冷,想他这种打家劫舍的强盗,干的本就是刀头舔血的事,当初下定决心打劫那些从卢家进货的商贾时候也考虑过卢家会不会出手,但最终还是动手了。因为卢家的很多商品在黑市都可以卖到极高的价钱,绝对的暴利。
而另一方面,他又侥幸觉得,自己又没打劫卢家。他们应该不会多管闲事,最多是有衙门的人管,但是作为强盗,谁他么的怕衙门,何况衙门的那些捕快是很好打通关系的,捕快家的余粮也不多呀!
所以他最多的担心也就是魏国公府的人会出手。毕竟神王和国公府的关系世人皆知,只是他不曾想的是卢家真的出手了,而且出手的还不是卢家的家丁,是军方的人,那也就是说,这极有可能是神王直接下的命令,自己等人大事不妙。
何止不妙,被奉了军令来捉拿自己的人盯上了,那几乎等于判了死刑,现在废话说再多也没用,就看谁刀快心狠了。
“兄弟们,他们就六个人,只要宰光了,咱们立即遁去,天下之大,任我逍遥…………”
袁阎王的激励士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赶车大汉嘎嘎嘎的森森笑声打断:“六人人?你当老子傻呀”说着随即一脚踢向马车:“哥几个睡着了是吧!”
哐当一声,马车的门随即打开,从里边钻出六个精悍黑衣人,脸上全带着冷笑,还有些懒洋洋。
“十二打十三,稳赢!”赶车大汉嘿嘿笑着:“这事老子盘算了三天,杭州四门放出六条线,老子走运踩着了”说着忽然脸色一本,从身后掏出一把弩弓对着十三鹰的方向,扣动扳机:“弄死他们!”
十分钟后,道上的杀喊声已经停止,却充斥着痛苦的呻吟声,马车旁边歪歪斜斜的躺着几个人,正在呲牙咧嘴的叫唤,赶车大汉和几人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
“马王神,你特么的能轻点么,老子快疼死了”一个伤员瞪着赶车大汉,呲牙咧嘴。
“我又不疼”马王神嘿嘿笑着。
“太托大了,没想到这几个点子那么扎手!”伤员疼的吸着冷气,目光在道上扫了一圈,除了袁阎王和两个心腹被捆个结实外,其他的都被剁了。
“是有点本事,不过比咱特勤处的爷们还差远了”,马王神依旧嘿嘿笑着。
轰轰轰,就这时,天空中忽然巨响传来,原本都在咧嘴叫疼的众人立刻闭嘴抬头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只巨大的怪鸟,从杭州西边慢慢飞来,又快速的杭州城飞去……
“我艹!神王来杭州了!”马王神忽然大叫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同伴肩膀上,瞬间那可怜的同伴,痛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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