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你弄了这么两出,没有谁敢这个时候出去,我们还听说赤鳄公然在森林边缘巡逻。甚至都不进林子。”
“没有别的凶兽种族帮忙?”李小闲紧跟着又问道。
天灵摇头说:“这个就不清楚了,这里根本就不准女人接近城墙的,而且我们也找不到人打听。”
这里对女人的歧视不是一般的重,除非是极其优秀的,否则,根本就没有可能进入到管理层。
这一点,偌大的天关上就只有红衣一个统领,而且,她也是唯一的一个女战士,就是最好的明证。
就在这个时候,天心儿忽然说:“快点去休息吧,身子都被那个女人给掏空了。”
李小闲顿时就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想要说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然后就转身进了屋子。
可是天心儿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跟着又说:“以为自己很强,就不知道节制,照你这么下去,迟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李小闲直接就打了个踉跄,然后落荒而逃。看到他的样子,凤来仪立刻就咯咯笑了起来。
等李小闲进了屋子,凤来仪转脸对天心儿说:“不错,有当家大妇的气魄了,不过,你还有两个强劲的对手,你可得努力哦。”
“不用你操心。”天心儿没好气地说。
她的反应又引来凤来仪畅快淋漓的笑声。
天灵和凤舞则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分别去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之后,悦耳的铃声才被隔绝开来。
凤来仪收起笑声,然后说:“我觉得这铃铛不错,你说呢?”
“你要是喜欢,就让李小闲帮你做一副,反正他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炼器术,炼制兵器不行,可是炼制这样的小东西应该还是可以的。”
“你也说了,他的炼器技术还不过关,炼制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结实的,我想要的是跟她们一样的,戴上就拿不下来的。”
“你的想法可真另类,她们可是做梦都想拿下来,你可倒好,竟然想固定在身上。”
“她们是被动的,我是主动的,就一样了吗?”
没等天心儿说话,凤来仪忽然放低声音说:“如果我们能回去,你真打算认下大姐肚子里的孩子。”
天心儿叹了口气说:“不认还能怎么办?难道让孩子叫我姐姐,叫他爸爸?而且,我阿爸还在,这个问题只能这么解决。”
“你这算是变相提醒我没有爸爸吗?”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天心儿摆明了就是这个意思,因此,凤来仪恨得直咬牙,却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她,只好朝她扬了扬拳头。
进阶化劲之后,李小闲的身体素质和恢复速度也提升了一大截。因此,他并没有去关注自己的身体恢复情况,而是将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参悟那一式刀法上。
刀法虽然就只有一式,可是里面蕴含的东西却博大精深,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理解了的时候,重来一次就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他领悟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倒是不用担心自己会跑偏方向,根由就是当初引发他阴阳眼反噬的刀意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得到了斩天之后,那一式刀意就一直矗立在那里,为他提供参悟的方向,除非他故意为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跑偏。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刀法每天都在进步。依照这个情形,刀法大成指日可待。不过,他也体会到了这一式刀法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想要大成还需要很长一段时日。
由于空气锤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太大的进步空间了,因此,李小闲把重点放在了斩天上。由于此前有过一次斩断七级赤鳄尾巴的战果,而且还有恒时的提点。他立刻就将重心转移到了刀法上。
傍晚,被水寒冰榨干了的身体基本恢复了的李小闲从屋子里出来准备吃晚餐,可他刚出来,就迎来了一个访客——三季。
看到李小闲,三季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随即就惊呼道:“不是吧,几天没见你就化劲了,你这速度还让步让人活了?”
李小闲呵呵一笑,然后说:“上次出去遇到了一些赤鳄强者,一战之后回来就感悟到了进阶的契机,于是就顺势突破了,没想到还成功了。”
“你这个样子很欠揍的,你知道吗?”
原本就是瞎说的李小闲自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就问道:“三哥,有事吗?”
“校尉让我告诉你,那个任务即将开始,你这段时间要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三哥,关于任务,你能多说一些吗?”
“不瞒你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我只知道任务是出自景悦统领那里。”
李小闲的心底顿时就生出了一股不安,这种不安是没来由的。很显然,他对景悦是没有好感的。因为景悦从一开始就谋算他,甚至不惜逼迫他和凤舞、天灵苟合。
虽说睡丈母娘有些刺激,可是丈母娘跟女儿一起住,他就接受不了了。虽然双方都刻意忽视伦理上的尴尬,并因此定下了基调,可是事实摆在那里,是没办法忽视的。
伦理关系,别说是他们所在的世界,就是这里,也是被人所不容的,就算有,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因为伦理是文明的象征和标志。
李小闲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就说:“三哥,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狩猎?”
三季顿时就吃惊地看着李小闲,好半天才说:“你知道赤鳄一族已经把我们出关狩猎的路完全堵死了吗?你这个时候出去,纯粹是找死。”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不否认赤鳄的数量众多,也有不少强者,可是我们的强者好像也不少吧?而且,大将军足以匹敌赤鳄一族的族长赤熔,我们为什么还要龟缩在关内呢?”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那些大人物,而且,赤熔也不是赤鳄一族的族长,起码不是赤鳄一族最厉害的。”
这下轮到李小闲吃惊了。
没等他问出来,三季紧跟着就解释说:“赤熔只是十级,而凶兽的最高级别是十八级,据说十八级以上还有,这下你还认为我们有优势吗?”
“不会吧?”
“事实就是如此,凶兽的强者也都只是在兽潮的时候才可能会出现,其余的时候都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修炼,跟我们人族一样,兽族的超级强者也是不屑于应付这种小事的。”
“赤鳄一族有几个十级的坐镇?”
三季立刻就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一直以来就只有赤熔一个出现。”
“我估计也就一个,如果还有其他十级赤鳄,天关估计根本就守不住。”
“很难说。”
“因为你说的任务即将开始了,所以,我必须得出去一趟。”
“为什么?”
“我答应了医组的水寒冰,帮她出去采一株药。”
三季再次惊呼道:“据说她的实力已经恢复了,以她的境界还需要你出面采药?就算你现在是化劲了,可你能对付那么多的赤鳄吗?”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就问道:“你刚才拉我去狩猎,不会是要去采药吧?”
“有这个意思在内。”李小闲爽快地承认了。
三季指了指李小闲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李小闲当即就呵呵一笑,然后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能一个人过去了。”
三季并没有因为李小闲的话而改变主意,当即就说:“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
“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因为不愿意跟李小闲一起去采药,所以,三季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于是很快就离开了。
三季离开没有两分钟,李小闲又迎来了一个访客。当他认出来人的时候,顿时就吃了一惊,因为来的是水柔。
水柔的情绪有些激动,见到李小闲立刻就问道:“我娘为什么会仓促离开?”
李小闲当然不会把水寒冰跟他说的那些事情告知水柔,因为水寒冰之所以离开,就是为了避免让水柔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水柔本身也是医生,如果水寒冰还不走,水柔就会很容易判断她怀孕了,那个时候可就没法解释了。
既然不打算说,李小闲自然是装聋作哑了,当即就说:“我只是帮她祛毒,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所以,你问错人了。”
“你跟我娘在一起呆了十天,难道她什么都没跟你说?”
“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又有什么理由要跟我说?”
水柔顿时语塞。
李小闲突然说:“不过,她摆脱了我一件事。”
水柔顿时就来了兴趣,当即就瞪大眼睛看着李小闲,等着他的下文。
李小闲说:“她让我帮忙采摘一株药物,让我把采摘到的药物交给飘雪,飘雪会送去她那里的。”
水柔自然知道母亲的需求,立刻就瞪大眼睛看着李小闲,眼睛里全都是不可思议。
李小闲立刻就意识到水寒冰没有说实话,不过,他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意外事件,他是不会违背诺言的。
实际上,他也想去看看让水寒冰闻之变色的毒药厉害到什么程度,而且,他也想去凶兽森林中猎杀凶兽,以便早日赚取到足够的功劳点,从而确定天关高层的态度。
其实,他的心底对此已经有了一定的推断,他认为就算自己挣够了功劳点,某些人也不会允许他走的。
恒时就不说了,任由他拿走了斩天却一句话都没说,景悦更是一再地算计他。因此,他要挣足功劳点,纯粹是为了让天关的高层无话可说。还有就是,他现在根本就走不掉,必定有人一直在盯着他。
看到水柔的样子,李小闲知道水寒冰让他采摘的药物毒性肯定是非常强的,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而是继续忽悠水柔:“想来你娘应该是有事才会匆匆离开的,虽然她走的匆忙,却也会安排妥当的,所以,你找我是找错人了。”
“我问了飘雪师姐,她也说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知道?”
对于李小闲的诘问,水柔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继而就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有些心急了。”
“你也是因为关心你娘,才会这样的,不过,我这里真的没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没等水柔说话,李小闲的话锋一转:“你知道你娘让我帮忙采摘的药材是什么吗?”
水柔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说:“是魔鬼之花,这种花生长在剧毒的地方,叶子和花都是黑色的,盛开的花朵上更是有着像是魔鬼的图案,所以,也被称之为魔鬼之花。因为生长环境的缘故,魔鬼之花不但自带剧毒,逸散出来的气味也带有剧毒。”
李小闲没有询问水柔魔鬼之花的详细特征,因为这个特征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他能遇上,就不会认错的。
因此,他问道:“你知道魔鬼之花的所在地吗?”
水柔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飘雪师姐肯定是知道的。”
“行,明天我就去问她。”
因为被李小闲质疑的不好意思,水柔说完就提出了告辞,临走的时候还连声跟李小闲说对不起。
李小闲的心底不由得感到十分好笑,如果水柔知道真相,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的。想到自己也算是水柔的后爹了,李小闲的心底顿时就有些小激动。
不过,他毕竟不是一般人,自然不会让水柔看出端倪。
送走了水柔之后,李小闲转身一进门,天心儿就阴阳怪气地说:“你有没有告诉他你睡了她的母亲?”
李小闲顿时就尴尬了,他的右手习惯性地摸向了自己的鼻子,这个时候,天灵突然轻轻地嗯了一声。
天灵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天心儿自己的母亲也被李小闲给睡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对于母亲的提醒,天心儿顿时就有些不耐烦,立刻就说:“我就只是随口一说,你干嘛往自己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