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楼停下来,六楼走廊比较矮,两边都是房间,没有洗手间或者水池子。
我无处藏身,只能躲在光泽比较暗淡的犄角里。
别人的前车之鉴也要借鉴,不能冒失,弄不好让黄炳文反咬一口,成为第二个郑雪。
七楼在干嘛呢,我明显听到有人在坐爱,声音很大。
如果是群欢游戏,那声音很多才对。
刚才那个经理很谨慎,似乎真的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不然一个酒店也不止于此。
我蹲下,拿出手机,急忙给黄炳文挂过去。
是黄炳文的声音,声音很小,“王才华,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手机?”
我灵机一动,“那什么,我把正宇和郑雪都开除了,让他们都滚,别给我添乱。”
黄炳文哈哈哈几声,也很意外的,“你这是,怎么的,他们得罪你了?”
我说:“得罪我无所谓,他们得罪黄教授,那就不行。”
黄炳文呵呵呵笑,可是我听的出来,他身边有人,是个女人的声音,是喘息声音,声音都很小,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曲箐,摄影记者王翰的妻子?
我竖起耳朵在走廊听,我听不到啊,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个老小子究竟在哪个房间,我想冲进去,拿卡片机拍照,可是不行啊,这么多房间,好几层楼,我无的放矢。
这个时候我听到电话里有点杂乱的声音,有脚步声,似乎有人要跑开,用力打房门,紧接着,从声音和动静判断,有人用力拉着那个就要打开、房门的人。
这个几秒之内,黄炳文没有空跟我说话,于是我一个劲问他,“黄教授,您,忙着呢?”
黄炳文似乎没有听到,我却又在听筒内听见女人的声音,“你别这样,不行。”声音非常的小,似乎拍人听见。
我只见过曲箐的样子,可没跟她面对面说过话,我无从判断这个女人是不是曲箐。
不过以我的判断,这个女人就是曲箐,是那个摄影记者的妻子,曲箐拒绝黄炳文过分的要求,想从房间里逃出去,可是黄炳文怎么会放过到嘴的肥肉,于是把曲箐拽过来。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大体不会错。
黄炳文有点不耐烦,应该是一只手抓住曲箐,一只手拿着手机,他简单粗暴的对我说,他很忙,挂了,有事明天再说。
我尽量聆听走廊的动静,真的是鸦雀无声啊。
莫非我判断错了,今天黄炳文没来这个紫珊瑚大酒店,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急忙下楼,到五楼,五楼没人,不似七楼那样如临大敌的,很安静。
走到504房间跟前,上次他们的群欢游戏就是这个房间,我拿手机,再次给黄炳文打过去,然后听房间里的动静,可惜啊,鸦雀无声的。
虽然那个摄影记者很遭人烦,可是,我不能再耽搁了,要是再迟点,他的妻子曲箐就让黄炳文给吃了,黄炳文这个老东西,干这种肯定麻利,很容易就弄完。
我轻轻敲门,然后再用力敲三次。
果然,惊奇的发现来了,有人在里边喊:“谁?”
果然有人,门开了,是个男人,二十多岁,我不认识他,他目光凶狠盯着我,“你是谁,找谁?”
我偷偷往里看,从动静和脚步声音可以判断,里边的人肯定不止一个,至少两三个,可惜啊,我们都在里屋,我见不到他们都是谁,是男或者是女。
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冲击去,因为这个时间里他们什么都没干,衣服也都穿着,我进去能干嘛,我也无法确定,黄炳文就在里边。
也许他们是群欢的败类,也许他们都是寻常住客。这些都有可能的,不能操之过急。
我假装拿拖把擦地,非常不好意思的致歉,我说自己是干活的,刚才不小心摔倒,碰到门了。
他看我几眼,冲里面轻喊:“没什么事。”
我从房门口走开,他也把门给关上了,就这么一瞬间,也就半秒不到的瞬间,我看见样东西,是个丝巾,就挂在房间里的木头上。
这个丝巾那么眼熟,也许是今天我太紧张,全身的神经都调动起来,注意力集中在这里,所以脑袋有点迟钝,一时半刻想不出来。
可是,这个丝巾真的太熟悉了,一定见过,并且是经常见到过,哪里见过呢,算了,没那么多时间,还是先找到黄炳文再说,别的都不是重要事。
我有点犹豫,悬而不决,要怎么办呢,黄炳文究竟在不在这里?
就这个时候,函子给我打手机进来,他告诉我说,黄炳文真的来了,一个小时来的,目前就在这个酒店里。
函子因昨天晚上妻子的那个电话耿耿于怀,加上早上我告诉他黄炳文会来这个大酒店,所以,他从下午开始就守在这里。
他看见黄炳文来了,先走进大酒店,然后一直等着,可是他始终也没见到妻子蒋芸过来,所以他也就没跟进来。
后来他给妻子打手机,妻子说在家里,这他就放心了,他打手机把这件事告诉我。
看样子我的判断完全对,黄炳文是在这里,可是,他在什么位置,哪个房间啊,我要怎么冲进去。
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黄炳文是猎人,见到猎物怎么会放过,这会儿,曲箐说不定都被他进进出出弄多少次了。
我心急啊,心急曲箐好好的少妇让黄炳文给糟蹋了。
我也心急,要是完事了,黄炳文穿好衣服,那就算我找到他也没用了,我要拍他的照片和视频,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我连续给黄炳文打手机,就不信了,他不接。
他果然不接,那好,我给他短息,我说赵枫副院长找他有急事,速回复。
不知所措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一个房间的门似乎动弹几下,我急忙把耳朵贴到门上听,里面动静,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粗粗的喘息声。
是这里,不会错的。
也不用管那么多了,我从衣兜里拿出准备好小铁锤子,对准门的锁头就猛砸,嘁哩喀喳的,锁头松动了,我连续三脚,对准门就踹。
门裂开了,我冲进去,大吼:“都别动,老实点!”
也许是我的动作太快了,一气呵成,里面的人还明白怎么回事,光光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就是黄炳文,女人果然是曲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