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和徐庶在得知刚才的对手是刘玉之后,马上没有了任何停留的心思,吩咐士兵快点划桨离开。可怜这些士兵刚才被惊吓了一阵,现在还要努力卖力逃亡,真的很惨。
徐庶的心情更惨,他满心算计了那么久,居然被刘玉轻而易举的看破了,对于一个智者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徐庶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十分的差。
鲁肃看到徐庶脸色不好,还以为徐庶担心拿不出十万支会导致被孙策为难,于是他说道:“元直,你不用担心,这次是刘玉亲自出手,天下还没有谁能够和刘玉正面对抗保证能够万无一失的。如果主公有所责备,在下一定会为元直你美言几句的。”
徐庶笑了,鲁肃是误会他了,但能够这份心,证明鲁肃这个朋友,徐庶是没有结交错的。
“多谢子敬了,只不过恐怕这十万支箭,在下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徐庶说道。
鲁肃惊讶地看着徐庶,难道这家伙还有另外一手?
“子敬,让士兵们辛苦一下,咱们现在去公安那边吧,我主应该把十万支箭准备好了。正好明天可以回去给孙将军交差。”徐庶万分淡定地说道。
徐庶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另外的一手准备,早在孙策要自己准备十万支箭的时候,徐庶就把这个消息传达到了刘备那里,让刘备开始准备十万支箭。本来徐庶认为自己的计策是可以成功的,让刘备先准备,只是为了预防一下万一。即便刘备准备了十万支箭,到最后徐庶计策成功,也没有多大的坏处。这十万支箭还不是可以自己拿来用么?
显然之前的留一手是正确的,这样徐庶就不会在孙策那边丢脸了。有些人会问,只是丢脸而已,这十万支箭留着自己用不是很好?
首先这十万支箭虽然看起来多,但是却并非十分重要。羽箭之类的东西属于消耗品,用不完的话还要找专门的地方存放,刘备这边的需求也没有那么多。更重要的是徐庶代表着刘备,徐庶丢了脸,意味着刘备丢脸,那么即便日后成功击败刘玉,在后续的论功行赏方面,刘备这边就很难有话语权了。
总之,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以及未来,任何的利益分配都是实力来说话的,实力弱小的就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以求能够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一份。这是弱者的悲哀,更是乱世争霸的现实所在。
鲁肃心中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现在对徐庶的头脑感到由衷的佩服,说道:“不得不说,元直你还真的很厉害的。估计连主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刘皇叔联系的吧。”
“呵呵,孙将军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在下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在下光明正大的写了一封书信给我主而已。”徐庶说道。
鲁肃轻轻点头,有些事情就是明摆着那里,但往往很多人会忽略的。
徐庶和鲁肃的小船开始向着公安港行驶而去。徐庶和鲁肃在船只上谈笑风生,刚才的失败似乎已经散去,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人的心情。划桨的士兵内心不断地吐槽:两位大人,你们这样做的真的好么?坐在那里嘻嘻哈哈,咱们这些苦命人就不断地拼命工作了。
很显然徐庶和鲁肃是不会去给士兵帮忙的,士兵们只能努力加油干了,谁叫他们是下等人呢?
长江上的浓雾慢慢地散去了,典韦已经将鲁肃和徐庶带来的二十艘船给攻陷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十五艘船,有五艘船被一些心狠的江东士兵给烧掉了。
典韦一股脑将所有投降的江东士兵都给绑了起来,没有投降的全部杀死且扔进了长江之中去喂鱼。对待敌人,典韦从来也没有手软过。
全部搞定完毕之后,典韦就带着船队连带一切俘虏返回到乌林港的水寨。
刘玉把所有的情况都看在了眼里,对典韦的动作之快十分满意。
当然典韦回到水寨之后,陈宫他们终于看到了江东水军的具体样子了。这十五艘船的一面全部插满了羽箭,由于羽箭太多,船只都倾斜了,仿佛随时都会沉没的样子。
“究竟这江东那边的人在搞什么啊?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摸不着头脑。”陈宫他们心中不断地思索着对方的用意。
就在这个时候,典韦带着俘虏来到刘玉面前,说道:“回陛下,俺已经将江东那帮猴子都给抓住了,除了抵抗的之外,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做的不错!”刘玉很是满意,然后他看向了典韦俘虏过来的江东士兵,似乎想要从中查看是不是有一些大鱼。
但很可惜,刘玉根本就没有找到一些长得像高层人士的存在,仿佛都是士兵级别的。
“都在这里?是不是有些逃走了?”刘玉询问道。
典韦有点尴尬,被敌人给跑了是真的,他也老实说道:“回陛下,的确有一部分在俺攻过去的时候就先跑了,但人数不多。”
“嗨,这大鱼都先跑了,这些都是小虾米的存在。”刘玉暗叫一声可惜啊。
典韦低着头不敢回话了,这次自己似乎没有让刘玉满意了。
刘玉微笑地说道:“没事,跑了就跑了。下次抓住他们就可以了。”
“谢陛下!”典韦感激地说道。
庞统来到刘玉身边恭敬地问道:“陛下,臣等无法看出这里的究竟,还请陛下解惑也。”
陈宫等人也是来到刘玉身边请教,到目前为止他们也不知道个究竟。
“不急!”刘玉摆摆手,然后来到面前的这些俘虏,柔声说道:“你们可以告诉朕,这一次究竟是谁带头前来的?”
俘虏们都被刘玉给惊呆了,他们面前的居然就是让自己主公和江东将士万分苦恼的神武皇帝。刘玉的问话,他们都没有听到,完全都是懵逼的状态。
典韦不满意了,喝道:“陛下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哑巴了啊。是不是想死啊!”
俘虏们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眼前的这位可是在场所有人最大的,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小命,一想到自己是前来偷袭的,恐怕这个小命要不保了。更别说典韦那副想要吃了他们的表情,怎么看自己的小命都是没有保证的。
俘虏们被典韦给吓到了,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刘玉轻轻说道:“恶来,你先到一边去。”
典韦乖乖地站到了一边一言不发,一脸的忠厚老实,仿佛刚才在恐吓俘虏的人不是他一样。
刘玉语气变得更加柔和,说道:“都不要担心,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朕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你们想要回家的话,朕可以放你们回去。但是你们首先要回答一下朕刚才的那个问题。”
俘虏们有惊讶了,神武皇帝可以放他们回家?这样的事情似乎没有听说过啊。但本来准备是必死的,现在却可以活命,谁不想好好地活着啊。
一个看起来像是低级武将的俘虏说道:“回陛下的话,我等都是奉徐军师和鲁大人的命令而来。”
这个俘虏有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其他士兵想要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信服,自己身份算是可以,说出来的话,应该会有人相信的。毕竟都是跟着自己的手下,他也不想放弃让大家伙可以活着回去的机会。
“徐军师、鲁大人?是不是徐庶徐元直、鲁肃鲁子敬啊。”刘玉继续问道。
“正是!”刘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刘玉点点头,他终于弄明白究竟是谁前来使用草船借箭的计策了,原来是徐庶啊。
“好,你们的回答,朕十分满意。朕金口玉言,你们想要回家的话,就回去吧。来人啊,给他们松绑。”刘玉命令道。
刘军士兵一拥而上,掏出自己的刀剑将江东的俘虏全部松绑。
身上的束缚一松,俘虏们都轻松不已,然后他们发现刘军士兵给他们让开了一条大路。俘虏们犹豫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谁首先迈出了第一步,随后所有的俘虏都往着前方奔跑而去。他们在离开的时候都在担心着刘军会不会动手,可是当他们离开水寨的时候,刘军也没有任何追上来的意思。俘虏们终于明白神武皇帝说话算话,的确是给他们回家的机会。这些俘虏最后都回到了自己的部队之中,他们也没有办法不回去,因为离开了军队,他们的家人可能都会饿肚子。江东不比中原,这些俘虏都是一些世家的家奴或者亲人,根本无法投降刘军。这也是刘玉为何要放过他们而不是招降。只是这些俘虏把神武皇帝的仁德放在了心中,回去之后在江东军之中不断地无私地为刘玉做宣传了。
刘玉知道了是徐庶使用草船借箭之计,明白虽然自己改变了大部分的历史,但还是会出现一些与历史相同的事件出来。没有了诸葛亮,其他人也会想起用这招。就像后世太祖说的一样,没有一个蒋光头,还有千千万万的蒋光头一样的道理。
陈宫等人看到刘玉一脸的笑意,于是问道:“陛下,这……”
刘玉知道是时候给自己的谋士们解释一下了,于是说道:“其实这乃是徐庶所用的草船借箭之计。”
陈宫等人心中一惊:“草船借箭?”
“没错。徐庶事先预估到今夜长江之上会有浓雾,我军定然看不到敌军的虚实而不敢出击。然后他们在闹出巨大的动静,高举火把,让我军以为他们要大规模攻击,而我军在看不清虚实的情况下只能用弓箭攻击御敌。这样一来,这些船只就会被我军的羽箭给插满了。你们看看,这些倾斜的船只的一面可是插满了咱们的羽箭啊。”刘玉解释道。
陈宫等人不停地点头,果真如同刘玉说的一样,这些船只两边都布满了草人,不就是草船了么。
刘玉装逼地说道:“朕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异常,可朕不动声色,让徐庶以为咱们中计,先不断用弓箭射击,中间停顿一会。徐庶必然以为咱们在试探,必然会加大声势。果然朕估计的没有错,浓雾之中的喊杀声与擂鼓声更加强烈。而要是真的攻击,恐怕早就杀到了。所以朕就断定对方是想要戏耍一下朕了。于是朕就安排恶来前去准备水军。因为如果真的如同朕之所想,那么徐庶的船只在一面全部插满羽箭之后,必然会调转另一面过来。为了不被咱们发现,他们会把火把给熄灭。而徐庶熄灭火把之后,朕就知道自己心中的估计是对的。典韦突然杀出去,徐庶的船只已经失去了重心,无法快速逃跑,徐庶和鲁肃只能抛弃这些船只,自己先跑了。”
“陛下圣明!”陈宫等人佩服不已,他们这些自诩为智者的谋士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的陛下却可以了然于胸,实在太高明了。
刘玉暗爽不已,自己是运气好知道而已。草船借箭的计策几乎是环环相扣的,没有几个人可以看出来。一看到智力比自己高那么多的谋士一脸敬佩的看着自己,刘玉心中就别提多么爽快了。
典韦嘟囔道:“可是陛下为啥放过那些俘虏啊。那可是多好的壮劳力啊。”
刘玉噗嗤一笑,拍了一下典韦的肩膀,说道:“恶来啊,你这样是不行的。搞得像个人贩子一样。朕放他们回去可是有着巨大的作用的!”
“巨大的作用?那是啥?”典韦头脑比较简单,没有想明白刘玉话中的意思。
“哈哈,自己去猜!”刘玉笑着离开了水寨。
陈宫、庞统等人都知道刘玉这样做的用意,感叹道:“陛下真是高明啊。”
典韦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看向了庞统。
庞统知道典韦是个粗人,还是简单地向他解释道:“恶来啊,陛下放过这些俘虏,为了更多的俘虏。”
“俺不懂。”典韦很坚定地摇头。
陈宫等人无法和典韦解释太多,只能微微一笑就回去休息了,忙乎了一晚上他们也累了。
只留下典韦在水寨之中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