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袭在鼻端,突然又拂来一丝半缕梅花清香,嗅之*蚀骨,情难自己。王正卿张眼看着甄玉,见她衣裳已褪尽,肤色细白如瓷,胸口丰盈处曲线迷人。只觉心肝乱颤,口干舌燥,偏生不敢妄动,只是轻喊道:“玉郎,玉娘,你真美!”
身下的男子星眸半张,桃花映腮,俊俏难言,甄玉情热,俯身含住他的唇瓣,细细吮吸,舌尖探进他嘴里,和他的舌尖相触,很快纠缠在一起,不忍松开。纤手却探向他胸前,轻搓慢搓,一路向下,攥住一硬物撸了撸,见他婉转喊叫,便扑腾着压住了他。
肌肤紧贴,唇舌纠缠,极度*。王正卿试探着动了动,浑身颤抖着,扶在甄玉腰上的手紧了紧,一边装作柔弱惊怕状,嘴里低低哑哑道:“请玉郎怜惜些!”
甄玉跨坐在王正卿身上,不断调整着身子,却不能成事,俏脸早火烫一片,手心发汗,却要装英雄,安慰王正卿道:“别怕,很快就好了!”
“不要太快,要久些,再久些!”王正卿心里乐开了花,深深呼吸着,眼眸幽深,一时见甄玉脸颊桃花红,红唇微肿,极度诱人,又仰起身子,去亲甄玉的唇,唇舌纠缠间,大手向下,轻轻引导着甄玉,缓缓而进。
甄玉沉迷在王正卿这一吻间,嘤咛一声,身子动了动,紧贴着王正卿,不能自制。
王正卿手指在某处揉搓,呼吸粗重,又再缓缓进一步。
甄玉心中有异样感觉,喘着气离了王正卿的唇,张眼看他,见他俊眉星眸,俊俏难当,这会眼神幽深,莫名吸引,不由伸手去抚他的脸,喃喃喊道:“正卿!”
“玉郎,玉娘,心肝!”王正卿连着换了几个称呼,看看甄玉迷乱,一时仰身子去俯就甄玉,双唇封住了她的唇,狠狠一挺身。
“啊!”甄玉喊叫出声,很快双唇又被封住了,声音转为低吟。
这一夜,两人争战数度,互不认输,直到天将亮,齐齐摊软在床上,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甄玉浑身酸痛,起不了床,直到午膳时分,才勉强起了,一时不见了王正卿,只问床边站着的胡嬷嬷道:“三爷呢?”
胡嬷嬷笑吟吟道:“九江王府中有人一早过来找三爷,三爷忙忙去了,临走却是嘱我们,莫要吵醒三夫人,可是体贴。”
甄玉扶着腰坐起来,俏脸霞红未褪,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吩咐胡嬷嬷道:“让人提水进来,我要沐浴。”
胡嬷嬷应了,自去喊人。
待甄玉进屏风后沐浴时,胡嬷嬷亲收拾了床铺,却是疑惑着,一时看着床单中间一处桃花红,再想了想,便走到屏风前问甄玉道:“三夫人和三爷,是昨晚才圆房么?”
甄玉“嗯”了一声,一时也心知胡嬷嬷这是要计算她小日子和圆房的日子,希望她早些怀上。
胡嬷嬷听着甄玉应了一声,一时愣怔,哪我上回拣的那条帕子,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听得胡嬷嬷询问,甄玉想了起来,失笑道:“那是三爷的鼻血。”
“呃!”胡嬷嬷抚额,又收拾床铺去了,一时悄悄寻了剪刀,把床单中间那方嫣红剪了下来,小心折好,收进盒子里。
外间,图鲁花却是和一个丫头打听王正卿和甄玉的事,笑道:“虽说才只在夫人身边服侍两天,到底想尽尽心,姐姐细告诉我一声,夫人喜吃何种点心,我去厨房做了孝敬上去。”
那丫头得了图鲁花的好处,想着她再如何,也只在甄玉身边再待一天而已,还能闹出什么来?因随口道:“夫人爱吃甜食,犹喜小豆酥。”
图鲁花记了下来,她不单琴棋书画皆能,厨艺也是学过的,小豆酥却是难不倒她。
两个时辰后,图鲁花便端着小豆酥进了甄玉的房,笑道:“这是特意为夫人做的,请夫人尝尝!”
图鲁花毕竟不是丫头,她是西鲁国女状元,这会亲做了点心孝敬,甄玉自然不会拂她的好意,一时挟起一个要吃,不想立夏揭帘进来,喊道:“且慢!”
甄玉筷子一慢,看向立夏。
立夏瞪图鲁花一眼,这才朝甄玉道:“三夫人身子金贵,怎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甄玉含笑道:“立夏啊,西鲁虽是小国,人家的女状元也是金贵的。她若敢在小豆酥中做手脚,却是置自己的性命不要了。在她们西鲁国的人来看,女状元定然比我这个状元夫人要金贵的,一命换一命,他们定然不肯。”说着看向图鲁花,“你说是不是?”
图鲁花一番好意被立夏妄测,心中着恼,这会听了甄玉的话,倒又佩服,笑道:“夫人高见。”
甄玉又看立夏一眼,“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也该长长心眼才是。”
立夏涨红了脸道:“奴家是担心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
图鲁花一听,飞快抢过甄玉手中的筷子,挟了一个小豆酥进嘴吃下,才道:“这样放心了罢?”
立夏哼一声,不再说什么,转头去倒茶给甄玉。
甄玉便挟了小豆酥吃了,赞道:“花娘子好厨艺。若昨儿花娘子跟我比试的是厨艺,我定然要输。”
图鲁花趁机道:“我做点心却有一手,吃过的都不能忘记。只不知道三爷喜欢吃什么点心?待我做两式孝敬于他罢!待明儿,我便回使馆了,此后想再做点心给三爷和三夫人吃,却是不能了。”
甄玉和她相处短短时间,倒喜她爽快,一时听得询问,便笑道:“三爷口味倒跟我差不多,也爱吃这个小豆酥呢!”
图鲁花一时大喜,知道他爱吃什么便行,我们西鲁国有一味勾魂散,无色无香,男子若服用了,一刻钟之内面对着什么女子,都会动心的。
待图鲁花退了下去,立夏却不放心她,令小丫头跟着她,嘱道:“好好看着她,若她敢捣鬼,定叫她悔恨终生。”
图鲁花在园子里赏梅,一边思谋着。她们西鲁国女子,见了心悦的男子,却能趁机献身,成就好事。现下她对王正卿一见钟情,奈何对方已娶妻,却是不好办。
罢,见了这样的男子,只求一夕之欢便好,余者何必多想?
王正卿这一去,至晚方回,回来和甄玉道:“皇后训斥了两位王爷和公主,遣了他们回府。早上公主殿下却递了消息给九江王,说道皇后已是递了折子到道观中,说道两位王爷起争端,闹得朝臣不和,局势不稳,现又有西鲁使者到访,趁机挑拨,离间朝臣,又要求娶公主殿下为侧妃,太过放肆无礼,欺我朝无人云云,因劝皇上早立太子,以稳朝局,以定人心。”
甄玉一听笑道:“皇后劝皇上立太子,皇上自要和皇后和众位大臣商议的。这一番,九江王须得多多进宫见皇后才行了。”
王正卿道:“公主殿下已和九江王联手,自会在皇后娘娘跟前为他说话,三王爷是回天无术了。”
甄玉点头道:“陈鸣远动态如何?”
“已悄悄着陈少亭去劝说,若他一意孤行,这个时候还不肯离了三王爷,则只有令陈少亭把他……”王正卿作个杀的姿势。
甄玉叹息道:“他们是本家,当年又是一同进京的,恐陈少亭下不了手。且陈鸣远实在是一个人材,这样的人死了可惜。”
“玉娘既然惜才,少不得要再劝劝,尽力让陈鸣远识了时机,跟了明主。”王正卿想着陈鸣远的才能,也不欲他身死,一时沉吟道:“待我再谋划一番,看看能不能留下陈鸣远的性命。”
两人说着话,却有章飞白求见。
王正卿正有事要吩咐章飞白连夜去办的,因俯在甄玉耳边道:“在床上乖乖等我回来。”说着一笑去了。
王正卿到了书房中,和章飞白商议完事情,看着章飞白告辞下去了,才要起身,就听得叩门声,图鲁花的声音响起来道:“三爷,图鲁花求见!”
毕竟是西鲁女状元,王正卿倒不好拂她情面,一时道:“进来罢!”
图鲁花进了书房,从食盒里端出小豆酥道:“我下午做了一盘让三夫人吃了,三夫人夸奖好吃,因这会想着三爷必然饿了,三夫人便令我做一盘送过来给三爷用。”
一听是甄玉的心意,王正卿眼角染了笑意,一时却道:“怎么不是立夏端来,却是叫你端来?”
图鲁花偷眼看王正卿,越看越爱,嘴里答道:“立夏服侍三夫人沐浴,走不开呢!”
王正卿想起昨晚*滋味,再脑补甄玉沐浴的场景,眼眸染了一丝幽深,唇边有温柔笑意。
图鲁花差点看呆了眼,此生所求,不就是这样的俊男子么?今晚,拼了。她回想以前看过别的女子服侍男人的温柔手段,一时挟起小豆酥,喂到王正卿嘴边道:“三爷尝尝!”
图鲁花在西鲁国,也算得上美人,且她自小有才,被人奉承惯了,一向自以为才貌双全,色艺双绝,若她想讨好男子,男子肯定不能抗拒,这会却是信心满满,认为王正卿不会拒绝这样飞来的艳福。
王正卿见了图鲁花的动作,却是一呆,搞什么呀?莫不成这是要引诱我?你道我是那么好引诱的?且你长成这样,又一身骚味,谁要啊?
另一头,甄玉见王正卿迟迟不回房中,却是信步往他书房来了,才到了窗下,听得里面有女声,便停住听了听,听出是图鲁花的声音,不由大感惊奇:咦,送上门了?三郎好艳福!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