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么,迟早也得送走,有她在,以后还会碍事。王正卿心下暗哼哼,挪近甄玉,丢下帕子,低低道:“我帮你解决也一样的。”
甄玉浑身难受,眼见王正卿凑近,鼻端嗅得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倒也不抗拒,只有些愣怔,一时又嫌王正卿额角太宽广,不够秀气,手一伸,扯散他发髻,轻笑道:“散了头发才好看。”
“散了衣裳更好看!”王正卿虽极力控制自己,不敢太过急进,怕吓了甄玉,只嘴里的话却是忍不住,话一出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忙掩饰道:“我本来就好看。”
“我看看!”甄玉半坐起身子,伸手抬起王正卿的下巴,微眯了眼看他,见他眉峰如竹叶,星眸朗朗,唇红齿白,确然是一个极俊俏的郎君,且这会双腮赤红,春情荡漾,跟平素呼喊下属办事的威严样子不同,更添三分俊俏风流,一时低喃道:“不错,快赶上周姨娘的好模样了。”
王正卿本来伺机而动,一听甄玉将他与女子作比较,心知甄玉心底深处还记挂着美女,这会倒不能造次,因努力扮柔弱状,作娇娘状,想引她怜爱,然后成事。
甄玉见王正卿把脸伏到她手上蹭了蹭,一时心头柔软,一伸手揽过他,撩起他头发拨到肩后,摸了摸他的脸道:“乖,闭上眼睛。”
王正卿极听话的闭上眼睛,心底嘿嘿大笑,给自己竖一个拇指,果然啊,只要扮娇弱,玉娘就怜爱上了,今晚,一定是一个*夜。
甄玉手指抚过王正卿的嘴唇,缓缓俯头,先轻轻吮了吮王正卿的嘴唇,见他浑身一颤,畏缩了一下,一时极是满意,掌握主动权,想亲就亲的感觉,还真不错啊!
王正卿继续忍着,娇弱伏在甄玉怀中,轻轻启了嘴唇,盼望甄玉更进一步。
甄玉浅尝一口,又俯下头吮了吮,舌头探进王正卿嘴里,轻轻搅动,听得王正卿发出可怜的呜呜声,更是怜惜,揽紧他的腰,让他胸口贴着自己胸口,唇舌并进,在王正卿唇上碾转吸吮,喘着气道:“三郎好娇嫩。”
王正卿本来准备反扑了,一听这话,深怕半途惹甄玉回想起周姨娘等美女,又再按捺下,任甄玉采撷着,只攀在她脖子上,挨挨蹭蹭,悄悄摸一把她的胸。
甄玉有些难耐,一把抓住王正卿的手,让他把手探进自己胸前,罩在胸口处,示意他揉搓下去。
王正卿大手触着柔软丰盈处,只觉鼻血又喷了出来,一时不顾得擦掉,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扯,掀开甄玉上衣,双手罩住左右丰盈处,轻揉细捏,手指腹抚过嫣红一点,细细碾着,浑身的血在沸腾叫喊,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奋起。
甄玉伸手撕开王正卿的衣裳,手也按上他胸口,没有摸到丰盈处,略有些失望,一时把他放倒在床上,自己骑坐上去,压在王正卿身上,狠狠亲着他,心内沸腾了,只是左右摇摆着,偏生无处发泄,只急得粗喘。
王正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手托在甄玉腰上,把她扶坐到自己小腹下面一些,隔着衣裳,让她感受自己的坚硬仰扬处,一时双手重重抓住甄玉胸口丰盈处,轻轻推动,想逗她自动褪下衣裳。
甄玉低喊一声,整个人伏到王正卿身上,噙住他嘴唇就亲,两人搂着滚作一堆,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却还没有入巷。
王正卿热热烫烫的呼吸喷在甄玉耳际,只低声道:“褪了衣裳再……”
甄玉手一伸,先碰到王正卿j□j 处,握住撸了撸,诧异道:“怎么这么烫手?”
亲,你也曾为男子,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呢?王正卿喘息着,也伸手试探着去摸甄玉,见甄玉不避开,不由大喜,太好了,事情差不多了。
甄玉本来难耐,被一摸,全身的血涌向头顶,双手搂住王正卿的腰,又抱着他在床上滚了起来。
这回比适才更激烈,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床尾滚到床头,又滚到床侧。
王正卿浑忘一切,伸手去扯甄玉的下衣,正好甄玉也伸手来扯他的,两人拉扯在一处,只听“咚”一声,却是双双摔下大床。
大床边放着脚踏,王正卿先摔下去,身子搁在脚踏下,被甄玉摔下来的身子一砸,他后脑撞到地下,只一瞬间,就昏了过去。
“喂,喂,三郎,你没事么?”甄玉这样一摔,清醒了不少,忙忙掩衣裳,在王正卿鼻孔处一探,知道只是昏倒了,一时奋力抱起他,把他拖回大床上,拿被子盖到他身上,又检看一番,待要喊人进来,却听王正卿发出声音,却是醒了。
“别叫人!”王正卿忙止住她,伸手又搂住了她,却想继续刚才的事。
甄玉这么一折腾,适才的难耐已是消散了,却拍开王正卿的手道:“好好睡觉,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真的会伤身子。”
王正卿却还是难受着,低声道:“玉娘,我的好玉娘,我……”
甄玉俯身看他道:“要不,还是唤周姨娘来吧?”
王正卿吓一跳,放着如花美男在她跟前,她还惦记周姨娘,这可怎么办?
“玉娘,咱们还是睡觉吧!”王正卿一想,起码今晚能同一个被窝了,也算进一步呢!
甄玉“嗯”了一声,背对王正卿躺进被窝中,任王正卿从后搂着她。
王正卿犹自不死心,坚硬处抵在甄玉屁股上,寻着空隙探来探去。
甄玉不动,任王正卿作着试探,心下却诧异,咦,老子这种想要又不想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王正卿又伸手环过去,握住甄玉胸口丰盈处,见甄玉没有反抗,他胆子大了起来,大手游走着,一路向下探去,探到大腿处,一抬甄玉的腿,把她的腿抬高了,另一头,他的坚硬处隔着衣裳,探进甄玉幽深处,蠢蠢欲动。
甄玉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侧身,狠狠推开王正卿,吼道:“回你的书房去。”
“我保证不再乱动了,就让我睡在这儿罢!”王正卿这回果然不再动了。
两人折腾了半晚,究竟有些累了,一时安静下来,隔得一会,倒也睡着了。
王正卿因要早朝,第二日很早就起来了,只让人不要吵醒甄玉,他自己悄悄出了房,到书房中洗漱吃早点,自行上朝去了。
甄玉醒来时,见得床上凌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嗯,昨晚和三爷搂着睡了一晚哪!
胡嬷嬷进来收拾房间时,笑容满面,待见了那条染血的白帕子,忙拿盒子装了,心里直念佛,成亲一年多,终于圆房了,得空还得去庙里上香,保佑夫人早点有喜,生下一儿半女来,才能真正安心。
立夏和半荷也知道了喜讯,过后和胡嬷嬷聚首,三人已开始商议起婴儿衣裳的款式来。
立夏道:“若是一举怀上,便是明年夏未秋初产子,到时秋高气爽,气候正好呢,坐月子也不会太遭罪。”
半荷便低声道:“如此,婴儿衣裳还得多做些秋季的?”
胡嬷嬷笑道:“还有一年时间呢,且慢慢做,到时各个季节的小衣裳肯定全做齐了。”
甄玉这一天,却有些心神不属,那时在金沙庵醒来,虽失了忆,总觉得自己是喜欢女子的,并不喜欢男子,只是想不起往事,心中遗憾,一心要待恢复了记忆,再和王正卿摊牌。只是昨晚上和王正卿搂在一处,又好像不讨厌他,还挺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莫非,自己既喜欢女子,又喜欢男子?
甄玉思前想后,便令人去唤周含巧过来,想试试自己喜欢不喜欢周含巧。
自从田绾绾被送到庄子里,红袖被退回曾家,再至夏初柳被送回王府,周含巧一一看在眼中,噤若寒蝉,深怕自己会步她们后尘,哪一天就被送走了。这么一段时间,她只躲在房中做针线,连门也不敢出了,却是自己禁了自己的足。这会听得甄玉传喊,又惊又喜,只扶住春柔的肩膀,细声问传话的丫头道:“不知道三夫人唤我过去有何事呢?”
丫头道:“周姨娘过去就知道了。”
周含巧想起甄玉先前最喜欢她打扮得亮眼,一时忙忙打扮收拾一番,这才跟丫头到甄玉房中。
甄玉见周含巧来了,看她一眼,见她似是消瘦了一些,便道:“几日不见,怎么瘦成这样?谁亏待你不成?”
周含巧忙道:“没有谁亏待奴家。只是奴家这几日睡得不好,便瘦下去了。养养也就胖回来了。”
“哦,睡得不好?”甄玉只一想,便明白了,安慰她道:“你是自小服侍三爷的人,若没有犯错,自然不会被送走,安心罢!”
周含巧得了这句话,差点湿了眼眶,一时过去帮甄玉捶腿,尽心服侍。
甄玉半闭着眼,嗅得周含巧身上淡淡幽香,倒也心旷神怡,一时恍然,咦,我还真的既喜欢男子又喜欢女子哪!
周含巧侍候了甄玉半天,见甄玉待她跟以往并无不同,一时稍稍安下心来,或者,只要好好服侍夫人,便不会被送走罢?
至晚,王正卿回府,却是带来一个消息,说道唐晋明按甄玉所写的剧本,让王府戏班子精心排好了戏,把戏班子带到道观中,先演了一场戏给皇帝看,皇帝看完鼓了掌,说极精妙,夸了唐晋明一场,过后问剧本是谁写的?唐晋明答是状元夫人,皇帝却生了兴趣,已着礼部备礼,不日要赏赐甄玉的。
甄玉听完王正卿说的话,负手踱步道:“这么一来,皇上倒是先知道了我这个人,过些时万寿节,咱们献上渡仙盘和飞天鼎,没准皇上会召见咱们呢!那时候,倒能帮九江王说话了,不让三王爷专美。”
王正卿笑道:“正是这样。”
两人这里论着,皇帝唐习武却是看完戏后,有些意犹未尽,又让人呈了剧本,在灯下看了半晚,一时拍案道:“妙!”
在旁边服侍的小道姑见皇帝高兴,便凑趣道:“状元夫人能写出这样的剧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女榜眼呢!”
唐习武再翻看剧本,不由哈哈笑道:“确实写得妙,如身临其景,像这里面写的女扮男装细节,比若束胸,穿高领衣,低了嗓子说话,再至学了男子挺首阔步,更衣时百般小心,睡觉时百般警醒等,诸般细节却是有趣。另一头,和男子在朝堂上论政,下朝后办事等,又透着写剧本的人有些见识的。”
小道姑在旁边大胆问道:“若我朝真有女子女扮男装,考中榜眼了,皇上会免了她欺君之罪吗?”
唐习武一愣,接着笑了,“剧本里那皇帝,是一个明君,却是免了女榜眼之罪,还赐婚下去,成全她和状元郎。若我朝真有女子考中榜眼,自然也要免她的罪,只我朝是不可能出现一个女榜眼的。”
小道姑指指剧本道:“里面没有说朝代,但瞧着规矩礼仪,极像是我朝。女榜眼,极像是状元夫人自己。”
唐习武哈哈笑了,一时兴起,让小道姑磨墨,亲笔拟旨,要封甄玉为棠国第一任女榜眼,领俸禄,赐官袍,年节和状元郎一同进官领宴等。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