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菡上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热切的吻着,松开后,她埋在他怀里,想起桃林中的那个小男孩,忍不住又“哧哧”地笑起来……
“小坏蛋,不专心,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小男孩?”关昊伏在她的耳边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她索性“咯咯”笑出声,她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啊,想想太有意思了,穿着开裆裤,看着两个大人亲吻,哈哈……”
刚才的亲热没法继续下去了,关昊松开她,说道:“我去放洗澡水,你歇着;一会你给我熬粥喝,我歇着。”他认真的强调着,刚要起身,就被她拉住。
“怎么了?还舍不得了?你又不专心。”关昊一只手搂着她问道。
她笑了,幽幽地说:“你今天真的没事?确定明天也没事?”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关昊想了想,点点头,说:“没事。”
“你真的可以不顾黎民百姓?”夏霁菡问道。
“不顾,因为黎民百姓不缺关昊,我走了,任谁当书记,都可以为他们做事,可是你就不一样,我的位置无人能取代。你说是不是?”关昊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那么也就是说,你明天还能陪我十多个小时?她掐着手指头算着说道。
“我陪你的时间不是以小时为计量单位,我陪你的时间要以一辈子为计量单位。”关昊说着,就把她还掰着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
事实上,今明两天关昊还真没什么大事,上午和下午丁海给他发了两条短信,报告平安,并告诉他说常远在办公室值班,两个副市长和赵刚分别在几个路口查超载超限,别的没事,让他放心。
只要关昊工作上没事,夏霁菡非常乐意和关昊享受这两个人的世界,她趁关昊放洗澡水的空挡,来到厨房,特地找出一小袋小米和绿豆,不用猜,这东西一定是关昊自己买的,因为他爱喝小米绿豆粥,记得去年他胃病犯了,她就到他的住处给他熬了这种粥。
粥,是养生的食物,粥熬好后,上面浮着一层细腻、黏稠、形如膏油的物质,中医里叫做“米油”,俗称粥油。很多人对它不以为然,其实,它具有很强的滋补作用,可以和参汤媲美。
她记得《红楼梦》里宝钗曾经介绍过她的养身补品:“每日早起,拿上等燕窝一两,冰糖五钱,用银吊子熬出粥来,若吃惯了,比药还强,最滋阴补气的。”
她洗好米后,就把米和小许绿豆放入电饭煲中,小火煨着,关昊进来了,他高高的个子,每次进厨房门和卧室门不得不稍稍屈身。
“你在熬粥?”
“是啊,有人提出要求,我哪敢不从啊。”
“呵呵,有意见了,对了,我忘了,南方人不喜欢喝粥,都喜欢煲汤喝的,可是,咱家没有能煲汤的食材呀。”关昊两只大长臂拥住她娇小的身子,继续说:“我一买东西才发现,当一个好的家庭主妇太不简单了,这柴米油盐的还真麻烦,反正我有粥喝就行了,所以就买了小米和绿豆。”
依偎在关昊“辽阔”的怀里,夏霁菡忽然感到有一种浓浓的情谊从心头荡漾开来,幸福极了,她乖顺地说道:“我也有粥喝就行了。”
“哈哈,夫唱妇随,好。”关昊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又说道:“你知道我喜欢喝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总是想起过去的一些有趣的事。”
“哦,你这粥难不成还整出文化来了?”
“你说的对极了,是市井文化。我给你讲我们小时候喝粥的故事。”关昊说道:“我的爷爷是老革命,也是最早的南下干部,奶奶是北京的进步学生,有了爸爸后就没离开过北京,爷爷离退后,也就回到了北京,我们家好像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就是男人在外,女人和孩子留守在北京。奶奶始终认为北京的教育是最好的,所以,无论爸爸还是我和小垚,都是在北京上的学。我们哥俩从没跟着爸爸和妈妈去外地随军辗转南北,这一点真的要感谢奶奶。”
夏霁菡想起关昊住处奶奶的照片,感到关昊跟奶奶的感情的确是深厚有加。
“我们俩跟着爷爷奶奶度过了愉快的童年、少年,得到了最好的家庭教育和文化教育,后来军区大院许多家属都效仿我家的做法,可是他们没有个好奶奶。喝粥的习惯就是那时养成的。我15岁,小垚13岁。俗话说,十五六的小子,吃死老子,正是长身体长饭量的时候,那时粮食和副食供应都比较紧张,我们跟着爷爷去郊外河沟里淘鱼,去地里拾秋,奶奶特别会过日子,一周总会有一天晚上光是喝粥的时候,我们俩个大小伙子都不爱喝粥,当时喝饱了,可很快肚子就咕咕又叫了。为了让这粥也能喝出兴趣,爷爷想尽了办法,记得有一次粥熬好后,几个大瓷碗盛满粥,在窗台上摆一溜,为什么呐,就是我们吃饭着急,尤其是小垚,喝粥必须得连着喝,一下子没有喝饱,就没有饱的时候了,摆一溜为的是凉的快,喝的时候不烫嘴。爷爷就让我们比赛,看谁能把烫粥喝的山响。为了不烫嘴,喝粥的时候必须用上嘴唇轻轻碰到粥面,然后转着碗边开始大劲的往嘴里吸,这用力吸的过程就发出了声音,常常是到了喝粥日,爷爷和我们一起,大声吸溜着喝粥,你听吧,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吸溜吸溜的喝粥声,奶奶经常被我们笑的前仰后合,有时候还骂爷爷没正形。喝粥充满了乐趣,我们也就不太讨厌喝粥了,有的时候反而觉得很好玩,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有意思。”
听着关昊讲完他童年喝粥的故事,不知为什么,夏霁菡却笑不出声,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后,就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就亲热的吻到了一起,直到俩人心跳加快,鼻息渐热才止住吻。
“我们去洗澡吧?”关昊对她说道。
晚上,当俩人再次欢好过后,相拥着躺在被窝里时,夏霁菡的心里又有一种心燥的感觉,她摸着他的结实的胸肌说道:“昊,你真的不用明早回吗?”
关昊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说:“放心,这两天全给你,什么事都没有,即便有事再回也不迟。”
夏霁菡想到在省城和今天早上的情景,就腻腻地说道:“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哦,有意见了?尽管提,我最怕你对我没意见,有意见就意味着有要求,有要求就意味着有渴望。”关昊高兴地说道。
“我希望明早醒来后,你能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把我一人丢下。”
这个敏感的小女人,他用自己的鼻尖抵住她的额头说道:“怎么了,害怕我突然消失吗?”
“嗯,是的……”她忽然不敢往下说了,将头埋在她的胸前,眼睛莫名的有些酸痛。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离开你。”
在省城那次不用说,今天早上他实际是突然想起一个事,就穿着睡衣坐在车里给丁海打电话,他怕在屋里打吵醒她,也怕她知道自己还有工作,玩的不踏实。
打完电话后,从后视镜里发现自己的胡子该刮了,就从车里拿出刮胡刀开始刮胡子。关昊此时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也像自己依赖她那样依赖自己了,他把她抱的更紧了……
第二天早上,关昊果真没有食言,当夏霁菡醒来后,不但看到了他含笑的好看的眼睛,还发现自己仍然在他的怀里,她满意的笑了,在他的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他回啄了一下,说:“你可以换下姿势,我的胳膊没知觉了。”
她一惊,赶忙抬起头,坐起来,把他胳膊抬起,不停的拍打着,揉着。他很享受这种待遇,闭眼睛,不说话。
“好了吗?”她问。
“不好,血液不流通,而且全身受阻。”他痛苦地说道。
于是,两只小拳头又在他的全身轻轻捶打起来,捶着捶着,她就感觉自己又上当受骗了,于是把手伸进他的胳肢窝,使劲挠了起来。
他没料到她来这一手,立马笑的弯起腰,高大的身躯卷曲起来像只大虾米,她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关昊偷眼一看,立刻就把她拽到他怀里,两只长臂箍住她,说:“你这个坏女人,我什么时候睡过懒觉,你坏了我的习惯不说,还如此待遇我。”说着就把她压在了下面,又是一番美好的旅程……
事毕,关昊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四角八叉的躺着。
刚才还是生龙活虎,顷刻就成了一条虫,夏霁菡笑着在故意欺负他,一会掐他一下,一会挠挠那儿,忽然,她就对着他那短短的坚硬的胡茬感兴趣了,手指肚在齐刷刷的胡茬上磨蹭着,触摸着。
以前,她从没见过他的胡茬。总是把自己整理的干净、清爽,可今早看来一夜之间长出的胡茬,竟意外的增加了一些他沧桑的魅力。
她想起来她最近看的一则报道,说是英国一家研究机构最新研究发现,胡茬是男人俘获女人芳心的一种非常重要的方法。研究员发现,与那些胡子刮得非常干净或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相比,女人更喜欢下巴留有短胡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