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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侯书艺在闹离婚, 她前前后后在苏夏面前提了三次, 苏夏问她原因她扭捏着不回答。三次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但是苏夏没同意离婚这件事。
然而两天前,苏夏知道了侯书艺闹离婚的原因,有点狗屁。
两天前的晚上苏夏的助理打来电话, 说夫人在酒吧喝醉了。
彼端苏夏人也正在应酬,乌烟瘴气的饭局,他坐得有点不耐烦。听到助理的这番话, 倒觉得有趣,于是对助理说:“哦, 这么看来,我可得瞧瞧我家的小白兔去。”
这话说得好像轻松调侃,但旁人看苏夏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苏夏挂断电话起身准备告辞, 局上的某位领导不满,笑里藏刀, 说:“那么早走,赶着去温柔乡呢啊?”
苏夏侧头扫了一眼那人,想不起来名字, 但还是给面子地赔笑,“领导您可真是一猜一个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机正在门外候着,见老板出来,立马开了车门。
苏夏风尘仆仆的模样迈着长腿从酒店出来, 驼色大衣没有扣起来, 走路时大衣敞开, 内衬就是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
打了三个电话,侯书艺都没接。
苏夏坐在车上,怒火中烧,又打电话给助理。
助理说他正看着夫人,只是夫人一直闹着要喝酒他拦不住。
苏夏玩把着手机,一直没有说话。
司机老胡看看后视镜,见苏夏没有在打电话,缓和气氛道:“小书一直很懂事,您放心,况且这不还有小柴看着呢嘛!”
“懂事个屁。”
苏夏漫不经心慵懒说着,声音几不可闻,但老胡还是听到了。
街灯倒退,流光溢彩,往常苏夏会饶有兴致地摇下车窗看看外面的世界,尤其拥有他名下大部分房产的这个城市。
可今天他没心情。
最近苏夏的心里都是燥燥的。
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苏夏难得叮嘱老胡开快一点。
老胡在苏夏家里当了好几年的司机,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给侯书艺开车的。像今天这种情况,苏夏应酬喝酒了他会过去接。
看老板年纪轻轻有那么大的作为,老胡心里是佩服的。但老胡毕竟自认为走过的桥多,能开导开导。于是开口:“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
苏夏闻言轻哼了一声,“老子有那个美国时间也不会浪费在吵架上。”
“那好端端的小书怎么了?从不见她晚归,更别说去酒吧。”甚至喝醉。后面一句老胡没说下去,因为苏夏那脸色真是太不好看。
“鬼知道她想干嘛,好好的闹离婚,吃饱了撑的。”说着苏夏又低头翻了翻手机,翻来翻去又锁了手机。
“你这段时间也是忙啊,这个月飞了多少地方了?真把飞机当的打了。”老胡笑道。
公司拓展娱乐业务,这件事情眼下是苏夏最上心的。模具制造行业起家的苏夏赶上了黄金时代,赚得盆满钵满,但如今风向已变,他要先人一步吃上另外一块螃蟹。
这边事情没办完,那边又闹心。
饭局上还留着人,这会儿正给苏夏通风报信,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明显,那些领导没点头让这个项目成。
苏夏闻言对电话那头的人道:“看出来了,所以我不想浪费时间再陪着,你们差不多就回去吧。”
他有很多很多想法,源源不断的精力,只要是关于生意,他都是卯足了劲去做。对苏夏来说,时间是金钱,他不想浪费任何赚钱的机会。
话还未说完,那头提醒:“简琮文那边最近动静不小,听说他早一步已经见过这些爷了。”
等了半天那头没有动静,助理喂了一声,只听苏夏冷冷道:“好,简琮文那小子爱玩阴的,老子就陪他好好玩玩。”
二十分钟,车辆到达目的地。
车还未停稳苏夏已经开了车门。
侯书艺正趴在酒吧的吧台上,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杯子,好像深怕别人给她拿走。
苏夏来的时候就见这小妮子披头散发的一副鬼样,他拨开了她脸颊上的发,那醉后爬上脸的红晕倒是粉嫩粉嫩的。
“醒醒。”苏夏拍拍侯书艺的脸,手劲不大,但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侯书艺的脸被拍得有点疼,原本闭着的眼眯开一条缝,见是苏夏,傻乎乎地笑。
“喝了多少?”苏夏转头问酒保。
酒保弱弱回答:“有半斤白兰地。”
苏夏闻言不发一语,转而半拉带抱地准备把侯书艺弄起来。
侯书艺却不肯,一只手被苏夏拉着,但她那身子弓成一只小虾米往后缩。
苏夏气不过,上前一步,两手放在侯书艺的腰上,只一会儿功夫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上,“躲什么躲,不自量力。看老子回家怎么收拾你。”
这是侯书艺生平第一次尝试买醉的滋味,说起来感觉不是特别好受,她又不会喝酒,那酒味实在是太难闻,又呛人又刺鼻。
结婚三年,近来侯书艺愈发觉得这段婚姻的失败,当初她死皮赖脸地贴上苏夏,仰慕他的风流倜傥。却也是这风流倜傥,让她受尽折磨。
三年了,侯书艺和苏夏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除了新婚的那一个月,侯书艺甚至怀疑这家根本就是苏夏的一个临时旅馆。她要这样的丈夫有什么用?在她夜里害怕的时候他在哪里?在她生日需要祝福的时候他在哪里?这样的丈夫,他自然不会记得结婚纪念日。
眼下苏夏两手插在窄腰上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侯书艺。
结婚纪念日?
苏夏抬头看了眼床头上两人的结婚照,俊男美女,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结婚纪念日到底是哪一天来着?他可要好好想想,但他这颗绝世聪明的大脑袋怎么就记不起来呢?
床上的侯书艺翻了一个身,V字领口本就大开,眼下胸前一片雪白裸露在苏夏的面前。
苏夏嘴里操了一句,想到自己老婆在酒吧也是这副撩人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一个连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的男人,我和他还有什么未来?三年了,我真的受够了。我们离婚好不好。”这是清醒时候的侯书艺对苏夏说的话,几乎是带着恳求。
离婚本是一件简单的事,双方同意,没有任何财产纠纷,从此各自快活。
侯书艺说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离开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却好像远在眼前的人。她终于说服了自己,离开苏夏,她会有自己的天空。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就因为我记不得结婚纪念日?”苏夏不理解。
侯书艺摇头,觉得跟苏夏无话可说,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说:“我们离婚吧。”
苏夏却不同意了,他也难得软下声音:“你别发疯,好好说话,离婚有那么容易的吗?”
“很简单的,比结婚简单多了。”侯书艺天真地说着,她的想法简单,很简单。
苏夏按了按太阳穴,“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看这房子,你看你衣柜里的衣服,首饰盒里的珠宝。还有车库里的车,随便哪一辆。对了,是钱不够花吗?我让柴巫去给你办一张无限量透支的信用卡怎么样。”
“我不要钱。”她倒好像委屈上了,“房子太大,我会害怕。首饰是很多,但我都不需要,还有我不会开车……”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苏夏的耐性已经全无。
侯书艺见他这副样子,立即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说:“我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家,太冷清。”
“你闲家里不够热闹?行,我天天给你办Party.”
“苏夏!”侯书艺脸上是两行泪水。
苏夏见不得女人哭,心里一紧。
白天的侯书艺又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哪里有昨晚那股狐狸精模样。苏夏可忘不了,昨晚他的老婆是怎么攀在他的肩头喘气呻.吟。不过显然宿醉的侯书艺忘了自己昨晚的风骚,权当是他白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