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我不保自己的女人,保谁?(1/1)

“看不出来啊,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云亦烟也不恼,“我今天来呢,不仅是砸了你的工作台,告诉你的同事,你做了什么,还要……让你丢了工作。”

她一说完,正好,保安来了。

云含影连忙指着她:“对,就是她,外面跑进来的女人,在公司里撒泼,快带走!”

何生护在云亦烟面前:“叫你们经理过来。”

“不,”云亦烟笑眯眯的,“叫你们董事长过来吧。听说,他和霍景尧的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喝茶。”

“我和谁一起喝茶?”

就在这时,一道低调沉稳的声音,由远及近。

熟悉的音色……

云亦烟抬眼,看着慢步走来的霍景尧。

她嘴边的笑意更大:“你是来英雄救美的?”

“我们的事情,私下都已经谈好了,你来这里闹,针对云含影,是不给我面子,非要打我脸?”

“我哪敢打你的脸啊,霍四少。”云亦烟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以前,“我这么憋屈,总得为自己出口气吧。”

霍景尧面色微沉:“你有什么憋屈的。”

“难不成在你眼里,我离这个婚,还受益了?毫发无损?”

“行了,”他不耐烦的打断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的从来不是我。”云亦烟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而是你和她。”

霍景尧反问:“你和何生呢?算什么?”

“我和何生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

“呵,”他冷哼一声,“云亦烟,我是不会动你,毕竟夫妻一场,有情分在。但是,你这位保镖,那就不一样了。”

听到霍景尧威胁的话,云亦烟的脾气瞬间上来了:“你敢动何生试试!”

“你先动云含影试试。”

真是一出好戏。

他护着他的小三。

她护着她的保镖。

云亦烟咬着后槽牙,说道:“霍景尧,我今天非要云含影丢了这份工作不可!”

“那么,何生也没有留在京城的必要。”

“你要保她?”

霍景尧点点头:“我不保自己的女人,保谁?”

云亦烟的瞳孔,猛然一缩,因为那个词语。

“自己的女人”。

对霍景尧来说,云含影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啊……

真是旧爱不敌新欢。

“就凭你这句话,”云亦烟下巴一抬,十分高傲的开口,“我一定要让云含影,为她勾引我的老公,付出代价!”

“她没有勾引我,”霍景尧说,“是我主动靠近她的。”

云含影站在霍景尧的身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保护的滋味儿。

哪怕这种保护,是她威逼利诱来的,是霍景尧心不甘情不愿的。

但,也是她的保护伞。

看,霍景尧自始至终还是爱着云亦烟的,生怕云亦烟知道真相。

哪怕,云含影是棋子的真相背后,还有一个更为迷蒙巨大的真相,掩盖在最深处。

“好,好,真是情深意切。”云亦烟连连点头,“看不出来,霍景尧,你还是一个多情的种。”

“别闹了,云亦烟,挑个时间,签了离婚协议,去办理离婚。从此,各过各的,不再相干。”

“可我就是要让云含影付出代价!我做不到这么放过她!”

霍景尧皱眉:“还要我强调么?是我主动靠近她的,她没有勾引我,是她吸引我。”

这话听得云亦烟心疼。

她一直以为,自己都已经听得麻木了。

没想到……还是会疼,一抽一抽的,如同针扎。

“哟,霍总,”董事长的声音,突然传来,“您怎么突然来了啊,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这不是招待不周了嘛。”

其他的人,都迅速的低下头去,假装在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对这一场闹剧,熟视无睹。

董事长带着笑脸,走了过来,瞧见云亦烟,又是“哟”了一声:“霍太太,巧啊。您今儿个和霍总一起,来我们公司了啊,真是蓬荜生辉啊。”

“别,别叫我霍太太,”云亦烟冷着一张脸,“很快就不是了。”

董事长的笑容一僵,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站在这里多不好啊,来,去我办公室坐坐吧,两位?”

“坐就不必了,”云亦烟直接开门见山,指了指云含影,“她,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这不是您和霍总的妹妹啊。在这之前,霍总来过公司几次,都是为了看看这妹妹的工作情况。真是一个好姐夫呢。”

云亦烟回答:“是啊,好姐夫,私生活和工作都要关心,都快要关心到床上去了。”

董事长是个人精,听到这话,一瞬间就将关系理清楚了。

这可是个棘手的活儿啊。

谁都得罪不起啊。

霍总在京城有头有脸,这霍太太也是个人物,云含影现如今又是霍总的新欢……

三尊大佛,尊尊都让他不好办事。

“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霍景尧声音扬高,“云亦烟,这就是我越来越疏远你的原因。”

“你做了什么,还不让人说?”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董事长连忙出声:“先去我办公室坐坐吧,喝杯茶,都解解渴。”

“这茶不喝,也是我最后一次来。”云亦烟说,“我要云含影滚出公司,董事长,你觉得怎么样?”

董事长没说话,只是看着霍景尧。

霍景尧拧眉答道:“你非要她离职,云亦烟,我可以答应你。她留在家里,我养她。”

云亦烟的身子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她第一次如此直接的见证到,霍景尧对云含影的偏爱。

就像是他曾经对她的偏爱一样。

如今,都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何其悲哀。

她快步上前,仰头望着霍景尧:“你很爱她吗?比当初爱我,还要爱她吗?”

这让他怎么回答。

霍景尧喉结滚了滚:“你希望,我给你一个什么答案。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最真的真话。”

“爱你的时候,是很爱。”霍景尧说,“爱她的时候,也依然很爱。”

云亦烟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现在更爱她吗?”

“……当然。”

“护她,不顾我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