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一孕傻三年啊

小半晌的功夫,分了柿子后,李蕴自己烧了些水,在房间内室里,好是一番擦洗,两个孩子在外面帮她看着,也不必担心谁来敲门找她。

等她洗好之后,包着湿漉漉的头,又帮小北洗了,剩下弄了一盆子的温水,让小南自己去洗。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都要五岁了,也该是大男孩子,得自己洗了。

但小北就不同了,这姑娘长得软软嫩嫩的,抱在怀中也甚是轻巧,李蕴喜爱抱着,用了个棉布小布料, 包裹住小姑娘,抱着就出去了。

小南眼巴巴的看着她们出去。

“娘,我没拿香胰子。”

小南喊,颇有争宠的意思。

“你是男孩子,随便洗洗就好,妹妹是女孩子才用的。”

“可是,爹爹有用。”小南道。

“那、等你长大自己用。”

小南沉默,等了会儿,又喊,“娘,我的衣服忘记拿了,你帮我拿来。”

“没事,我与妹妹在屋里,你自己光着身子,跑到屋里,快一点就好。”

堂屋软榻上,李蕴帮小北擦了下头发, 逗的小家伙,咯咯的笑着。

而在屋内坐在木盆里的小南,却不高兴了起来,娘,只疼爱妹妹,都不爱自己了……

他低首,搓着胳膊腿的时候,李蕴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手中拿着香胰子。

“怎么这般委屈的样子?方才我是与你开玩笑的。

小南是男子汉,以后呢,什么事情都要想的周到,比如,你要进来洗澡的时候,先想一下,我的香胰子呢,我的毛巾呢,我的衣服呢,这些是否准备齐全了。

等你进了浴盆,像现在这般脱光了,无法走出去的时候,才不会后悔,刚才,那些事情,我为何没有想到呢?”

李蕴谆谆教诲说着,伸手在小南的胳膊和后背上,打了香胰子, 一点点的帮他擦着身子。

“娘,我知道了。刚才,我没有哭,兴许是洗澡的时候,水了进了眼睛里。”

“笨小子。”李蕴嗔笑说道。

“我才不笨,娘,中秋过后二十三是要开学的,这都二十五了,我得回学堂了。”

小南一直想着,他娘会自己记起来了,还是得自己提醒吧,瞧着娘的样子,肯定是没记住。

“哎呀,真是对不起哦,我这记性,当真是差了好多。今日都二十五了,我去的时候,还算着日子,却因为出了点事情,耽搁了几日,真是对不起你了。明日,娘亲自送你去学堂可好。”

“嗯,娘,你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吗?若是你这般傻的话,出了门,会不会忘记回来的路?”

李蕴听到小南的话,一阵大汗。

她也就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对许轻远抱怨了两句,说自己自打怀孕,记忆力就下降了很多,道是,应了那句老话:一孕傻三年。

没想到,会被小南记住了,还拿这句话来担心自己。

“我不会忘记回来的路,有你爹爹在,就是以后我迷路了,回不来,你爹爹还会找到我的。”

李蕴轻笑而说,小南欢喜的笑着,扬起灿烂的笑容,猛地从浴盆里起身,嘴里喊着洗好了。

李蕴用棉布帮他包裹住,“擦干了,穿上衣服,到外面我们把头发晾干了。”

她选择在中午洗澡自是因为这个时候,气温高,洗澡的时候不冷,还有便是,他们这头发,当真是需要好生晾晒的。

尤其是她的发髻, 古时女子不剪发,任由发丝长着。

她这一头的长发,已经到臀部往下,之前是营养不良,发丝枯黄,总是缠在一起。

许轻远便帮她稍稍修了下,权当是闺房之乐,无伤大雅。

这瞧着,新长出来的发丝,乌黑似墨,极为顺溜, 她也不舍得剪短,而许轻远又特别喜欢她这一头的黑发,她也就好生护养着。

还真是别说,古代人因为大都是长发。

所以,但凡一个医馆里面,都能找到护养头发的药膏。

更有甚者,为了让头发看起来乌黑发亮,会用猪油膏抹。

李蕴可不想弄了一头猪油味,便用金币,从系统商店里面弄了植物精油,专门护发而用。

可是贵了呢, 一小颗,都要好几大千的金币。

……

娘仨坐在软榻上,微微开了窗子,阳光轻微洒落,秋风习习吹来,李蕴先帮小南与小北收拾好,这才开始弄自己的头发。

见她抽下裹着头发的棉布,一阵馨香散出,小北立刻钻到李蕴怀中,抱着她。

“娘,你身上香香的,真好闻。”

“娘,你和别人的娘不一样,小南也喜欢。”

男孩子不善于表达,但是小南却对李蕴丝毫不隐藏的表达喜欢。

“真乖,又讨巧。先好生呆着自己玩,我得把头发擦干了。”

小南这才起身,坐在软榻一侧,拿了本三字经,自己看了起来。而小北一直盯着李蕴看。

午后的阳光,倦懒舒适,让人也想好生睡上一觉,李蕴想着晾头发,又想休息,便关了堂屋的门,开了窗子,与两个孩子,在软榻上小酣一会儿。

屋后鸟儿鸣叫,时而能听到院墙外面人脚步走动、以及说话打笑的声音。

倒不知是几时,李蕴醒来,见两个孩子,睡得横七竖八。她摸了下头发,倒是干了。

若是在现代,肯定是披散着头发就能出去,但在这古代,她这般出去,还教外人说她是个疯婆子呢。

挽起简单的发髻,单用一直木簪子固定着,这边出了门。

推开堂屋门,听到隔壁许辉家有动静,她便喊了声,“玉兰,可是你在家里?”

“婶婶,是我。”

玉兰说着便从里面出来,瞧着李蕴,眼睛有些红,似是哭过了。

“怎么了这事?”玉兰年纪不大, 可是听话懂事,怎么却像是在哭。

“没事……。”被李蕴一问,玉兰哭的更大声了。

“快些说,到底是怎么了?”

李蕴皱眉,又有些着急,担心怕是这许家出事了。

“我娘给我买的一对银坠子没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才觉着委屈才哭的,没想到打扰到婶婶,都是玉兰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