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就懵逼了,完全不知道咋回事。
这家伙算命咋这么奇怪?别人都是占扑,要么就是测字,给生辰八字,这家伙一上来就对着我脑门来一张黄符。
呆了两秒,我把黄符从额门上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满脸疑惑。
没想到这家伙更为震惊,嘴巴张得可以同时塞进两个鸭蛋,看着我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瞪出来。
“你......你没事?”他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没事啊!”
“奇怪!”他嘀咕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快速的朝着我鼻孔就插了过来。
我赶紧把头扭到一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指,心里也有些恼怒,这家伙难不成是个神经病?怪不得半天没人来找他算命,这特么还没开始算呢,就要被他整嗝屁了。
“你会不会算命,不会我就走了。神经病!”我骂了一声站起来就要离开。
“等等!”见我要走,他赶紧从凳子上站起,围着我转了好几圈,嘴里小声的嘀咕起来,他说的声音很小,我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字,说什么“有影子,什么妖气之类的。”
“喂,你到底会不会算命?”我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刚到县城不想找麻烦,我真想一拳头朝他脸打过去。
“会算!”他点头,重新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折扇微微扇了两下。
“噢,那你帮我算一卦!”
“除了你,我都能算!”他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拒绝。
我心里一惊断定,这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我也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就听到他悠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们算命有以下三类命不收,收者必损阴德。对于命运好的人,有富贵之命的人,卦金不能太少,太少不合天道,富贵之命的人,对社会的影响力极大,是好是坏影响的范围比较广,影响的程度比较深。泄露天机的危害极大。”
“贫穷者少收。对于命运一般或是穷苦之命者,卦金尽量要少收。一个捉襟见肘的人对社会的影响比较小,泄露天机的危害也就小。”
“还有一种就是阳寿将尽者不收。阳寿将尽者,就是说一个活不了多久了的人来算命是不能收钱的。因为行规:活人不收死人钱。噢!”像是想起了算命,这家伙突然噢了一声。
接着道:“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大难即将来临,而且又无法避免者,不收卦金。此指大难难躲,不死也伤。或全家将败亡。”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个劲的说了出来,也不管身旁的人是如何用怪异的表情看他。
妈的,神经病!我心里嘀咕一声刚抬起腿,没想到这家伙却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问我:“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我心里咯噔一声,联想起刚才他对我做出的那种怪异举动,难不成.......这家伙已经看出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了?
我扭过头差异的看着他。
“小心你身边的人,不爱你的不一定会害你,帮你的说不定一直在害你!”他说完收起桌面上的算盘转身就走。
“你到底是谁?”我凝重的看着他的背影,那大背头在阳光下反射的贼亮。
他头也没回,只是说了三个字:“我姓蒋!”
......
如果说之前我对他的看法是个傻子,那么现在他给我的影响则是高深莫测。
姓蒋?我苦笑的摇头,这还真是个神秘的家伙,只是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小心你身边的人,不爱你的不一定会害你,帮你的说不定一直在害你!”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的含义。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突然想到一张苍老的面孔——七太公!
他难不成一直在骗我?
不不不!七太公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我赶紧摇头想要把这想法甩出脑外,可这想法却像是复跗骨之蛆怎么都甩不掉。
都是那个姓蒋的家伙害的。
一路问,一路走,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回旅社,二愣子问我跑去哪儿了,说要是在等半个小时不见我,就要报案了。
我敷衍的笑笑说没事,就是随便走走。
对了,我不如问问二愣子知不知道这个姓蒋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我把二愣子拉到一旁,做贼似的往后看,见水富和张静没跟上来我才松了口气。
“柱子,你咋了?你今天不会是真去了某些地方吧?”二愣子满脸怪笑的看着我。
我起初不明白他这句话是啥意思,可一看他的表情,我顿时顿时醒悟过来,谁说二愣子傻?这特么的我一巴掌呼死他。
“别瞎说,就是问你点事,你知不知道算命的都有什么派别,比如姓氏啥的?”我轻声问。
二愣子听我这么一说,眉头微皱,反问我问这个干啥。
我本来想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可刚要开口却想到那个姓蒋的家伙说让我小心身边的人。
我尴尬的轻笑两声,敷衍的说水富叔的房子不是被人阴了吗?今天在路上走得时候突然想起这风水和算命的会不会都有联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二愣子噢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起疑。
“算命的门派我倒是不知道,只是以前的时候偶尔听到七太公说过一些,好像有什么江相派,天机派啥的,至于姓氏也比较多,不过算的上出名的是姓周、姓姬、诸葛。听七太公说以前有个叫诸葛的算命是真的准,不需要你人到场,他方方面面算的十分准确,像是有超能力一样,能够洞悉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张大嘴巴,这是真的?不用看人也不需要任何媒介都能把人的过去未来算了个遍?
“那诸葛姓诸葛的人还在吗?或者他的门派,如果我们能找到,就能让他们帮我们破解这字谜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难!”二愣子惋惜的摇头,“这诸葛成立了什么门派,成立于何时,因为年代久远,加之其行事诡秘,现在已很难考证,但据天机派门人自述,以前这门派是诸葛门派的分支。”
“那......算命的有没有一个姓蒋的?”我试探性的问。
“蒋?”二愣子刚开始还是很疑惑,可几秒钟之后脸色猛地大变,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凶狠,也仅仅是半秒钟的时间就恢复了原样。
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张静却走了过来,问我们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是不是有什么背着她们。
二愣子憨憨的摸着脑袋,傻笑两声说没事,就是柱子之前自己跑掉,觉得心里内疚,找我道歉来着。
“是吗?”张静疑惑的眼珠子在我身上打量了好几眼,见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她也没在纠结,说水富叔让我们去吃饭,他已经定好位置了。
我走在张静和二愣子的后边,眼神古怪的盯着二愣子。
看他刚才的表情一定是知道什么,不过正好被张静给打断了。特别是他刚才那有些狠毒的眼神让我现在都感觉到有些背后发麻。
难不成二愣子其实也要害我?我鬼使神差的想着,像是受到了催眠似的,只要每个人举止反常,我都觉得他要害我。
去吃饭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越想越是头疼。
刚走到昨天涮羊肉的那个馆子门口,远远的就跑过来一个人。
我一看,这不是项古吗?
这家伙气势汹汹的朝我们冲来,那脸上因为太过于激动太阳穴一个劲的狂跳。
“项哥,不是.......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怎么......怎么这么快!”水富一看到项古就像是老鼠看到猫,还以为项古是来和他要铺子的,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娘的,店铺也不开,家也不回,真让老子好找啊!”项古气喘吁吁的跑到我们面前,脸上全都是汗珠。
“项哥,我们......有话好说,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你看......”水富吓得手都在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过去。
项古没接,而是一巴掌拍飞香烟,不耐烦的摆手,“老子今天不是和你要铺子的,我之前给你的那个玉手镯呢,赶紧给我拿来!”
水富傻了,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项古,这家伙知道玉手镯里有鬼,还故意放在水富家里想让鬼吓死他,现在怎么又把气急败坏的把玉手镯要回去?
“啊什么啊?你他么的傻了,把玉手镯给我拿来!”项古见水富还在发愣,气的就挥起巴掌,不过手刚抬起来就被二愣子给一把抓住。
“你要是还想要动手,老子就把你屎打出来!”二愣子冷哼一声。
我撇撇嘴,这二愣子来来回回就只会威胁这一句吗?他是有多喜欢把人的屎打出来啊?
“快点的,你的铺子我不要了,现在马上把玉手镯给我,你听到没有!”被二愣子威胁,项古也不敢动,只敢大声对着水富吼。
古怪,这有古怪!
这项古到底为什么着急要回玉手镯?甚至为了玉手镯连铺子都不要了,这玉手镯有一个铺子重要吗?他之前所做的一起诶不都白费了?
“噢,手镯,手镯在这儿呢?”水富顿时就兴奋了,一听到项古不要他的铺子,直接把装着玉手镯的盒子拿出来递给项古。
项古随便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玉手镯,那有些气急败坏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些,还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奇怪,这项古为了得到我这铺子算是什么手段就用上了,还想让这玉手镯的鬼来害我,现在就这么完了?”项古走了好几分钟,水富才反应过来,一脸懵逼。
“因为他今晚就要死了!”二愣子看着项古离开的方向,狠狠的呸了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