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把五百万给你,你帮我找一个厉害的杀手好不好。”叶秉承轻声说道,他看着外边的雪景,一双眸子,此刻有隐隐的血色流转。
“你要杀谁?”
叶秉承咬唇,许久,他吐出三个字,“阮洛白。”
他无法闭上眼睛,也总感觉自己身上脏的可怕,他内心涌动着暴躁因子,如果无法找人去杀了她,那他会亲自动手!
哪怕没有成功的几率,也要试一试!
那边明显沉默了很久,许久,温穹说道,“很晚了,你先睡觉吧,想做什么,跟你师父多商量。”
随后,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是叶秉承跟温穹见的第二次面,虽然不熟,但是不知为何,他在温穹的身上,找到一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他可以信任叶念念,也可以去信任温穹。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既然温穹不帮他……
叶秉承将手机收起来,安静的回到床上躺好,睁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丝丝缕缕的杀气萦绕在他的瞳孔深处。
十多分钟后,房门突然被推开。
叶秉承转了转眼珠,发现是叶念念回来了,他一个翻身下床,在叶念念的脚边跪下。
叶念念脚步一顿,她垂下眼睫,唇角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么晚了,发什么疯呢?”
叶秉承乖乖的跪在她的脚边,伸手拽住她的裤脚,轻轻的晃了晃,低声道,“师父,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教我怎么杀人好不好?”
“为什么?”
“我想报仇。”他轻轻的说,语气却十分坚定。
今天的事情,在叶秉承的心里又留下一个不小的打击,叶念念将人拉起来,塞回被窝里。
可是小孩儿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追着她,生怕她不答应似的。
叶念念玩味的笑了一下,“怎么,难道我收你做徒弟,就是为了教你去杀人报仇的?”
叶秉承缓缓垂下脑袋,“师父,活在阳光下的宠儿,是永远都不会懂在泥泞黑暗中挣扎的低劣生灵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哀伤。
“我也想活在阳光下,我也不想去触碰那些可怕的鲜血与生命,可是……我想放过他们,谁来放过我们……”
他缓缓抬头,却已泪流满面。
他们好不容易长大,还没去实现小时候的愿望,还没好好去看看这个世界,哥哥就被残忍的杀了,这场灾祸,他怨不得任何人,可他,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人!
无论这背后藏着多大的阴谋,他都要去解开这罪恶的面纱!
叶念念怔住了,被他痛苦哀伤的眼神怔住了,她将人拥进怀里,“今天晚上好好睡觉,养好伤后,我教你一些一击毙命的招式。”
“真的?”师父真的愿意,教他了?
叶秉承心中涌出巨大的狂喜,他抬手抱住叶念念的脖子,“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好好学的。”
“但是你要记住,不能用这些,去对付无辜的人。”
“嗯嗯,好的师父!”
……
在安国,若说谁是时尚界的宠儿,那必然非阮洛白莫属!
这是一个传奇的女人,凭借一把天籁歌喉,从国外,火回了国内,再火遍整个世界!
阮洛白自幼便十分喜欢唱歌,她虽然有一张美艳妖冶的面孔,可她的歌声,却十分干净空灵。
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又像是来自宇宙深处的秘密。
据说,听她的歌,可以治愈分手的情伤,也可以治愈丧失至亲的哀痛,她可以让你感受到极致的快乐,也可以让你感受到极致的悲痛!
但最近——
阮洛白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新专辑!
她过得,并不太平。
望着镜子里美艳无比的自己,阮洛白伸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她轻哼出一段旋律,嗓音却呕哑嘲哳,难听至极。
阮洛白眼中闪过一道阴霾,猛地将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甩到地上!
她的嗓子!
引以为傲的嗓子!
竟然就这么被厉爵天给毁了!
阮洛白简直杀了厉爵天的心都有了,外人都传她是厉爵天的掌上明珠,放在心尖尖上宠的那个人。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变态,有多恐怖!
那疯狂到病态的占有欲,为了不让她的声音再被其他人听到,他不惜用药水毁了她的嗓子!
“夫人……先生回来了。”佣人恭敬的在门口禀告。
阮洛白眸子眯起,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心平气和的说:“我知道了。”
她找了件妖艳似火的冬裙穿上,她很瘦,冬裙虽厚,但无法掩去她妖娆的身材。
红唇微勾,骄傲如火,似祸害人间的妖精!
阮洛白还未出卧室,一个身材高大,气质桀骜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他有力的手臂挽住阮洛白纤细的腰肢,将人带到床上,搂在自己怀里。
微凉的指腹卷起女人性感的卷发,微微蹙眉,嗓音低沉:“穿的这么好看,又想去见温穹?”
阮洛白全身一僵,周身气势都弱了几分,“我没有。”
“昨天在一夕夜总会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儿是谁?你背着我还干了什么?嗯?”男人将下颌搁在阮洛白的肩上,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阮洛白咬牙,“你在审问犯人吗?”
“温穹最近跟一个叫叶念念的女人走的很近,这个女人有点不正常,你别惹她。”
能被厉爵天点名的人,哪个都不简单。
但——叶念念这个人,她只听过名字,并未见过这个人。
“怎么?难到这世界上,还有你摆不平的人?”阮洛白淡淡说道,她抬手摁住厉爵天的手,“我一会儿还有事。”
“有什么事能比我重要?”厉爵天宠溺的笑了一下,“一晚上没有见你,想你。”
阮洛白垂眸,她紧紧的握住厉爵天的手,“你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回来了,你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她明显质问的语气,让厉爵天有几分不悦的皱起眉,“你在怀疑我?”
“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阮洛白仰头看着他,平静的说,“自从我嗓子毁了之后,你见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怎么?你自己亲手毁的,现在又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