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心痛、腹痛(1/1)

骆娇恙闻言,浑身一震。

她不知道江贵妃此话何意?

这是在套她的话?

江贵妃看到她眼底的戒备,也不好讲事情始终讲述一遍,便道:“你的女儿,生的好,世人称为活菩萨。”

骆娇恙依旧不语,她的女儿这事知道的人甚少,这江贵妃此番邀请她前来赏花,只怕是别有目的。

如果她是要搬到镇国侯府,随便去。

可若是想如丁北瑜一样,拿她女儿做文章,除非她死!江贵妃看她的戒备丝毫没有减少,继续道:“墨儿之前曾被你女儿所救,说起来,你家女儿也是墨儿的恩人。这次请你进宫,乃是依依的主意。她认识你女儿,且与关系甚好。便是你家诗情托她找上本宫,

想让本宫想法子让你离开那,去你女儿身边,你可愿意?”

她说完这话,掏出之前霍依依给她写的那张字条,递给骆娇恙。

骆娇恙自认年轻时,依照她爹的品级,像江府这样的贵族交际圈,她还没资格混进去。

她与霍依依也仅限于认识,偶尔有往来。

但如江贵妃所言的手帕之交,就显得有些过了。

眼下纵使她心有疑惑,但还是接过了字条。

待看清上面的话语这,骆娇恙再次沉默。

真的是诗情想要接她回去?

诗情知道自己,所以想和自己团聚?

想到那个除了出生那日外,至今都还没见过一次面的女儿,骆娇恙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是人母,这些多年,又岂会不想?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八个月长大的孩子,身子里流的有一半是他们骆家的骨血的孩子。

不知道如今长多高了,模样像谁?

这些年,可有怨恨过自己?“诗情现住在榕城南县治下的吉峰镇下头的村庄,那里百姓拥护她,人人称颂她。她自知身份,也明白如今的处境,就未曾到京城里来。但她心中牵挂于你,得知你还在世,就托人让本宫想法子。本宫再一

次问你,你可愿意?若是愿意,一切交给本宫,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成。若是不愿,那便当今日本宫没邀过你!”

骆娇恙不知道江贵妃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帮自己。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与其在那府上等死,倒不如赌一把信一次。

输了,横竖都是死,只不过是死在哪的问题。

赢了,那便是在临死之前,能够见一次她的诗情,她的女儿。

“嗯!”

江贵妃看她低头半晌,这才轻应一声,心下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今日她算是帮了那个丫头一把,也送了一个人情给她。望她能够看在今日这份上,他日进京之后,能够替她好好医治玄哥儿,也望她能够为大楚带来希望。

天定的儿媳,她的亲娘,她这个未来的婆婆总得顾着一些。

镇国候府中,自打骆娇恙被明公公接走之后,苏子宁便心浮气躁,看谁都不爽。

面对府上的下人,轻则谩骂,重则打死不论。

不过一天的时间,侯府上便死了五个人,使得侯府中人心惶惶。

这种情况,持续到骆娇恙吐血昏迷不醒的被送回府中截止。

苏子宁见状,先是在侯府中大喊让人请大夫,随即跟到骆娇恙房中。

待看到双眸紧闭的人,她冷冷扫了骆嬷嬷一眼,这才哈哈大笑道:“真是个贱命,别人去一趟皇宫是神采飞扬的出来,她倒好,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骆嬷嬷低头,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忍。

苏子宁看骆嬷嬷不回嘴,便上前伸手轻轻刮着骆娇恙那白皙胜雪的肌肤,眼底闪过一抹嫉意。

突然,她那修得极为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掐住骆娇恙腮帮的一层薄薄的皮肉,不多时,就见肌肤下头溢出血来。

苏子宁见状,眼底带着嗜血的笑意,但看到依旧还未醒过来的人,松手伸指探向她的鼻翼下方。

当见那鼻翼半晌才有呼吸出来,心中恨不得拿起枕头将其闷死,但也知现在还不是时候。

否则她玩死骆娇恙,坏了侯爷的大事,不出两日侯爷也会玩死她。

骆娇恙从皇宫中出来后连着昏迷不醒三天三夜,请遍名医都无奈叹息的消息,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京城之人都道镇国侯夫人福薄,受不住皇宫的贵气冲击,大限将至,已经无力乏天。

不知京城情况的颜诗情,与小娃一天只歇两个时辰,饿了吃块干馍馍,渴了喝点冷水的她,眼看要到榕城时,面色越来越白,甚至身子隐隐传来不适之感。

小娃见她这样,有些心疼:“姑娘,马上要到了,不若下来走走?”

这种天气,这般赶路,连她这个常年训练的人,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像姑娘这样的弱女子了。

颜诗情只要想到还躺在床上等自己救治的楚玺墨,又哪里肯停下来。

“不,就快到了,继续!”

两刻钟后,颜诗情与小娃风.尘仆仆的进了楚玺墨在榕城置下的院落。

江云野看颜诗情神色不对,有心想让她去休息,奈何想到如今依旧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楚玺墨,便将那句话又咽了下去。

墨哥儿能撑到现在等颜诗情来,这已经是整个榕城医术最好的大夫所努力的结果。

他怕再耽搁下去,还没等颜诗情缓过来,墨哥儿就先一命呜呼了。

颜诗情强忍着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吃了两粒自己炼制的益身丸,闭眸歇了一刻钟,便随江云野进了楚玺墨所在的厢房。

待见到床榻上双眸紧闭,瘦了一圈的人,突然,她的心像是被人扎了一针,片刻间疼得她难以呼吸。

“楚玺墨!”

她走上前,伸手摸着他冒着青须的脸颊,轻轻的低唤一声。

很快,她就将手探向楚玺墨的脉搏,又检查了一番他的眼睑,最后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上。

来的路上,她已经打听清楚了楚玺墨的具体情况。现下问道他身上的血腥味,心知他的伤口还未缝合,就不知内脏里的具体伤情如何。

“诗情,墨哥儿的情况如何?”江云野看到颜诗情放下手,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