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纯带田桑桑找到了房东,房东带他们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是个比赵纯的三进四合院还要大的复式四进四合院。在心里估算了下,面积不下九百平方米。先是进了第一个院子,院子非常宽敞,花木扶疏,有海棠树,还有一盆夹竹桃,以及一些花草,简直清幽宜人。
很符合种植风水一说。东种桃柳,西种榆;南种梅枣,北杏梨。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宅后有榆,白鬼迁移。
东西南北四面房,每个宅子的前头都有一条走廊,下雨时会方便很多。走过一道门,又是一个四合院。大门前依旧左右种植着一棵枣树,每个院子都有9间大房。站在院中,抬头可见蔚蓝天空。
田桑桑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房东和赵纯也算邻居,关系不错,便对田桑桑道:“我这套四合院是清朝时就传下来的,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居住,就是战乱年代,也没有受到太多摧残,历经风霜而不倒。要不是生意上的缘故要搬家,我是真的舍不得把它卖掉。”
“文叔,我朋友是真心想买的,你放心。”赵纯在一边道:“只不过她一个女人,价钱上咱们好商量啊。”
田桑桑看得出他对四合院是真的看重,她含笑点头:“住久了难免会不舍,我理解。这不仅仅是一套房子,还是一种感情。是传承,是希望,是底蕴,是历史,是文化,更是家庭。说实话,这四合院让我想起了以前自己的家,朴实无华。一个小院子里,栽满东西;到了丰收的季节,就把花生、红薯干晒在院子里;太阳大的时候,被子再拿出来晾一晾……这里让我有一种归属感,它是家的味道。”
确实啊,在这里很自由,比住在江家好多了,那里简直压抑得让她透不过气。她想象着一家人住在这样一个四合院,等孩子长大了,娶妻生子,孙子长大了,娶妻生子,或者还能凑个四世同堂。
房东满意地点点头,这人能把这里当家对待最好,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房子被糟蹋。“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这一套我4500卖给你了。”
价格是实在的价,像赵纯的那套四合院,现在就要卖到3500多,这还多了一个院子。
田桑桑今天本来是想来看看了解行情的,连价格都还没问,她看了眼赵纯。
赵纯点点头,你这是捡了大便宜了懂不?
田桑桑想了想,一套4500,后世最少5000万,上不封顶,这起码翻了有一万倍。买,必须买!不仅如此,她还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接下来就是交钱办手续,正好双方都有时间,收拾一番,便一起去办过户,很快领了证书,四合院算是正式落到田桑桑的名下。
房东一家人已经搬走了,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他承诺今天能全搬完。田桑桑又看了看,屋子里都干净,但是还得置办新的室内用品,像家具啊床啊之类。不过这些空间里有,挑个赵纯没瞧见的日子,从空间里拿出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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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收拾需要时间,田桑桑这几天和孟书言还是住在店里。孟书言和田奶奶田二婶的关系融洽了很多,大家相处得也是其乐融融。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且说叶玢怡今天刚出院,回到家打算让张婶做顿好的,毕竟周日,儿子要回来了。但是,走到自家门前,院门紧锁。
叶玢怡的心里感到很不对劲,看向江父:“言言不在家?不是说最近没去文化宫吗?”
江父道:“可能是被桑桑接到店里玩了。”
“这像什么话!”叶玢怡当下气不打一处来,脸上冷沉可怕:“她不知道今天景怀回来吗?怎么还带着言言去店里?!张婶,你去那里叫他们回来!她回不回来不要紧,言言必须叫回来。我们江家的孩子,不在江家待着,怎么能跟着她住店里。那里花枝招展的,是小孩子该待的地方吗!”
这时候叶玢怡更是有了危机感,那狐狸精难道是想把言言控制住?绝对不能再让乖孙子和她在一块,不然好好的苗子都要被教歪了!
张婶欲言又止。
江父低下头颅。
叶玢怡蹙了蹙眉,不悦地问:“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为了避免叶玢怡后知后觉让情况更糟糕,江父决定现下就坦白。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叶玢怡几眼,“玢怡,你刚出院,动不得怒。你答应我不激动,我就跟你说。”
叶玢怡忍着怒气点头。
“言言近来都是跟桑桑住的,咱们要让他回来,也得看桑桑同不同意。”
“张婶,你去的时候态度客气些,务必让桑桑和言言回来。要不你别去——”江父抬手,想到什么,“景怀也快到家了,那是他老婆孩子,让他自己去哄回来。老婆孩子都看不住,他在军中累死累活有什么用。”
“没错,让他自己哄。”他觉得事情大发了,家里又要乱了。儿媳妇这次很可能是来真的,不会轻易让言言回来。
“你说言言近来都是跟田桑桑一起住?”叶玢怡捕捉到重点,问道:“晚上也在店里?他们晚上没回来?”
张婶点头道:“少夫人和言言已经有一星期不在家里住了。”
叶玢怡立时冷笑连连:“她倒是阴险,我居然忘了这茬!这是在欲擒故纵吗?景怀两次回来,她都故意吐,现在景怀又要回来,她又闹离家出走!不知道的又要以为我欺负她!”
“言言是我们家的,我不可能让她把言言带在身边!”
“玢怡,你干嘛去?”江父轻轻拉住她。
“把孙子要回来!”
“田桑桑!”叶玢怡气势汹汹地闯进一品香居,脸上还有病态的红色。
“妈。”田桑桑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对身前的客人道:“抱歉,家里有事。”
客人看这仗势,都很识时务地自动离开,表示明天再来。但她们又忍不住回头偷看几下。
叶玢怡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有孙子,已经顾不得还有外人在。
“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对你不好了?你既然嫁到我们家,就要懂得是我们家的人。你把言言带到这儿,问过我这个做婆婆的想法没?”
叶玢怡这是真的撕破脸了,对她完全是一副优雅又带着嫌恶的姿态。偏偏她的样子是柔弱的,再做凶恶也做不到母老虎的样子,只是口气不善到了极点,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