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无奈道:“梨子送來就代表康王已经出了营。能不磨唧别的么。”
马三一惊:“什么。已经出营了。那我现在就去。”
“等会儿。”徐子桢一把拉住他。又从旁边拿过一张地图來。指着图上说道。“康王会走这条路。你带人在这个地方守着。有人追來的话不用硬扛。只要四处乱窜扰乱他们的视线就行。”
马三点点头:“交给我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徐子桢拍了拍他肩膀。郑重地道:“要是咱们都有命回汴京的话我一定找你喝酒去。”
马三道:“那是自然。睡坟头里可谁都喝不着。”
两人相视一笑。前嫌尽去。马三再不耽搁。飞快地出了门。
糜棠也抱拳说道:“时间吃紧。我也去了。”
徐子桢也拦住了他:“先别急。。。咱们还有一点时间。”他看了看门外。空荡荡的。问道。“您要带的人都在哪。”
糜棠笑笑:“都在院外猫着呢。”
徐子桢沉吟了一下:“咱们内外夹击必须得定个准确时间。这样。糜兄伸胳膊出來。”
糜棠不解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依言伸了胳膊出來。徐子桢左手搭在他脉门上。右手搭在自己的左手上。过了片刻说道:“咱俩体格差不多。。。脉搏也差不多。这倒简单了。”
糜棠更是一头雾水。徐子桢接着说道:“您呆会带人摸进营里去。不过得一直这么摸着自己脉门数数。从现在开始。等满两千跳的时候就动手……话说您能数得清吧。”
其他人还沒明白过來。鲁英已经恍然。赞叹道:“徐兄好智计。如此一來你二人动手时间便能一致了。”
徐子桢点点头:“对。而且糜兄要赶路。我得从地道摸进去。脉搏加速的概率也该是差不多的。所以相差不会太多。”
他的脉搏差不多是一分钟七十左右。两千跳几乎是近半小时了。算來怎么都够糜棠摸进金营的。这年头沒手表沒计时器。他只能用这种土办法來校对时间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脉门上。糜棠也明白了过來。慌忙学着他搭住手腕开始点数。对徐子桢的话只能点头应和。却沒空说话了。
徐子桢手一挥:“好。行动。”
糜棠身形一动蹿了出去。苏三则卷起袖子神情兴奋地拉着徐子桢往后院跑。路青无奈地看了一眼鲁英。苦笑一声跟了过去。苏三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漏子。
鲁英迅速叫來院里的几个伙计。低声关照了几句。让他们分别守住院子的几扇门。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赶紧报告。自己则回到屋里安身坐下。静等徐子桢他们归來。
徐子桢从现在起已不再说话。只静静地数着脉搏。两厢里都得同一时间动手。丝毫马虎不得。苏三和路青成了排头兵。來到后院将大缸挪开。第一时间更新想也不想纵身跳入。徐子桢紧随其后。
地道内逼仄狭窄空气不流通。进來的人数不宜过多。现在只是他们三个。往前走了才百來米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气闷。苏三走在头前。脚下很快。只是地道里沒灯光。又沒打火把。因此脑袋不时地撞上洞顶和土壁。不一会功夫就弄成了个花脸。
路青还是头一回进來。听说这地道才挖了不到一周时间后顿时大感惊讶。徐子桢却满脸惭愧。他只是在前天无意中和闻八二说了一句只怕计划不如变化快。闻八二这两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速度又上升了一大截。而且白天的休息也少了许多。照样挖着。
不过徐子桢在这时还是暗中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他多嘴说了那句话。不然按照正常进度的话怕是还有三分之一沒挖开。要是那样的话今天可就真來不及救人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么他的计划也势必会被打乱。
不多大工夫三人就见远处隐隐有光亮。闻八二还在埋头挖着。在他面前是一个薄薄的纱袋。里边装着十几颗夜明珠。这些还是当时完颜昂送给徐子桢的。沒想到却用在了这里。也算是无意中帮了徐子桢一个忙。
闻八二听见声音回头看去。愣道:“少爷。你们怎么……”
徐子桢走了这一阵又感到胸口伤处生疼。第一时间更新咬牙道:“还差多少。快了么。”
闻八二笑了笑。指向头顶处:“已经到了。只要往上打通就行。”
徐子桢道:“那就现在打通吧。到救人时间了。”
闻八二一凛:“是。少爷。”说完一伸手又举起那个工具來。往头顶挖去。在他旁边有个柳条筐。已经装了大半土。几下过后筐就满了。路青二话不说拖着筐就往回走。他们几个进來后运土的伙计就进不來了。只能他们几个搬。
旁边还有一个筐。以闻八二的速度很快又满了。这回苏三学聪明了。不用招呼就上前拖着筐快步往外而去。一路只听砰砰闷响连连。不知道脑袋上又撞了多少回。
徐子桢默默站在旁边。脉搏已经数到了一千八。他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就听头上哗啦一声。一大块土掉落了下來。闻八二低喝一声:“少爷准备。通了。”
砰的一声。又是一块土掉下。洞中顶部出现了一个半丈多见圆的窟窿。闻八二在窟窿刚出现的时候就往上一纵身翻了上去。徐子桢慌忙跟过來。就听头顶有人猛喝一声:“什么人。”
那人声音里带着惊怒。接着就听见乒乒乓乓的交起了手。
徐子桢心里一惊:不好。挖错地方了。
他不再迟疑。手搭洞口翻身跳上。这里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只有一扇门。沒有窗。看样子倒的确是在地牢内。屋里除了闻八二之外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个竟是柳溪年。另外三个看样子也是兀术招揽來的宋人高手。正围着闻八二动手。所幸他们看样子是要活捉。所以沒有下重手。但饶是如此闻八二也已经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败落。
徐子桢一惊。柳溪年的身手他非常清楚。可随即又笑了出來。他差点忘了。柳溪年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一条腿的脚筋刚被他挑了。现在连站都站不起來。
柳溪年也看见了徐子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來。眼中满含怒火。咬牙切齿地挣扎着要站起身來。指着徐子桢道:“是你。你居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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