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闪电撕裂着浓黑如墨的天幕,炸雷不时轰隆作响,在南城市里那些高楼大厦里人安心入睡之际,围堰乡八万人都在大雨中在这被封锁的带状公路上聚集着,没有一人有闲心睡觉。
作为这次撤离中英雄与混蛋结合体的杨灿,正在一个最大帐篷里面,躺在一张靠椅上休闲的ōu着烟,这帐篷本来都是给那些伤员与因为恐慌而jīng神几近崩溃的乡民休息的地方,可是杨灿却硬是占领了一处位置,还把顾婉,王传军,江伟,周浩然都叫了过来与他一起休息。
杨灿当然不是搞什么特殊化,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不过现在他比任何人都需要躺下休息,今天他的读心术已经接近透支了,虽然他的异能最近大幅度提升,但是也经不起这么的消耗,而自己救险队也需要休息,以迎接下面任务。
杨灿躺在靠椅上,咬着烟任由江风把头发吹得蓬在头顶,随的样子显得十分有男人味。
不经意间,见顾婉正轻声细语地为旁边的一位乡民进行心理辅导,侧脸美到不可方物,那双绝美的眼眸立波光流转,几乎能看得见水迹,专注而认真看着他的病人,从背影上看过去略微打湿的白大褂紧紧贴在身上仿佛能看透过去,腰与之间完美的曲线令人浮想联翩。
杨灿也是看得心醉神这位轻熟nv今天看起来特别有魅力,禁不住心血来笑着提议:“顾婉姐,气氛这么闷,不如你唱首歌吧,我想听..”
在杨灿的印象中,他这个外表温柔漂亮,极其有nv人味的顾婉姐,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台高能的jīng密运转的机器,类似jī情漫,忧郁这些字眼是绝对不会出现她的身上,就算面对自己的时候也都是公事公办,只有在照顾这些病人的时候才能看到她这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顾婉转头过来,脸庞上的秀眉微微蹙在一起,有些没好气地说:“你就是会贫嘴,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听歌,要唱你自己唱吧。”
没想到顾婉前面的那泥头土脸的孩子也举着iǎ拳头说:“姐姐唱歌吧~我也想听。”
由于半边屋子都是受到惊吓十岁左右的孩子们,听着唱歌这个词,都蹑手蹑脚的过来了,一张张原本痛苦的iǎ脸上微微发红,好像颇为兴奋,围在了顾婉身边。
“顾婉姐,这可是群众的呼声,你就劳烦顺便做个心理音乐治疗吧...”躺在靠椅上的杨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起着哄拍手,王传军与江伟也连连点头。
顾婉用手背拭了拭额头的刘海,笑着把孩子们放到了座位上,不经意过来白了杨灿眼,确实,现在房间里都是伤员与心情受到创的孩子,他们中间还有些父母亲人到现在都没找到,如果没有得到即时的疗愈,他们幼iǎ的心灵只怕后留下永久的伤痛。
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望着虚空,轻柔悠然地轻哼了起来,是一首梁静茹的歌曲,顾婉的声音出人意料的透着种淡淡忧伤,幽幽沁入人心。
“时光如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
情书在不朽淹没成沙漏..
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慢动作千卷胶卷重播默片,定格一瞬间
我们在告别的演唱会,说好不再见~
你写给我的第一首情歌,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可是呢然后呢..
还我又握着一首情歌,轻轻地轻轻哼着,哭着,笑着,我的天长地久..”
室内灯光灰暗,室外雨夜朦胧,风雨如绸潺潺流转,璀璨mí人,却冲不破人们这无声叹息的气氛,顾婉的幽幽轻唱如泣似诉,虽不专业却是动人,那些在灾难中浮动的心绪也好像渐渐沉静了下来..
那些痛苦的呻与孩子的哭喊均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只听得到风声,雨声,歌声。
杨灿望着顾婉那温柔娴熟的侧脸,颊边长长秀发微微飘眸中透着股莫名的落寞茫然,一时间也是看得入神,顾婉一直给人犀利不留情面的感觉,歌声中传递着暖暖的柔情,倒和她气质很是吻合,她究竟是有什么伤心往事,才能唱得如此动情呢..
突然间几近枯竭的意识能量好像莫名被什么补充了一丝丝似的的,疲惫的jīng神好了不少,由于效果非常的微弱,杨灿并没有太过在意,只觉得是休息的结果。
歌声毕,杨灿轻轻地鼓掌,刚进来的田国立拍手的声音却更大,搞得顾婉这位nv博士脸颊也难得有些红。
“杨灿,你这nv朋友歌唱得真好。”田国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就坐在了杨灿旁边的地面上,杨灿并没有让位置给他,因为他现在更需要休息。
“田书记怎么样,接到省里的电话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杨灿只觉得听完顾婉的歌后,jīng神好像恢复了不少,脑袋也不像刚才那么昏沉了。
田国立咧着嘴巴笑了笑,掏出烟点火ōu上说:“接到了,我说你iǎ子还真莽撞,竟然敢真开枪,真不知道哪个给你的胆子!?”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有些胆战心惊的,当时那种情况连他老田都有些吓懵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当了几年兵,还没打过真人呢,过过瘾。”杨灿双手枕在脑后,不以为意地笑说。
田国立听着笑骂道:“去你的,你过瘾?就不怕出什么事情来,对群众开枪这事情足够你去牢里蹲几年了。”
“我有什么好怕了,我是你田书记的人,你难道舍得让我进牢里去?”杨灿哈哈一笑,很是不以为然,虽然他与田国立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两人现在也算是患难之jiā,再加上他的读心术,他对这位忠厚的田书记很是知根知底。
田国立微微愣了愣,然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很肯定的打包票:
“你iǎ子有眼光,放心,我已经给秋书记打了电话了,这事情我老田一个人担当,万一有什么事情,都算在我头上。”今天要没有杨灿,这围堰乡搞不好就要出大事情了,他田国立就算不要乌纱帽了也要死保他,刚才在电话里跟秋华波已经拍胸脯了。
“不过开枪的事情就罢了,你用车强拆了那条老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政fǔ追究你的责任,你这质跟那些聚众抗命的王ūn明也没什么两样。”田国立突然话锋一转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杨灿,有些想看看他慌张的表情,故意吓他。
可事实又让他失望了,杨灿满是淡然,语气平静地轻笑掐灭了烟:“怎么会呢,省委不是早计划重新围堰乡了吗?不过就是没借口拆了这帮顽固乡民的房子,现在刚好有洪水来,坏事也有好的一方面,顺便可以重新布局这个贫困落后乡了,要不这帮不开窍的庄稼汉恐怕一直都要穷下去。”
田国立暗里很是惊讶,微微张开了嘴巴,这位记者朋友也真有些透着妖气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智珠在握一般?他怎么又知道这省委这次计划的,他这一撞不但让撤离顺利了,还便宜了国健集团,这次的围堰乡改造就是承包给国健的。
“你iǎ子...难不成依依把这个都告诉你了?”田国立苦笑着还以为是马依依透露的口风。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这次的洪峰到底有多大吧。”杨灿看了看时间,从靠椅上站了起来,顾婉,王传军,江伟都跟着他与田国立走出了临时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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