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这么一问,一旁的许嫣然才看到秦朗居然提着她丢掉的那只鞋子,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秦朗也是极为尴尬,连忙把鞋子藏在了身后,然后把那两块玉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两人面前说道:“这是两块护身符,爸,嫣然姐,你们两个都贴身带在身上,千万不要让它离开你们。”

秦川对一些古玩很有研究,看到这玉块的时候就爱不释手,一边摩挲着一边说道:“哟,我儿子知道心疼老爸了,居然还给我买了护身符,这玉不错,纯正的羊脂玉籽料,跟我买的那两块玉王有一拼!

只是这雕琢的手工欠佳,算是白瞎了这两块玉料了,小朗,你这是打哪弄的?”

秦朗心说这就是你那两块玉王,这都认不出来,还号称自己是玩玉的行家呢?

许嫣然则是拿起玉块爱不释手,乖巧的贴身放在了口袋中,她打算回去弄个红绳穿起来贴身带着,这可是秦朗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许嫣然刚刚收好玉块,就听到秦川在一旁说道:“虽然卖相差了点,我还是免为其难的收下了吧!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东西,我问的是你手里拿着的那是什么?”

秦川指了指秦朗的藏在背后的手。

秦朗脸色一红,心说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旁的许嫣然臊的脸都红成了红苹果,连看都不敢看秦川了,连忙起身道:“秦叔叔,公司里有点急事,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许嫣然起身就走,扭着屁股一路小跑,把个高跟鞋踩的‘咯噔咯噔’直响。

秦川看着许嫣然娇羞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秦川的笑声,许嫣然跑的更快了。

秦朗白了秦川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下吃饭。

父子俩正吃着饭,司机老卢突然敲门进来,走到餐桌前低声道:“老爷,柳城张家来人了。”

听到柳城张家的时候,秦朗的瞳孔微微一缩,柳城跟麻城很近,张家是秦家生意场上的老对手,张家有个儿子叫张志,跟秦朗是高中同学,总是结交一些狐朋狗友欺负秦朗,后来两个人上了不同的大学,但是秦朗的大学就在柳城,自然也没少受欺负。

最近这两年秦家江河日下,张家却发展的不错,两家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秦川总是有一种不甘心,不甘心屈居人后,但是又没办法。

今天张家突然来人造访,倒是让秦川颇感意外。

“来的是谁?”

“就只有张文茂和他的司机,还带来了不少礼品。”

“还真是有酒有肉多兄弟,有难何曾见一人啊!老子住院的时候没见几个来送礼的,这是看到我活蹦乱跳了,又都蹦出来了?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居然把张家的人给吹来了,我倒要看看,这张文茂到底要干什么!把他们请进来吧。”

秦川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又看了一眼手边的玉块,想了一下,还是拿起来放进了口袋。

“秦老哥,好久不见,你这身体可还好啊!”

秦川和秦朗刚刚来到客厅,就听到门外一声爽朗的笑声,接着走进来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自然就是张文茂了。

在张文茂的身后,一名穿着黑西装的精悍汉子提着四个礼盒跟了进来。

“哟,今天这是南风北吹了,居然能把张兄弟给吹到我这来,新鲜啊!”

秦川嘿嘿笑着,起身跟张文茂握了握手,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张文茂一进屋,让那汉子把礼盒放下,然后上下打量着秦川,并且在跟秦川握手的时候显得特别热情,特别用力。

在确定秦川的身体状况毫无问题之后,张文茂的眼底浮现了一抹惊讶。

这一抹惊讶,让站在一旁的秦朗心中一动。

“哎呀,别提了,前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忙了,听说秦老哥住院了,一直倒不开身,这不,好不容易才把身边的事都处理了,说来看看秦老哥的,没想到老哥却已经出院了,我想这样过来看看也好,也算是给你道个喜嘛!”

张文茂听出了秦川话里的揶揄,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热情的好像两个老兄弟一样。

这张文茂肯定有事!

秦朗在心中暗暗的嘀咕。

跟秦川客气完了,张文茂又看向了秦朗:“这就是大侄子吧?哎呀,可有好多年没见到了,长大了,长高了,来,张叔叔这次来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个就送给你了。”

张文茂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盒子,打开来,居然是一块手表,看样子,价格应该不便宜。

这哪里是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是特意准备的礼物吧?

这张文茂果然有事!

秦朗嘴角牵了个笑容,却是没接那块手表。

想我秦朗堂堂一世仙尊,区区一块手表就想收买我?开玩笑的吧?

这一下张文茂就尴尬了,手托着那手表看到秦朗没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只好强笑着放在了茶几上,原本想好的措辞全都吞回了肚子里。

作为商人,张文茂是精明的,可是他莫不清楚秦朗的想法,再精明也无法对症下药。

“张老弟,你弄这么多礼物来,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秦川笑眯眯的看着张文茂,这么多年一直被张文茂打压着,没想到今天张文茂居然在他儿子这里吃瘪了,虽然还不知道张文茂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才自己来找瘪吃的。

但是这样他秦川也很爽啊!

“是这样的,我听家父说,秦老哥的身体,是大侄子用针灸给救过来的?”

张文茂试探着问道。

原来是这个事!

秦朗当时在医院给秦川银针拔毒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在当场,秦朗救父心切,也就没考虑那么多,这消息被传出去,也是正常的。

但是张文茂说是听他父亲说的,秦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位须发皆白,哭着喊着求他教针法的老医生。

看面相,两个人倒是也有几分相向。

一个身价上千万的富豪,老爹不在家享福,却跑去医院当医生,还是不被看好的中医,这老头倒是有点意思。

秦川后来也问过秦朗这个事,他也不明白怎么儿子去监狱里坐了两年大牢,回来就成了神医了,连针灸术都会了。

秦朗没法解释,只好说在监狱里碰到了一位老中医教给他的针灸术,当时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就用了,没想到还真给救回来了。

秦川信以为真,连说自己命不该绝,秦家时来运转了。

却没想到,他这个儿子身上的本事,远远不止一副针灸术那么简单。

“没错,是小朗用针灸把我救回来的,我这身体你也知道的,早就不行了,要不是小朗回来的及时,我怕是已经跟阎王爷那报道去喽!”

秦川得意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心头那个爽就别提了。

他也大概猜出了张文茂来的意思,心说人都有个头疼脑热的,你再有钱,家里企业再大,再牛逼,得了病还不得乖乖老实的来求我?

哦,不,来求我儿子!

虽然不知道张文茂是为谁来找秦朗的,但是秦川知道,能让张文茂亲自动身来请人的,那肯定是个大人物,指不定趁着这次机会,秦氏集团就能东山再起呢!

当然,这一切,都要看秦朗的,万一秦朗看不了人家的病呢?

“那不知道小朗跟谁学的这针灸术?”

张文茂没有说请秦朗的问题,反倒是问起了秦朗这套针灸术的来历。

秦川当时就愣了,他想了想,没说话,扭头看向了秦朗。

秦朗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自学的。”

自学成才!

秦川得意的一拍沙发扶手,不愧是我秦川的儿子,这个逼装的,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