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两难的抉择(1/1)

温幼骞这次伤的比较重,失血过多,胳膊差点就废了,在医院足足昏迷了一天多。

这一天,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医院里却极其的安静。

艾丽斯一直守在温幼骞的床前,从把人带回来后,她就像是哑巴一般,一句话都没有。

梨纱怎么叫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医生还特地带她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问题。

温幼骞终于醒来,脑袋昏昏沉沉。

他这边一有动静,艾丽斯就感受到,立刻叫了医生。

医生匆匆过来,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孩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梨纱关切的问道,她现在看他就跟看自己亲生儿子一样。

就冲他拼死要为艾丽斯出面的份上,她知道他以后不会亏待艾丽斯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没事……艾丽斯呢?”

他刚刚醒来,眼底只有艾丽斯。

“她在,只是从昨天回来,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

梨纱担心的说道。

“艾丽斯。”

他坐起身子,用完好无缺的那只手冲她招了招,她立刻过来。

头主动伸了过去,意思很明显,希望他摸摸。

就像是小动物,露出了很不安的表情。

“吓到你了,是不是?”

他关切的问道。

“温……温幼骞。”

她结结巴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看到他醒来的那一刻,眼眶湿润,视线都模糊了几分。

他看着十分心疼,并没察觉她的称呼有了异样。

“不怕,你看我不是好了吗?不哭,等我出院,就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温幼骞……”

她哭的反而更大声了,紧紧地抱着他。

“都过去了。”

他安慰着。

温幼骞足足住院一周,胳膊上的伤口渐渐愈合,目前不能碰水,半个月后再来拆线。

现在只要一打开新闻,就会看到诺亚煽动群众,讨伐凯特林。

但是他也没有证据,毕竟杀手还没找到。

可这件事简也是一筹莫展,他下了命令,只要费雷德不出门,就不能动手。

他是死在家里的,没有踏出家门半步。

枪,不是他手下的人开的,另有其人。

他跟哈雷说过后,哈雷没有任何犹豫,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

他毫不犹豫的派皇族亲卫保护凯特林,杜绝民众的伤害,也因此跟王妃吵了一架。

毕竟,她亲哥哥来求情,希望有卫队的保护,可是她关心哈雷的安危,毫不犹豫拒绝了。

可现在,他商量都不商量一下,直接把亲卫派给了凯特林,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体谅他的难处,可是哈雷为了兄弟,根本没体谅过自己的难处。

更何况,现在有人死了,死的是她的亲外甥,他们家唯一的独苗。

她父亲为此还哭瞎了眼睛,变得神志不清。

整个路易皇室,都笼罩着沉重的氛围。

因为凯特林门口围满了人,简担心到艾丽斯的安慰,让温幼骞带她离开,最近不要在人前走动,怕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温幼骞带她回到了公寓。

他手受伤有些不方便,毕竟右手是常用手。

还在白欢欢派了一个女佣过来,解决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现在不能给你做饭了,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

“我不能公主抱,也背不了你了,你会不会怨我?”

他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最近她沉闷了很多,也不爱笑了,可能是看到自己受伤被吓到了。

她没有回应,他以为艾丽斯没听懂,也没继续多说什么。

艾丽斯环顾四周,这儿很熟悉……

她当初逃难的地方。

费雷德那一声,就像是打开了记忆的水龙头,以前发生的种种全都涌现上来。

看到费雷德的脸,关于他的噩梦,不断吞噬大脑。

她记得……

记得那个夜晚,她脖子上留下了羞耻的痕迹。

在学校里,他把自己吓得落荒而逃。

他逼自己去吃午餐,用温幼骞的性命威胁。

他赌自己怕痛,不会自杀的。

她怔怔的看着手腕上的伤疤,很丑,就像是一条蚯蚓一样。

“在看什么?要洗澡了,傻丫头。”

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宠溺,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是在想家吗?”

她轻轻摇头。

温幼骞给她拿了衣服,让她进去洗漱。

艾丽斯很想告诉温幼骞,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却又不敢告诉。

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己还停留在九岁的模样。

她洗了个澡,然后像往常一样钻入被窝,等他上床一起休息。

温幼骞进了浴室,有些犯难。

他伤口不能碰水,洗澡的话有些难度。

他只能勉强擦了一下身子,想要洗头……太难了。

艾丽斯察觉到他的不方便,人进去很久没出来。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你可以进来帮我洗一下头吗?”

“哦,马上……”

她立刻进来,给他搬了个凳子坐在浴缸前面,开始给他洗头。

她动作很轻柔,怕弄疼他。

“你不爱说话了。”

他突然说道。

她闻言,张了张嘴吧,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想起什么了吗?你之前……看到了费雷德。”

“没,没有……”

“你看到他,没想起什么吗?”

“好像很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跟他……很熟吗?”

“不熟,以后你们也不会有交集,噩梦过去就过去了,你醒来一切有我。”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

艾丽斯听到这话,心脏狠狠痛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

现在凯特林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父亲被传成了杀人凶手。

诺亚把两家的过节,轻描淡写成了费雷德追求的太过猛烈,造成自己的方案,她忍受不了自杀。

所以简对费雷德怀恨在心,一个长辈要杀了一个晚辈。

可实际上,是费雷德强奸了自己。

如果说父亲有罪,那费雷德是罪恶的源头。

试问,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

他侵犯了自己,还逼得自己自杀。

费雷德罪该万死。

可现在,诺亚却站在道德的巅峰指责父亲,他不配。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后……她一生都毁了。可是不说出来,爹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