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没说话!见吴氏没有应和她的话,葛氏脸上有些难看,转头看向谢嘉音道:“三丫啊!葛奶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奶奶糊涂了,你可不能跟着胡闹。云深家里应该不凡吧?你现在虽然跟他订了亲,可是云

家到现在都没有一个长辈出面承认这门婚事,你到时候,到底能不能嫁进云家,还是个未知数呢!”

“所以啊!这个时候娘家就更加重要了,你可一定要讨好你爷爷,让谢老爷子在乎你,还有周氏,她的儿孙那么多,这些将来都是你的靠山,你是晚辈,可要好好孝顺周氏才对。”

“把周氏哄高兴了,她的子孙还能不给你撑腰吗?有了谢家的撑腰,你才有嫁进云家的筹码,将来在夫家,也好立足,可千万不要被眼前的这点儿好处给冲晕了头脑。”

“你看看你这穿的用的戴的,比你小姑好了那么多,周氏能喜欢你才怪!”

谢嘉音看了葛氏好一会儿,她似乎,明白了葛氏的意图了!

笑了笑,谢嘉音道:“老太太的意思,是我有好东西都要给二奶奶她们送去,然后还不能生活的比二奶奶还有小姑她们好,只有这样,二奶奶她们才会喜欢我,是吗?”葛氏的脸上有一丝丝的僵硬,不过想了想,觉得谢嘉音说的也对,便点头道:“是啊!我知道三丫你可能不服气,可是没办法,谁让你奶奶没给谢家生几个儿子呢?你爹体弱多病,对谢家而言就是拖累,如

果连这样的你们都生活的很好,那为谢家开枝散叶的周氏,该如何自处?”

“你们不要超过她们,她心里自然就平衡了,也就不会再针对你们了,将来,你们的日子,也就越来越好过了,你现在靠着云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谢嘉音笑道:“可是从前我们家的日子一直都不如二奶奶那边,也没见她们喜欢我啊?”

葛氏瞬间噎住!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到反驳谢嘉音的话,葛氏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我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奶奶没能给谢家生出好儿子,还生了一个病秧子拖累谢家,委曲求全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现在找了一个有钱的孙女婿,甚至还不知道将来能不能真的成为孙女婿呢!就开始不把谢家放在眼里,谢家

岂不是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

“做人不能忘本,你们现在的作为,就是忘本,万一将来云深不要你了,你还不是要回来求得谢家的庇护?”

“你爹就是个药罐子,没有谢家他根本活不下去,你奶奶又没能给你生几个有本事的叔叔伯伯,你说你将来靠谁?还不是要靠周氏的儿孙吗?”

“你小姑都能说亲了,你这里万一被云深退婚,还影响你小姑的婚事,她……”

“够了!”吴氏怒吼了一声!

吴氏气的有些发抖,可依旧忍住没有跟葛氏发火,而是对谢嘉音道:“音儿,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回你自己屋去,你大哥二哥都在家,去跟他们读书写字去,这里……”“怎么能走呢?我还没说完呢!”葛氏连忙打断吴氏的话,对于吴氏让谢嘉音走的行为很是不满,“竟然还要她去读书写字?那些笔墨是多金贵的玩意儿啊!谢老爷子供养沣儿跟嘉明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谢

冬还是个病秧子,对家里一点帮助都没有,还让三丫去读书,这也太浪费了,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这个时候,吴氏看葛氏的眼神,已经不是愤怒,而是冰冷了!

“我是谢家的老夫人,我儿子是谢家唯一的嫡出,他花费谢家的钱财,那是应该的,我们不花,难道都留给那些庶出姨娘的人花吗?”

“还有,我孙子有本事,交到了云深这样的朋友,我孙女有本事,找到了云深这样的未婚夫,云深孝敬我,我没什么不可接受的,这是我孙子孙女的本事,别人想有,还得不到呢!”

“至于音儿靠她的叔叔伯伯撑腰,呵!她的叔叔伯伯们也有自己的子孙,也要给他们撑腰,我家音儿就不去劳烦他们了,有沣儿跟嘉明这两个哥哥撑腰,足够了!”

吴氏强势的话语,让葛氏目瞪口呆的同时,又气的浑身发抖!

吴氏缓缓站了起来,把刚才对谢嘉音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回去吧!你明月表姐也在家里呢!去找她玩去!”

说完,吴氏看都没看葛氏,但话,却是对葛氏说的,“葛氏,我还有事要做,家里刚搬过来,忙得很,你先回去吧!水月!”

“在!”

“去叫人进来把这些瓜子壳打扫干净!”

吴氏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是!”

谢嘉音笑着道:“葛老太太,您请吧!我家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谢嘉音离开,水月去叫了婆子进来打扫这些瓜子壳!

葛氏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好啊好啊!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苦口婆心的劝你们,哪一样不是为你们好?你们倒好,现在发达了就不认我这些穷亲戚了是吗?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吴氏,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葛氏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吴氏去了点心的小作坊,谢嘉音跟了过去。

到了之后,杨氏,谢慧,还有季明月都在,见吴氏脸色不好,谢慧问道:“娘,怎么了?不是说葛婶婶来了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谢嘉音进来,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以后,咱们家跟这位葛老太太,估计是要结仇了!”

“啊?”谢慧惊呆了,葛氏不是跟娘亲是老姐妹了吗?

结仇?

谢嘉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谢慧皱眉,气道:“太过分了,她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这……简直不可理喻!”谢慧想了半天,也无法理解葛氏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