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一个女婿半个儿(1/1)

“学生已经安排好了。”李厥说道:“虽说学生刚刚成亲,但是依旧是住在宫中,学生觉得,除却多了一口人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变化了,一应吃穿用度,内务府自会斟酌,而学生外出跟随老师的事,王妃她也知道。”

既然李厥如此说,玄世璟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毕竟是学生的家事,人家既然安排好了,他也就不多指手画脚了。

“如此甚好,这样的话,一会儿咱们就出发吧,若是行的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书院的午饭。”玄世璟说道。

这次回去,他也能回家看看。

玄世璟是一个人来长安的,他的家人都还在庄子上,原本他也是不想来的,但是这一段时间的朝堂形式不太好,他必须得在长安坐镇,说不准什么时候,李承乾就会召他入宫。

而且,这段时间在长安城,也并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做,至少帮着痘效果在礼部站稳了脚跟,而送给窦孝果的那套宅子,窦孝果现在也都搬进去了。

窦孝果住进去之后,长安城的官员也就应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正常的朝堂争斗,玄世璟不会管,但若是针对窦孝果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他这个做老丈人的,可就得出手护着自己的女婿了,到时候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岔子,那你们也是自找的。

一个女婿半个儿,窦孝果的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他这个丈人,就得担着这份父亲应尽的责任。

万一窦孝果初入朝堂就出事儿的话,那他的宝贝女儿安安怎么办?

这段日子在长安城住着,玄世璟见窦家也没有对窦孝果特别上心,反而窦孝果做了礼部侍郎之后,窦衍开始卖力的在朝堂之中活动,想要给他的长子窦孝俭谋个不错的职位。

窦衍现在是窦家的掌舵人,有三个儿子,长子窦孝俭,次子窦孝威,老三窦孝忠,最有出息的,就是老三窦孝忠了,官至简州刺史。

但是窦孝果现在可是在朝堂之中,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是京官。

虽然不能像地方官员那样执掌一方,但是京官有京官的好处,整天在陛下面前晃悠着,升迁的机会比地方官员多多了。

窦家,窦孝果着一代年轻人当众,最有出戏的就属两个人,那就是窦孝果和窦逊。

窦孝果使礼部侍郎,窦逊使兵部侍郎。

其他的,要么就是长安城不入流的官员,要么就是外放的地方官员。

窦家家大业大,从第一代窦善开始,到第五代窦孝果这一代,出了不少人才,但是谁还没有个私心,窦衍作为家主,自然是希望窦家下一代的掌舵人,能是自己的儿子,因此,在培养自己的儿子方面,他是不遗余力。

现钱窦孝果使个纨绔子弟,他不放在心上,因为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任何威胁,至于窦逊,想要掌管窦家,他的身份还差了一点儿。

但是谁能想到,他这个侄儿窦孝果,会在窦诞死后,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再加上窦诞的几个儿子,因此,仅仅说窦家,围绕在窦孝果身边儿的势力,并不少些。

着让窦衍感觉到了威胁。

窦衍就只有三个儿子,而窦诞有八个儿子,五个都在做官。

窦家跟玄家结亲,玄家也将窦家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因此,玄世璟也知道痘效果在窦家,他的地位是尴尬的,再加上他成了玄家的女婿,将来必定是能得到玄家的帮助的,这样的后果就是,窦孝果在窦家,压了窦家的嫡长子一头。

名声,势力,都是如此。

要是这样,窦衍还能尽心尽力的帮着窦孝果在朝中做官的话,那他可真是太大公无私了。

好在,一切都还好。

玄世璟和李厥回庄子上去,什么都不用准备,反正庄子上一切应有尽有,那里才是玄世璟真正的家,他和李厥骑着马直接去就成。

到时候可以将李厥安排住在文学院。

李二陛下白天都在文学院当众,他自己孙子,总不会不管吧?

玄世璟觉得,现在李厥什么都好,就是太“高高在上”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他,所以,玄世璟打算带着李厥到庄子上去,让他接接地气。

李厥在宫中生活的期间,被苏皇后保护的很好,再加上李承乾现如今儿子就只有这么三个,宫中竞争也还算是少的,李医身体不好,不做考虑,生下的李象,李象的生母去世的早,一直都是由苏皇后抚养,在苏皇后的目光下,他也不敢对李厥做什么过分的事儿,甚至还要念着苏皇后的好。

不过自从李象封王开府之后,与苏皇后之间的感情,也就生分了许多,因为他要争一把。

而李厥呢,依旧在宫中,在诸多先生的教导下成长着,还没有接触过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宫中私底下虽然黑暗,但是再乱,也乱不过朝堂,乱不过长安城的这一摊浑水,所以相对来说,李厥还是单纯的,不然的话,当初李厥看上安安,在求而不得之后,也就不会这么坦然了。

底下的人准备了两匹好马,玄世璟和李厥两人便骑着马离开了长安城。

“厥儿,先前在宫中的时候,学过骑射吧?”玄世璟问道。

“自然是学过的。”李厥说道。

大唐尚武,皇子适龄,不但要读书,更是要习武,骑射也在当中。

李唐自开国到现在,李渊也是军阵里出来,李二陛下更不用说,三千玄甲破窦建德,他是亲自上阵,至于李承乾,做太子的时候,也是上过战场的,自身的拳脚兵器,也是精通的很,只是后来一直久居宫中,无用武之地罢了。

皇家中人功夫如何,在每年的狩猎场上,就能看出个高低。

“如此的话,今日你我师徒就比比这骑术如何?”玄世璟突然来了兴致,或许是这段日子不管是在庄子上还是在长安城,日子过的都太安静,安静的有些憋屈了吧。

“好,那学生可就不客气了。”李厥朗声说道。

少年人,意气风发,想当年年轻的那会儿,玄世璟何尝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