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老板娘辛苦,小侯敬玉心老板娘一杯,还望赏脸。”玄世璟赔笑着说道,虽说秦玉心是在开玩笑,可是人家好歹在楼下一站这么长时间主持这个拍卖会,也着实不容易。
秦玉心睡上前从桌子上拿起酒杯,与玄世璟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有侯爷您这句话,奴家就是再累,也值当的了。”秦玉心笑道。
秦玉心和钱堆之间,或者二人心中都清楚,又或者清楚的仅仅是秦玉心一人,但是明面上,两人总是在不对付的状态下,秦玉心扪心自问,对钱堆,心中的感觉相较于他人而言,总是不一样的,所以秦玉心对玄世璟的态度,也是在无意中的讨好。
毕竟将来秦玉心若是真的与钱堆在一起,玄世璟的态度,至关重要。
至少秦玉心是这么想的。
“今晚战果如何?”玄世璟笑问道,一旁的晋阳和秦冰月也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了秦玉心的身上。
“两大箱子东西,一共九万七千贯,唉,若是这将近十万贯的钱财不是援助辽东,那侯爷您可就发了财了。”秦玉心笑道。
玄世璟笑着摇了摇头:“人生在世,钱这东西,够花就成,要这么多做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这一点玄世璟是深有体会,自己莫名其妙的来了这大唐,自己银行里头存的钱,也不知道取出来了没有,若是没有,还真白白便宜了银行。
“侯爷您倒是看得开,不过今晚那些叫价的人,若是收人家现钱的话,怎么说也得明天早上他们才能让人送来,据奴家所知,太子殿下明儿个上午就要启程去洛阳了吧。”秦玉心说道:“时间上还来得及吗?”
将近十万贯的钱财,不是个小数目,那些参与拍卖的人将钱财送到燕来楼之后还要派专门的人清点、记录在册,时间上,肯定是紧张的。
“无妨,既然他们肯出这么多钱来为自己博个名声,也不会短这几个钱的,明日一早他们将钱送来之后直接装箱,让太子殿下运往辽东便是。”玄世璟说道:“对了,还有你说的那个石碑的事儿,怎么还跟归元寺扯上关系了?”
“燕来楼要举办拍卖会的事情长安城几乎是人尽皆知了,归元寺的大师们肯定也会收到消息,在得知咱们要刻功德碑之后,便派了人过来与我商谈,说是那功德碑可放入归元寺,让诸多僧人诵经祈福.....”秦玉心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说道。
玄世璟嗤笑一声:“他们倒是打的好主意,估计这么一手已经让道家深恶痛绝了吧。”
经过这一次,虽然说两家影响不如燕来楼这次拍卖来的轰轰烈烈,但是归元寺在长安城的名望,恐怕又要上了一个台阶了。
“奴家可不管什么侯爷所说的什么佛门还是道门,只是,今日燕来楼的损失,侯爷改如何跟奴家交待呢?”秦玉心问道。
“损失?什么损失?”玄世璟不解的看向秦玉心。
“侯爷您可别忘了,今儿个燕来楼是慈善拍卖,一应酒水点心可都是免费的,还有我加冰月开场的那一曲舞蹈,那可是千金难买,这难道不算是损失吗?”秦玉心没好气的说道。
拍卖所得的钱一分都动不得直接运往辽东,今日燕来楼来的人可不算少,酒水点心免费,这就表示着燕来楼这一晚上最少也搭进去千贯有余。
玄世璟闻言一愣,随后打了个哈哈,说道:“此事可不归我管,改日玉心老板娘还是直接去玄武搂找钱堆商讨吧,该怎么算怎么算,别客气。”
这话摆明了就是让秦玉心去找钱堆,也算是玄世璟要间接的撮合两人,两人整日里见不了几回面,这怎么成,高峻和珑儿的好事将近,钱堆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不是。
不过想到这里,玄世璟想起来还在楼下等候的石虎。
二贤庄的男女比例明显有点失调啊,一个个的光棍汉,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玄世璟的话,秦玉心心中止不住的翻白眼,跟钱堆那铁公鸡去算这账,还不如省下这时间好好打理打理这燕来楼,也比浪费在那人身上的时间要值钱的多。
若玄世璟知道秦玉心此时的想法,心中肯定会感受到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是什么感觉,两口子都是财迷,这可怎么整。
本来拍卖会结束之后便已经是深夜了,玄世璟和晋阳在燕来楼用过晚膳之后,便离开了燕来楼。
石虎仍旧在楼下等着,见玄世璟和晋阳出来,这才出去牵了马车过来。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睡了一上午的晋阳仍旧是生龙活虎的模样,利索的跳上了马车,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玄世璟说道:“璟哥哥,同我一起坐在外面吧。”
玄世璟点了点头:“好。”随后又转过身来吩咐石虎:“石虎,你坐右边驾车,我座左边。”
“是,侯爷。”石虎点了点头,绕到马车的另一面,跳了上去。
玄世璟也在晋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玄世璟坐在了车架的左边,而晋阳,则是坐在了玄世璟后面一些。
“璟哥哥,兕子突然觉得好累。”晋阳趴在玄世璟的背上,轻声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感觉?”玄世璟不解,今天一天,除了上午之外,晋阳的状态都很好啊,这不都这么晚了,也没有睡意。
“就是这两天看着璟哥哥还有太子哥哥、三哥四哥一直忙着辽东的事情,心里有些感慨,单是一个辽东,便已经让几位哥哥如此忙碌,大唐偌大的天下,父皇整日里糙心劳累,是不是会比我们要更忙?”晋阳说道。
这两天跟在李承乾和玄世璟身边,对于辽东的事情,晋阳也了解了不少,单单是一个辽东的灾情,便已经牵扯了这么多,让她没由来的感觉一阵心累,由此想到了李二陛下整日里忙着处理政事,该是多么的辛苦。
“不一样的,太子殿下有东宫的属官辅佐,你三哥心中其实最喜欢的,还是在军中,而你二哥,皇家子弟当中,难得的一个文化人,有文学馆一众人才,只要是稍微学会你父皇那一点御下之道与用人之能,他们本身将会轻松许多,你看,自从东宫被你父皇清洗一番之后,你太子哥哥是不是也没之前那样整日里埋头在奏折之中了?”
“那倒是。”晋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