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问道:“我们从哪里弄银子呢”
林远说道:“我打算从清廷下手用他们的银子”
沈晚晴说道:“你这可是从狼嘴里面抢肉他们不会同意的”
林远笑道:“你觉得一个国家一年花出去的钱里面都包括什么项目”
沈晚晴笑道:“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
林远说道:“那好我们说的简单一些你觉得军费的比重应该占多少”
沈晚晴摇摇头说道:“具体数字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一定不会占得太多”
林远点点头说道:“沒错在我们的时代军费开支占国家财政支出的比例不超过百分之五而在这个时代你知道是多少吗百分之五十五”
沈晚晴惊叹道:“怎么可能这么多”
林远说道:“清廷本來有八旗和绿营两种武装力量这些力量都是从国家拿钱的尤其的八旗这些人根本就沒有战斗力完全是高层出于满汉之防的考虑而保留的”
“在太平天国起义之后绿营和八旗完全沒有战斗力所以各地就成立民团练勇像曾国藩的湘军和李鸿章的淮军这些人是和太平军作战的主力他们也是要从国家拿钱的而且每年拿的钱高达白银两千万两而这个时代清廷每年的财政支出也不过才八千多万两”
沈晚晴问道:“你要让清廷停止发这笔银子吗”
林远摇头笑道:“怎么可能这笔银子涉及的既得利益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暂时不要动他们我盯上的是另一笔银子这笔银子在清廷每年的财政支出中所占的比例大约在百分之十左右它就是皇室费”
林远接着说道:“皇宫里的人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由专门的机构提供的举个最普通的例子他们在紫禁城住着却不喝里面的水他们喝的水都是从京西玉泉山运來的;他们吃的肉是内务府庆丰司专门饲养的”
“他们活着的时候耗费大量的银子他们死了之后耗费的银子更多每个皇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修陵墓而且还要找大量的陪葬品比如像慈禧的定东陵光是修陵墓就花了白银五百多万两”
“至于陪葬品就更多了比如慈禧下葬的时候戴的凤冠上面镶嵌满了珍珠最大的一颗比鸡蛋都大价值白银一千多万两她的身边还要放上各种各样的宝物这些都不算什么等到把各种宝物放完还要放进去珍珠和宝石把棺材的缝隙填满光是珍珠就放进去四升”
“看见了吧珍珠是论升往里面放的和他们相比我们那个时代最能炫富的土豪也不过是一群穷光蛋”
等到第二天林远就去找慈禧來到皇宫一问才知道慈禧此时正在看戏林远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慈禧让小太监去通报小太监给林远摆上了上好的点心让林远稍等片刻
过了一阵子又有一个大臣走了进來林远从他的官服上看出他不过是一个三品的小官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來说能混到三品官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林远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因为要论品级的话他可是堂堂的一品大员
林远见到那个大臣的同时大臣也见到了林远他紧走几步跪在林远面前谄笑道:“下官今日出门特地看了黄历上面说今天适宜出行这一路上也沒遇见什么好事我还琢磨呢怎么这黄历说得不准沒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林大人看來这黄历还真是准得不能再准了”
林远心想:“这个大臣可真会说话”于是问道:“请问你是”
那个大臣说道:“在下是东陵守陵大臣姓钱单名一个‘素’字”
林远点点头说道:“你好你來有什么事情吗”
钱素说道:“东陵是同治六年的时候修建好的至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这些年天降大雨所以东陵各处多有损坏我这次來就是给老佛爷上折子请老佛爷重新修建东陵”
林远心想:“原先修东陵就花费了将近五百万两银子现在又要重修这些钱花在国家建设上多好”于是林远沒有答话
钱素说道:“林大人下官早就听说您是国士之姿所以想和您多亲多近可是官卑职小不敢如此又听说您不爱收礼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今天我就把这份奏折当做礼物送给您以后还望大人您多多关照啊”
林远好奇地问道:“奏折也能当做礼物”
钱素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您可知这东陵中要安葬谁呢”
林远说道:“不是慈禧太后吗”
钱素说道:“不光是慈禧太后还有慈安太后原來两个人的陵寝规格都一样可是老佛爷不甘心啊早就想着要重修自己的陵寝死后也得压着慈安一头可是沒有机会就等着现在呢”
“所以下官要是把这道折子递上去老佛爷肯定高兴那样一來前面的官路不就平坦多了吗所以下官就把这道折子让给您您去说这件事情”
林远心中一动点点头说道:“那好我答应了这样吧奏折还由你去说我在一边支持你”
钱素见到林远不仅不要他的奏折还要在一边支持他不由得喜笑颜开这时小太监进來说道:“老佛爷传两位大人”
两人來到内殿慈禧认识钱素于是说道:“钱爱卿也來了正好那就给搬两张椅子吧”
钱素一听连忙跪在地上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在老佛爷面前奴才就是跪着也舒服”在清代汉人官员在皇帝面前通常自称“臣”而满族官员通常自称“奴才”以显示自己的忠心这个钱素身为汉人却也自称奴才显然是想让自己变成满人
慈禧被逗乐了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钱素说道:“奴才在东陵守陵发现东陵多处损坏希望老佛爷下旨重新修建”
慈禧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好太好了不知道这重新修建需要多少银子啊”
钱素笑道:“当然是越多越好先支二百万两白银吧要是不够再慢慢地加”
慈禧微微点头说道:“准了江苏福建两省的漕运银最近抵京发往户部仓库你领我一道手谕去拿这笔银子吧”
钱素连忙磕头谢恩心想:“林远沒有说话看來这功劳是我一个人的了”
林远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却在想着:“这回修铁路算是有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