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飞:“……”这也太腹黑了吧?

绕这么大一圈,让席家损失惨重,结果,自己还赚大发了。

“去做。”席正梃命令道。

他就要让卓先生看看他的准女婿到底有多“优秀”。

“好的,”余可飞立刻应声,他又道,“对了,boss,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明天吧。”席正梃直接挂了电话。

余可飞:“……”

此刻,余可飞的手机里已经装着十字路口的监控视频了。

他终于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果然不是太太和席亦宁私会,而是席亦宁死缠烂打,还要强吻太太。

简直太可恶了。

好在太太也很给力,直接防狼喷雾走起。

余可飞想立刻告诉席正梃的,但席正梃说一不二的个性,他知道。

一晚上而已,没事的,明天将视频交给boss,两人就能和好了。

作为一个特助,他也是操碎了心。

……

席正梃阴郁了一晚上的心情因为将南边那块地抢过来而好了不少,他丢下手机,双手撑在地毯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浑身出汗,神清气爽。

他去浴室淋了澡,躺上床,熄灯,睡觉。

两个小时后,黑暗中,男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瞬间按开房间的灯,从抽屉里将药瓶拿出来,握在手里。

他竟然会从梦中惊醒,只是因为想到今晚还没给那小女人抹药!

席正梃伸手捏了下自己的眉心。

今天那小女人这么惹他生气,他要不要给她抹药。

他的心里,突然就出现了两个小人。

一个说——去吧,反正昨晚已经抹了,好人做到底。

另外一个说——不准去,她婚内出轨,又完全不尊重你,出去抛头露面,你还给她抹药,你傻呀?反正她存着要离开你的心思,她脸上有没有疤,管你什么事?

然,男人已经从床上下来,坐在轮椅上,快速的拉开房门,朝着客房的位置滑去。

离开他么?

他席正梃的世界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想离开他,没门!

就算是冷战,两个人都痛苦,她也休想离开他半步。

席正梃滑着轮椅到了客房,此刻已经是零点了,然,他拧开门把手,却看到了一道柔光。

他抬眸,就看到小女人半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手机,正在看着什么,津津有味。

手机屏幕的光反射在她的脸上,那张脸显得越发的好看起来。

尹婉竹看书看得认真,完全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席正梃见自己出现,她竟然都没反应,他眉头拧紧,突然出声:“尹婉竹,你在做什么?”

“啪!”

尹婉竹看得正认真,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她的肩膀一抖,手里的手机一下子摔在床头柜上,弹了下,滚在地毯上。

尹婉竹立刻跳下去要捡,却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掌率先捡了起来。

席正梃捏着手中的手机,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满头黑线:“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竟然在看言情小说?”

“啪!”

尹婉竹一把按开房间的灯,她神色自若的对着席正梃摊开手:“手机给我。”

“问你话。”席正梃语气加重。

尹婉竹淡淡道:“你不也是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房间么?”

席正梃:“……”

这小女人现在在他面前是越来越不藏着自己的性子了。

竟然学会怼他了。

“手机给我。”尹婉竹一把从他手里将手机夺过来。

他前天晚上的恶行,她可没忘记。

果然和尚骞是朋友,两人都不让她好过。

尹婉竹拿回手机,立刻回到床上,一把熄掉灯,将自己裹进金边被子里,瓮声瓮气:“出门记得带上门,谢谢。”

席正梃:“……”

他的手心里空空如也,他攥紧手掌。

他竟然还想着给这小女人抹药,可人家是什么态度?

做错事的人比受委屈的人还凶!

他简直就是犯贱。

席正梃立刻滑动轮椅离开客房。

当然,他并没有如尹婉竹的愿带上门。

见他走了,尹婉竹这才起来关上门,蹙了下眉头。

她倒也没说什么,回到床上,闭眼睡觉。

翌日。

席正梃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尚洁和余可飞两人比他晚到几分钟。

他坐在深黑色的办公桌后,双手压在一叠文件上,办公桌清晰的映出他不悦抿着的唇角,他冷冷的睨着两人:“怎么?我请了两个老板回来?”

余可飞:“……”难道昨晚又吵架了?

boss个性虽然冷,但这么直接怼他和尚洁,还是头一回。

尚洁赶紧低下头,恭恭敬敬:“抱歉boss,明天我一定不会迟到。”

余可飞:“……”什么迟到?每天都提前一个小时上班好吗?

他老婆天天抱怨他都不能陪着她好好睡觉。

这还叫迟到,那他要不要活了?

席正梃冷冷的扫两人一眼,不再多言。

他本来就是沉稳而高冷的个性,话不屑于多说。

只是昨晚实在是被尹婉竹气坏了,心口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他会憋死。

理所当然的,晚到的尚洁和余可飞成了他的出气筒。

余可飞见他脸色那么难看,想着,还是早会之后再把视频给他看吧。

几天都过去了。

真的不急这么一小会儿的。

然,没想到整个会议室都结了冰。

早会上,原本就冷着一张脸的男人,今天浑身上下的寒意更甚。

虽然他的脸被面具遮掉了三分之二,但众高层还是感觉到了,今天,他们的boss大人似乎心情不太好。

应该说,很不好。

他那双深邃似海的眸子,黑沉得有些瘆人。

一个个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开完早会。

听到“散会”二字,立刻溜之大吉。

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席正梃和余可飞两人。

席正梃坐在老板椅上,单手压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沉默不语,仿佛整个人都结了冰。

浑身上下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余可飞却不得不靠近他,虽然心里很抵触。

“有事?”男人微微侧眸,深如寒潭的眸子扫在余可飞的身上。

余可飞浑身一凛,脊背绷直,仿佛万里冰山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却还是硬着头皮前进:“boss,有个东西想给你看一下。”“什么?”席正梃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