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都市追踪,最新消息,在费城圣乌尼思一号墓地刚刚发生一起枪击案,嫌烦在一处演讲现场击毙了一名白人女性和一名白人警察,目击者表面,凶手是一名黑人,与费城黑人帮会自由8关系密切,案发时,能看到他与自由8成员聚集在一起听演讲。”

“最新快讯,费城墓地枪击案死者增加一名,是费城自由8帮派头目利亚姆,赶到现场的警方勘察现场表示,利亚姆死于被大口径狙击步枪击中。”

“女性死者身份已经公布,是五角大楼一名心理诊室医生,名叫伊迪-霍姆,36岁。”

“约翰-肖先生表示对枪击案毫不知情,他目前正在警察局接受警方询问,了解案发当时的经过,约翰-肖先生的助理对媒体表示,约翰-肖与死亡的伊迪-霍姆博士并不认识,只不过伊迪-霍姆博士这次要帮约翰-肖先生提供一份心理评测报告,之前并无任何交集,他还说,约翰-肖先生对伊迪-霍姆博士的死亡感到震惊,他将会呼吁警方和情报机构尽快把凶手抓获归案。”

“目前费城警方已经调动警力开始抓捕贝利-康顿社区盘踞的自由8帮会成员,多名曾出现在演讲集会现场的帮会成员表示,对凶手并不清楚。”

“鉴于伊迪-霍姆是五角大楼雇员的身份,五角大楼情报局,特勤局都表示,会安排探员与警方一起调查这起枪击案。”

“多个白人组织表示要用游行示威的方式来抗议政府对黑人的偏袒。”

一条条电视快讯不断的播放着,蒋震翻出矮墙之后,并没有急匆匆漫无目的的在狙击枪瞄准镜下奔逃,而是测算着之前狙击手开枪射击的位置,尽可能的在有障碍物的情况下上了墓地外的一辆车,迅速驾车逃入贝利-康顿社区,杰妮的家中。

杰妮已经带着孩子们去购物和订机票,蒋震稍稍用力就拧开了破烂不堪的门锁,进入卫生间,先是点了一支自己留起来的大麻,吞吐着烟雾,然后取出自己的阿拉斯加捕鲸叉,扯开胸前的衣服,开始慢慢的挑破人皮面具的边缘,一点点把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用水把脸上残余的成分洗清,又把手上的皮肤也都一一清理掉,把牛仔衫和牛仔裤脱掉,蒋震牛仔裤下面还套了一条黑色紧身运动七分裤,配合牛仔服下的白色T恤衫,看起来并不奇怪。

把手上脸上接下来的人皮面具和那把杀了伊迪-霍姆的手枪塞入马桶的储水箱里,蒋震把军刀放在身上,这才推开门,一脸平静的走了出去。

此时街上已经响起了警笛声,冒出头的其他黑人看到蒋震这个黄种人出现在这里,碍于警笛就响在附近,也都压下了收拾蒋震的想法。

“你是谁?”一辆警车几乎是笔直的朝着蒋震冲来,直到车头快要撞上蒋震,车才吱吱响着停下来,一名黑人警察跳下车手握着枪套,走到蒋震的面前,对蒋震打量着问道。

黑人社区出现黄种人这种事,可不多见。

“我……我来找杰妮,我是她的……朋友,那种关系的朋友,不过她好像不在,孩子们也不在。”蒋震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大麻味,让对面的警察忍不住皱了皱眉:“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不知道,我刚刚来,推开门发现里面没有人,我就出来了。”蒋震老老实实的说道。

黑人警察推了蒋震一把,迈步朝着里面走去:“等在这里,小子,今天你不该来这里找女人。”

他进了这处住宅里面晃了一圈,一分钟不到就走了出来,对车上的同伴说道:“里面没人,这小子没有说谎,女人的驾照没有了。”

“哥们,你知道她的驾照放在哪?”开着警车的白人对自己的黑人同事说道。

黑人同事点点头:“当然,我老婆死掉后,我没少光顾杰妮,她长的不错,而且服务周到。”

“现在怎么办?”

黑人警察看看蒋震,又看看这栋房子,最终有些厌烦的摆摆手:“滚吧。”

蒋震如释重负一般喘了口气,快步沿着街道走开。

黑人坐上警车对同事说道:“黑人杀了一个白人妇女,又要乱了,其实最坏的是这些黄种人,他们懂得用极低的价格收购黑人手里的粮食券,最后还能用粮食券从黑人手里换走大麻。”

“是啊,为什么不是个黄种人被杀死。”白人同事也认同的说道。

黑人警察望着蒋震远去的背影,敲了敲车顶:“继续去抓那些自由8的垃圾们吧,隔壁街有个毒品站,是自由8的人在卖货。”

白人警察再次打亮警灯,警笛声响起,警车呼啸着朝隔壁街DJ等人的小型毒品站驶去。

……

“Fu-ck!Fu-ck!fu-ck!”一个中年白人看着面前电视机上的新闻,嘴里凶狠的骂着脏话:“那个混蛋到底在哪里看出了问题!哪里!”

如果埃里克-普林斯,赛迪斯-史坦顿等军事行业的大佬看到这个中年白人,完全不会陌生,这位中年人就是两年前刚刚接任德阳安保执行总裁的安东尼-巴勒。

在他办公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上,还联着视频会议,视频的另一方赫然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约翰-布伦南。

“你太过于相信蜂王了,安东尼,其实你早该清楚,这个黄种人搞定赤道几内亚时,就表现出来了并不比蜂王差的能力,你不该让她任性与蒋震玩这一局。”约翰-布伦南语气平静的对暴跳如雷的安东尼-巴勒说道。

“蜂王已经用她的死来检讨自己的错误,别对我说起她的任何过错,约翰,她已经完美了。”安东尼-巴赫脸部肌肉抽动着,语气里满是不甘。

伊迪-霍姆,德阳安保熊蜂小队那位只留下一个代号的神秘蜂王,死在了费城一个埋了很多黑鬼的不起眼墓地。

这个从没把蒋震当成对手,甚至又一次谋划着推翻全盘的熟女博士,是安东尼-巴赫就任德阳安保总裁之后,最大的成就。

“现在大家都把他当成一个黑人,再加上那混蛋用了一些黑帮黑鬼制造烟雾,恐怕等那些警察和情报机构从烟雾中脱离出来,蒋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约翰-布伦南说道:“这毫无疑问是个危险人物,但是,我们不能让他落入三军情报局那些人手中,把他困在美国,你现在手下还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来配合我?”

“配合你?”安东尼-巴勒目光中满是凶狠的望着屏幕中的约翰-布伦南说道。

约翰-布伦南点点头:“一名老练特工,搭配一名雇佣兵,我能抽调出可靠的特工七个,你抽调出七个雇佣兵,组成七个行动小组,把这家伙无论死活都留在美国本土,那些三军情报局的人以及FBI的人应该还不知道伊迪-霍姆是蜂王,德阳安保还可以继续反击。”

“如果我的雇佣兵搭配你的特工出现,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安东尼-巴勒询问道:“其实完全可以用哈里伯顿公司的怒火,湮灭那个黄皮肤小子。”

“哈里伯顿公司才不会干这种事,伊迪-霍姆是五角大楼的心理医生,你觉得这时候哈里伯顿公司会主动曝光她是哈里伯顿公司的雇员?当然不可能。我没说让你抽调德阳安保的人,你在军事安保行业的人脉,总不至于让其他公司的雇佣兵帮个小忙都做不到吧?何况我会签一份命令,你甚至可以让灰石国际安排些人手来支持你。他体内的定位仪还在吗?”约翰-布伦南对安东尼-巴勒说道。

“非常稳定,目前显示他还在费城,我的人正在用信号锁定他,不过我并没有让他们急着动手。”安东尼-巴勒说道。

“叫蜂王的人不要露面,免得为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守着信号就可以,等特工和雇佣兵们接手。”

就在这时,约翰-布伦南的私人助理在旁边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约翰-布伦南对安东尼-巴勒叮嘱让他一个小时内安排好人手之后,就切断了视频画面。

助理把电话递给约翰-布伦南,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约翰-布伦南眼睛亮了起来:“孩子,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你说你已经到了华盛顿?好的,有个新任务等着你。”

……

蒋震并没有急着离开费城,而是一头钻入了费城唐人街。

黑人枪击案显然没有对唐人街造成什么影响,这里生活的华裔和移民们显然对黑人和白人之间的问题没什么兴趣,费城的唐人街拥有华裔四万多人,加上非法移民,数目可能更多。

蒋震推开一处贴着招聘厨师和服务生的中餐酒楼,走到收银台处对穿着中式旗袍的女人用有些蹩脚生硬的英语说道:

“我……来应聘……厨师。”

听到蒋震的口语,那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抬起头,用熟练的带着福建口音的中国话说道:

“你有没有工卡?”

“工卡是什么?我四天前才到美国,本来想找亲戚,但是找不到了,有人说他已经搬走了。”蒋震有些沮丧的说道:“我来之前特意在蓝翔学过厨师。”

“没有工卡,没有身份,每个月六百美金,包两餐和住宿,试用期三个月,做得好就三个月薪水一起发,做不好就把你赶走。”中年妇女听到蒋震是新来美国,马上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即便是黑工,这点儿薪水也实在是少的可怜,不过大多数餐厅都会用这种薪水去雇佣刚来美国的偷渡者,就是欺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做,我做。”

“阿雯,带他去后面换上工作服,然后让他去厨房负责帮陈师傅切菜。”中年妇女叫了一个服务员,让他带蒋震去了后厨。

蒋震换上工作服之后,就开始了厨房内的工作,这个酒楼的规模并不大,厨房里忙碌的算上厨师和新来的蒋震只有四个人,厨师是上海来的,已经拿到了合法身份,二厨是和蒋震一样的非法偷渡者,还有个墨西哥裔移民负责做炸鸡炸薯条这类的油炸食物,洗碗,洗菜,切菜,刷锅,基本上厨房里所有打杂的工作,蒋震则需要自己全部承担,甚至炒菜的师傅去上厕所,他都要负责帮忙接手照看炒锅。

忙碌的度过中午的用餐高峰,蒋震从二厨手里借过一个手机,说要给家人报个平安,打了一个电话。

他化装成黑人时,那些黑帮成员是他最好的掩护,现在是黄种人,唐人街就是更佳的伪装色,不过这里不能久留,他能感觉到伊迪-霍姆一定在自己身上植入了定位仪,只不过他仔细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伤口,甚至隐形伤口都没有,包括之前的旧伤疤,都没有微创口痕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要么口服贴在自己的胃壁里,要么被爆了菊安在了自己的直肠中。

拿不掉这个定位仪,自己就算逃的再快,也没有用。

至于为什么肯定自己体内有定位仪,蒋震觉得如果把自己替换到伊迪-霍姆的位置,就一定会把定位仪植入进去。

他必须在那些追杀者从唐人街把自己找出来之前,把定位仪取出去。

“我胃很不舒服,这里有中国人的诊所能允许赊账先检查身体吗?”蒋震把电话还给二厨,开口问道。

其实他之前身上还有伊迪-霍姆给他的四千多美金,但是为了安全考虑,把那些钱全都留在了杰妮的家里,谁知道美金上有没有特殊记号。

二厨摇摇头:“不行,像你这样的没有身份又没有来几天的当然不行,先忍着吧,等你最少干三个月,手里有些钱之后再去看医生。”

“我还有些零钱,哪个诊所的医生更可靠些,我去买些药吃。”蒋震继续问道。

“杜先生诊所,离这里四百米,他收费还可以,而且医术精湛,甚至能做些小手术。”二厨拍拍蒋震的肩膀:“不过就是价钱很贵,听我的,忍忍吧,等你拿到身份或者赚到钱,可以去外面那些白人的私人诊所看病。”

中午的用餐高峰已经过去,酒楼里顿时冷清了下来,老板娘,也就是收银台处的中年妇女计算着今天中午的流水,而其他人则聚集在后厨里吃饭,打牌休息片刻。

蒋震看其他人都在后厨里用餐聊天,他自己起身走到了前面,老板娘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数钱,嘴里问道:“怎么了?”

“我去买些药,胃痛。”蒋震开口说道。

老板娘头也不抬的说道:“去吧,等下回来把晚上需要的青菜记得都洗干净,你……”

没等她说完,蒋震就轻轻的击晕了她,把她放倒在收银台前,看起来就像是趴在收银台上在午睡,蒋震从她手里拿出那四百多块美金,抬头看了一眼店内的监控器,就直接穿着工作服出了酒楼。

按照二厨说的,又与其他人打听之下,蒋震总算找到了那个杜先生诊所,这处诊所很明显是个非法诊所,连招牌都没有,诊所就开在民居里,敲开门,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旁边几张病床上,躺着人正在输液,正对着病床摆放着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中文节目《舌尖上的中国》。

“什么事?”这位医生放下手里的中文报纸,打量着蒋震身上穿着的工作服,用中文问道。

蒋震捂着自己的胃部说道:“大夫,我做个胃镜,我感觉胃不舒服,好像有异物。”

“两百美金。”这位医生听到要做胃镜,马上眼睛亮了起来。

蒋震从口袋里取出两百美金,扔给对方,那名医生马上抓起来收好,然后把一张病床拽过去,扯开隔帘与其他几个病床分开,示意蒋震躺上去。

“这就是手术床?”蒋震一边躺上去一边问道。

“你要做无痛的吗?无痛再加一百,我就给你用美国麻醉药。”医生没有回答蒋震的问话,戴上手套去准备做胃镜的装置,嘴里问道。

蒋震平躺在床上说道:“不用,没钱。”

……

“找到蒋震了。”赛迪斯-史坦顿有些激动的对埃里克-普林斯说道。

埃里克-普林斯眼睛一亮:“怎么找到的?”

赛迪斯-史坦顿晃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电话:“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在费城唐人街。”

“这家伙不错,唐人街,找出他可有些困难。”

“他说他体内应该有定位仪,需要支援。”赛迪斯-史坦顿说道:“现在,是杀了他一劳永逸,还是我们帮他一下,拖延些时间?那个伊迪-霍姆的身份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埃里克-普林斯摇摇头:“这种情况下,蒋震怎么可能还会被我们杀死?大佬们恨不得他活的更久一些,把这件事拖的更严重些,伊迪-霍姆的身份也正在调查中,不过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她很干净,目前不知道为什么蒋震会杀她,或者说,蒋震为什么要杀掉约翰-肖。”

“那现在怎么办?”

“带他回华盛顿。”

“这种情况下不太可能吧,就算三军情报局那里能稍稍在那些大佬的授意下放慢脚步,FBI,CIA,州警,联邦警察,这些部门可不会放蒋震来华盛顿躲起来。”

“所以,这就是考验灰石国际新成员的时候了,看看我最近的收成如何。”埃里克-普林斯对赛迪斯-史坦顿说道:“我们必须要让蒋震活到伊迪-霍姆的身份水落石出,如果伊迪-霍姆有其他身份,对民主党那些军事安保公司来说,那就有很大的乐子了,打电话给我们的新成员,去几个队员帮蒋震阻挡一阵找麻烦的人,让他安全取出定位仪。”

“你从海军陆战队挖来的那几个?”

“不,我从NSA挖来的那几个,他们比军人更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从我知道费城枪击案时,我就已经安排他们搭飞机去了费城,现在他们已经应该到了。”

赛迪斯-史坦顿马上取出电话,他知道埃里克-普林斯前段时间满世界的搜寻灰石国际的新成员,鉴于赤道几内亚的表现,那些共和党大佬有些人算是给了埃里克-普林斯一些回报,让他在海军陆战队,美国陆军特种部队中拿到了一些好货色,而且,还有些意外收获,就是NSA,美国国防-部直属的美国国家安全局几名退休特工,也被介绍给了埃里克-普林斯。

这四个年过五十的美国老炮儿可被埃里克-普林斯,科弗-布莱克,赛迪斯-史坦顿等人当成宝贝一样。

NSA的特工,可不是CIA和FBI那些货色,NSA到目前还有一项工作,就是为CIA和FBI提供情报。

CIA和FBI得不到的情报,他们能拿到,CIA和FBI做不到的事,他们能做到。

CIA在国外的任何窃听和间谍行为,都需要依靠NSA提供帮助,但是却又不会承认,所以NSA也被美国人称为NoSuchAgency(没有这个局)。

看起来,埃里克-普林斯想看看这几个美国老炮儿的能力。

……

费城,贝利-康顿社区,杰妮的住宅。

“他体内的窃听和定位器表示,他目前在费城唐人街,而且已经进入一家酒楼工作,他通过电话,虽然不知道他打给谁,但是电话中,他说体内有定位仪,并且准备找个诊所去拿掉它。”

一名西装革履的白人特工对面前来接手追捕蒋震的同事介绍道。

如果蒋震在场,一定能认出,这位前来接手的特工,就是他曾经的秘书,那位红茶先生。

红茶的身边,是一名同样穿着西装,但是却给人一种西装并不得体的感觉的中年人,凌厉的短发,面上罩着一副墨镜。

“我们这一组负责追赶他,把他逼入圈套之中,所以,这里的工作交给我们,而你们目前与这里已经无关,回华盛顿,我觉得蒋震应该会想要逃去华盛顿。”红茶说道:“把定位仪服务端交给我,你们的任务结束了。”

“是,先生。”

对面的特工把手里的迷你定位仪服务端交给红茶,干脆的转身离开,上了一辆梅德赛斯牌轿车离开,红茶和那名与他搭档的雇佣兵两个人进了杰妮的房子。

这处房子已经被州警和联邦警察检查过多次,已经抵达机场的杰妮和两个孩子此时已经出现在警察局,接受警察和特工们的审讯,这处房间看起来一无所获。

红茶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闭上眼说道:“他从墓地回来,直接回到了这里,为什么?因为他是个黑人,黑人出现在这个社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黑人在事发后想离开这里,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所以,他在这里去掉了伪装,变回了黄种人,黄种人就该去唐人街伪装自己,但是问题来了,他成为黄种人,身上有定位仪,那他就无法离开唐人街,就算是取出定位仪,一个黄种人也比黑人更起眼,他要干什么?他打了个电话,那个电话中他只说了他要取出定位仪和他的位置,他不怕暴露自己,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我该叫你什么?熊蜂小队的酒鬼先生?还是前丧钟小队的野牛比尔先生?”

曾经在非洲对蒋震等人说要去找其他几个军事公司麻烦的野牛比尔,此时完全看不出当初在丧钟时的暴躁情绪,沉稳的站在红茶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在用自己做圈套,很显然,他暴露自己的原因,就是希望我们靠上去,他那个电话,应该就是给他背后的猎人们发消息,现在的情况,去了,就会有圈套等待我们,不去,等定位仪失去作用,我们再想找出他可就有些麻烦。”

“所以,让其他小组去送死,我们悄悄的跟踪蒋震?”红茶走到洗手间,熟门熟路的打开马桶储水空间的翻盖,里面已经是已经被泡的膨胀的黑人面具。

红茶用手捞起里面的面具,开口说道:“他到底是从哪感觉到出了问题,突然枪杀了蜂王?”

卫生间门口处的野牛比尔此时正拨打电话,通知其他小组去唐人街蒋震现在的位置去干掉他,听到红茶的话,他开口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杀了蜂王,他只是知道,他该杀了伊迪-霍姆。”

“什么原因,酒鬼先生?我是说原因。”

“我不知道,但是整件事其实有很大的纰漏,蜂王赌输了这一局。”野牛比尔对红茶说道:“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难得不该马上去唐人街见见蒋震?其他小组已经赶了过去。”

“走吧,你对再见到蒋震有什么期待吗?”

“没有,不过我猜蒋震一定会对另一个人充满期待。”

“是啊,我也很期待他们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