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秒钟,世界仿佛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
可是很快,欢仔就愤怒的跳了起来,扑过去对准雷东就是一脚:“小子,你找死!”
然而开始的时候雷东还哼哼几句,可是几秒钟之后居然翻了一个身,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你***装醉?”欢仔随手抄起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
“欢仔!”陈家让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围着雷东转了一圈,蹲下身子喊了两句:“马老板,马老板?”
“让哥,他装的!”欢仔拎着棍子跃跃欲试,只要陈家让一声令下,他立刻就准备把雷东打得骨断筋折。
陈家让摇摇头,他自然知道雷东不是真的醉倒了,但却觉得无所谓。
拖延时间而已,这根本就不管用。
陈家让并不打算把雷东打得头破血流,更没有计划要杀了雷东。
他是真心想要做一笔买卖,合同要签,订金要拿,至于货物也会发。
只不过所发送的货物不是一两万一吨的南洋檀,而是千把块钱一吨的干杂木,到时候只不过是合同纠纷,而不是绑架勒索。
陈家让相信,经过这样一番恐吓,什么样的合同雷东都会签署,更不敢因为货物质量有问题而来这里和他交涉。
破财免灾而已,能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结果。
因此陈家让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走向艾艾,说道:“马太太,马先生喝醉了,问题不好办啊?”
艾艾一直蹲在凳子后面,显得面色苍白,牙齿咯咯直响:“让哥,我不是马太太,我跟他昨天才在飞机上认识,我……”
陈家让大手一挥,打断了艾艾的话,说道:“知道,你不就是马老板花钱请来的的鸡吗?正好,我们不需要马太太,就需要一只鸡!”
艾艾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没有钱。”
陈家让背着双手走过来,说道:“知道,我也你口袋里的那几个小钱。”
“那……那你们要什么?”艾艾双手捂着脖子,那里戴着雷东刚刚送给她的钻石项链,她向后退,但却发现木料场的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四五个人,顿时一股绝望袭上心头,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要的东西很多。”陈家让强行把艾艾拉起来,板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躺在地上的雷东,狞笑道:“比如你的眼泪,你的惨叫,还有你的……血!”
“别,别杀我!”艾艾摇摇欲坠,必须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你这么漂亮,杀了你多可惜啊?”陈家让满脸得色,坐在木凳上翘起二郎腿,右手还在艾艾的身上摸来摸去:“上那个男人,他喝多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这可不好,我们之间的合同就没法谈了,我应该得到的货款也就没法收到了,很麻烦啊!”
“他……他是装的,你们打他,一打他就醒了!”艾艾心惊肉跳,躲避着陈家让的魔爪。
“我知道他是装的,但暂时还不想打他。我这人很讲道理,对于不远万里给我送钱来的人,一向是先礼后兵。”陈家让狞笑着,突然在艾艾的屁股上掐了一下,说道:“不如……你给他点刺激?”
“啊!”艾艾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我……我怎么刺激他?”
“很简单,我们打你,折磨你,让你流泪,让你流血,让你惨叫不已。我们想让他听到,更想让他明白,装糊涂是躲不过去的。如果他还不起来和我谈生意签合同,你所遭受的一切将会五倍十倍的用在他身上。”陈家让盯着雷东,语气越来越狰狞。
“让哥,先让我试试吧?”欢仔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污渍,狞笑着拿出一条皮鞭来。
“别,别打我!”艾艾尖叫一声,突然一个箭步跳了起来,冲到雷东面前就是一通拳打脚踢:“起来,你给我起来,你跟他们谈生意,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害我啊!”
艾艾像是要崩溃了,拳头雨点一般落下,甚至还抓住雷东的肩膀拼命摇晃。
然而雷东就像是死了一般,任凭艾艾如何努力,但却就是一动不动。
陈家让和他的手下饶有兴趣的偶尔还会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他们乐于让艾艾去逼迫雷东,那样的话即便是雷东被打死了,也和他们没关系。
足足一分钟,艾艾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可是雷东却依然无动于衷。
终于,艾艾像是绝望了,松开雷东,踉跄着爬到陈家让面前,抱着陈家让的大腿,声泪俱下的说道:“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家让冷漠的摇摇头,说道:“泪没有作用。欢仔,那就放她点血吧。别太多了,放一碗就行了,晚上签了合同,咱们请马老板吃人血豆腐庆贺。”
“别过来!”艾艾惊呼一声。半跪着直起身子,抱着陈家让的腰部哀求道:“让哥,让哥,只要你不打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被艾艾丰满的胸脯挤压着,陈家让觉得很是满足,但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合同签了之后,同样是我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不着急。”
生命攸关,艾艾豁出去了,竟然站了起来,双手搂住陈家让的头部,用力压向自己的胸脯,同时以一种**蚀骨的声音说道:“让哥,打得血刺呼啦的就不好玩了,你舍得吗?”
陈家让用力吸了一口带着艾艾体香的空气,笑道:“舍得,老子就喜欢带血的!”
“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艾艾的身体更直了,语气也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自然会放了你!”香气虽然好闻,但被堵住鼻子有些喘不过气来,陈家让想要把艾艾推开一点。
可是突然之间,陈家让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钻心的疼。
与此同时,艾艾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的吗,你可要想清楚了?”
陈家让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对面的欢仔却清楚了。
他不可思议的艾艾正用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陈家让的脖子,而那把匕首就是刚才用来切肉,随便放在桌子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艾艾手中。
“找死!”欢仔怒喝一声,抄起一条板凳就冲了过来。
“别动!”艾艾的声音骤然提高了两个八度,右手稍一用力,匕首就似乎要刺穿陈家让的颈总动脉。
欢仔立刻就不敢动弹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个很被动的位置,前方被桌子阻挡了。
刚才好像不是这样的,难道就为了女人在老板身上磨蹭,自己下意识的绕了过来?
“有意思,竟然还是一个虎妞!”陈家让突然哈哈大笑,身体猛然向后靠,双腿用力想要站起来。
陈家让不是亡命徒,但她料定艾艾不敢真的用刀扎他,因此决心一搏。
“你给老娘坐下!”艾艾左手抓住陈家让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按,右手顺势向下一滑,匕首并没有直刺陈家让的咽喉,而是顺着前胸向下滑动了,瞬间切开一道长达三寸,深度半指的切口。
刹那之间,鲜血喷了出来,陈家让的手下一阵惊呼。
艾艾手腕回转,匕首再一次停留在陈家让的咽喉位置,恶狠狠的说道:“别考验我的胆量,大不了同归于尽!”
血溅五步,陈家让才悚然惊醒——这个女人是真有心拼命啊!
长长的头发被抓住,陈家让感觉自己的头皮似乎要被撕下来了,他想不出来一个如此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有这么大的手劲?
匕首就在自己咽喉位置,锋利的刀尖扎的皮肤生疼,但是艾艾的手却纹丝不动,居然没有普通女孩子的恐惧和颤抖。
她胆子怎么这么大,难道她是马向阳请来的保镖?
陈家让眼雷东,后者依然躺在地上,鼾声雷东,似乎面前的一切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陈家让不敢大意了,低声说道:“朋友,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刚才我好好说你们听吗?”艾艾怒不可遏,用匕首又在陈家让左胸刺了一下,喝道:“废话少说,让你的人都滚到屋子里面去。还有欢仔,你个臭流氓,把大门打开,汽车发动,掉头!”
陈家让疼的浑身冷汗直冒,大声喊道:“还不快去!”
众人无可奈何,只好钻进一件木板屋,然后趴在门口紧张而愤怒的一切。
欢仔还想动手,可是艾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匕首似乎要把颈总动脉刺破了,只好无奈的跺跺脚,去前方开了门,然后把汽车掉头,倒着开进来。
艾艾压着陈家让走到雷东身边,用脚踢了雷东一下:“马老板,安全了,起来吧?”
雷东却翻了一个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嘟囔着:“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和让哥谈生意呢!”
“还谈什么生意啊,再谈命都没了!”艾艾气的有踹了雷东一脚。
“别闹了!”雷东干脆一咕噜,再也不搭理艾艾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艾艾没了办法,压着陈家让来到面包车前,猛地一脚将陈家让踹开,然后跳上汽车,一脚油门。
“嗡!”汽车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就冲出了木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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