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震慑
在来的时候几个人就已经达成共识,既然是来派出所捞人,既然要为将来进行感情投资,那就把事情做绝一点,而且必须把事情做的绝一点。
琴岛处在城关派出所的管辖之下,以前李强在的时候他们还有所顾忌,可最近这几天却一反常态,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既然要抖威风,那就底牌多。
与其一点一点的套近乎,用金钱或者感情把马所长他们拉拢过来,还不如兵行险招,一次性让他怕到骨子里去。
友谊永远没有恐惧更直接更有效,这是雷东的理论,然而提出这个方案的却是雷茜茜和莫仲琪。
个女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如何恐吓一个派出所所长的时候,雷东总觉得这种画面有点不真实,难道真应了那句“无知者无畏”的话吗?
在派出所里打警察,而且下手的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所有人都惊呆了,审讯室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几秒钟之后,那两个被打的警员缓过神来,立刻就咆哮着冲向雷茜茜。
“砰砰!”事已至此,雷东不得不出手了,只两拳就将两个警员打翻在地,而且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们是什么人,想在派出所干什么?”马鸿逵跳了起来,但却赫然发现,偌大的审讯室中除了他一个警察还能站立之外,其余的都趴下了。
十多个小混混脸上闪烁着兴奋地光芒,不但幸灾乐祸,还有参与进来的冲动。
而那个用鞭子抽翻两个警员的暴力女此刻也转过头来,晃动着带铁钉的皮鞭冷笑着向他走来。
马鸿逵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摸了一个空,配枪早在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就交到枪库了。
“马鸿逵是吧,我问你,我这个小兄弟犯了什么错,你刑讯逼供往死里打他?”雷茜茜左脚踩着一个板凳,右手举起皮鞭指点马鸿逵的鼻子,态度之嚣张,绝对不亚于古惑仔电影中的女匪首。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这里是派出所!”马鸿逵色厉内荏。
“原来是派出所啊,老娘还以为这里是锦衣卫的大牢呢。”雷茜茜干脆一偏腿坐在马鸿逵面前的桌子上,冲瘦猴招招手说道:“猴子,你说说,他为什么打你?”
瘦猴不认识雷茜茜,但东就站在一边,信心顿时爆棚,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今天人打架,就找警察报警,结果警察连我也抓进来了,而且不问青红皂白,不停地打我。你我脑袋被他打破了,哎呦,我的肋骨可能也被打断了。”
马鸿逵面容扭曲,你脑袋是啤酒瓶砸破的好不?
“警察就是这样对待报案人的吗?”雷茜茜怒目圆睁,小皮鞭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喝道:“难道你和打架的人是一伙的,恼怒猴子报警,你这是趁机打击报复?”
“他胡说八道,他和那些打架的人是一伙的!”马鸿逵现在人单势孤,一个劲的向审讯室门口张望,心道怎么还没人过来?
“即便是一伙的,你们就能刑讯逼供了吗?”雷茜茜转向其他小混混,问道:“你们几个怎么脑袋上都是伤,是被谁打的?放心,大胆说,有冤屈的话雷姐替你们伸冤!”
小混混面面相觑,搞不懂雷茜茜究竟是何许人也,但是大头对她毕恭毕敬,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瘦猴的兄弟蚂蚱突然心一横站起来说道:“我的脑袋是警察打的。”
“对,就是警察打的!”一个人起头,其他人也就不客气了,纷纷指责自己脑袋上的伤是警察刑讯逼供造成的。
至于为什么要刑讯逼供,一阵七嘴八舌之后也有了定论,那就是警察认为他们打一块钱小麻将涉案金额太小,捞不着什么油水,要求他们往大里说,他们不同意,结果就挨了打。
“行啊马鸿逵,你为了多赚点外快,居然私设刑堂,一口气用啤酒瓶开了十一个人的脑袋,你眼里还有是非公理吗,你心中还有王法吗?”雷茜茜用力敲桌子,就差直接用皮鞭抽人了。
马鸿逵气的鼻子都歪了,抄起桌子上的一摞审讯笔录吼道:“你们血口喷人,你这都是他们的供词,他们聚众斗殴,脑袋是被他们自己用酒瓶子砸的!”
“呦,我”雷茜茜一把抢过审讯笔录,随便翻了两页,又转手递给莫仲琪。
莫仲琪刷两下撕得粉碎,递给刘大头说道:“一堆垃圾,烧了!”
马鸿逵背心嗖嗖直冒凉气:“你们……你们擅闯国家机关,销毁重要文件,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吗,你们……你们会坐牢的!”
“知道,不就是坐牢吗,老娘今天就是来陪着我兄弟们坐牢来的。”雷茜茜笑着将电话放在马鸿逵面前,一摆手说道:“打电话叫你的人进来,或者喊一嗓子也可以,老娘活这么大还真没坐过牢呢。”
马鸿逵呼吸粗重,双眼死死的盯着电话,右手下意思的抬了一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大头突然问道:“雷姐,你要是被抓去坐牢,琴岛停电怎么办?”
“和还用问我吗?”雷茜茜显得很不耐烦,说道:“一条胳膊能够让那个吴所长消停三天,两条胳膊不就是六天吗?如果加上两条腿,怎么也能消停半个月吧?他要是还不识抬举,那你就,耳朵啦,鼻子啦,眼睛啦,哪样零件不顶几天啊?”
雷茜茜说得轻描淡写,马鸿逵却听得冷汗直冒。
原来她就是那个可怕的雷姐,原来电管所吴所长的胳膊真是被她派人打断的。
她现在就在咫尺之间,表面上活泼美丽的小姑娘,但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那股狠绝却令马鸿逵毛骨悚然。
真的要抓她吗,自己真的有能力和琴岛抗衡吗?如果自己下令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并把她的所作所为立案上报的话,等待她的未必是牢狱之灾,而等待自己的就有可能是骨断筋折啊!
马鸿逵额头冷汗涔涔直下,右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是该伸出去,还是该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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