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厉鄂到了
叶繁想了想道:“喜欢。我记得高中有一段时间她总是提起他,每次提起眉眼里都带着笑,但她自己没发现。她一直觉得她和淳于正是一起长大的,跟亲兄妹一样,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不然就是对不起淳于家长辈的养育之恩,她就是太认死理了。”
“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撮合一下他们。”
叶繁点点头:“就看夏菲自己能不能想明白了。”
厉司琛嗯了一声道:“反正他们现在也不在,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什么事?”
“领证呀!”厉司琛黑脸,“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有,不过你父亲明天不是要过来吗,不如等问过他的意见再说?还有我阿姨,她也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呢!”
于曼华这一年多跟着郭磊走南闯北,常去人烟罕至、没有信号的地方取景作画,这次更是消失了三四个月,最近才联系上。叶繁失忆那段时间给她打电话只问了她和祁睿的关系,没说自己失忆和怀孕的事,这次知道汤圆都出生了,她被于曼华好一通埋怨,说自己会尽快赶回来。
厉司琛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告诉父亲和阿姨之后,我们得马上领证。”
虽然知道叶繁不可能反悔,领证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证拿不到手里他始终觉得不踏实。
叶繁笑着应声道:“叔叔明天什么时候到?”
“你还叫叔叔?”
“先叫着嘛,等领了证再改口。”
厉司琛瞥了她一眼道:“估摸明天早上就到了吧!”
他原本是不同意他过来的,可因为祁睿说的那些话,他觉得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他不相信他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
“太好了,到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繁弯唇,“我总觉得祁睿母亲的照片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总会弄清楚的。”
他们都以为厉鄂第二天才会到,谁成想当天晚上他就过来了,他们刚吃过饭,厉司琛正抱着汤圆玩。
厉鄂一见汤圆严肃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往上勾了勾道:“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可真像小司,来,让爷爷抱抱。”
厉司琛面无表情的抱着汤圆往后退了一步道:“祁睿不住这里,我让人带你过去。”
厉鄂皱眉道:“祁睿我要见,孙子我也要抱,怎么,你还要挡着我跟汤圆亲近不成?”
厉司琛刚要说是,腰却被叶繁拧了一下,她笑着接过汤圆道:“这是爷爷,汤圆让爷爷抱一下好不好?”
厉鄂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伸手接过汤圆道:“小家伙长的真壮实,你孩子养的不错。”
“汤圆听话,没费我多少功夫。”
厉鄂点了点头,边逗弄汤圆,边吩咐人将一个首饰盒子拿了过来道:“这是我们家传给儿媳妇的东西,你收着吧,等将来汤圆娶了媳妇,你再传给他。你和厉司琛孩子都有了,抽个时间把证领了,把婚礼办了。”
厉司琛听他这么说,脸上这才好看了些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等见过叶繁阿姨,我们就去领证。”
厉鄂撇了他一眼,没搭理。
他逗弄着汤圆让他叫他爷爷,可惜汤圆三个月都不到,哪里会叫爷爷,厉鄂还是乐此不彼的教他。
抱了一会汤圆便有些不乐意了,叶繁接过道:“可能是饿了,我带他回房间。”
她走后厉鄂跟厉司琛一起去了书房,厉司琛开门见山的道:“我记得之前在M国你曾经阻止我抓祁睿,现在祁睿又说是你开车将他的父母撞下了山崖,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相信厉鄂不会这么做,可的确有很多疑问,比如厉鄂为什么要救祁睿,他和祁睿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母亲是他唯一爱的女人吗,他小时候他为什么那么对他。
厉鄂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说这件事,却没想到你和祁睿会因为叶繁产生这么多纠葛。罢了,这或许就是天意,人不能跟天对着干。一会叶繁出来了我们一起去见祁睿,这件在我心里藏了二十多年的事也该告诉你们了。”
汤圆喝了奶便睡着了,听到厉鄂说让她一起去见祁睿,叶繁愣了一下道:“那我让张伯照顾汤圆。”
她原本想让厉鄂吃些东西再过去的,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叶繁便没再多说什么。
祁睿已经能下床了,梁晨正扶着他在楼下散步,见到叶繁他不禁朝这边走了两步,可看到她左边的那个身影,祁睿的脸立刻黑了。
他朝梁晨吼了一声道:“我的枪呢,去把我的抢拿来。”
仇人就在眼前,他真想一枪崩了他。
梁晨被吼的一愣,看到祁睿因为太激动胸前又渗出血来,忙扶着他坐下道:“少爷您别激动,我马上拿止血药来。”
叶繁上前几步道:“厉叔叔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话跟你说清楚,你先听听他怎么做,如果真的是他害死了你父母,你要怎么做我们都接着。”
“这还用怀疑吗?”祁睿冷笑,“除了他还能有谁,况且我阿姨是亲眼看着他把我父母撞下山崖的。”
“你阿姨亲眼看到的?”厉鄂皱了皱眉,“那我倒想问问她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当时确实在追赶你父母,但你父母是自己掉下山崖的,而不是被我撞下去。虽然如此,这么多年我也一直觉得很遗憾,但我不承认我谋杀你父母。”
“反正现在死无对证,自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小伙子,我没必要骗你。我厉鄂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我有一个优点是敢作敢当,若真是我撞你父母下了山崖,我不会不敢承认。”他看着他,不闪不避,“而且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如果是我杀了你父母,那我应该连你一起杀了以绝后患,毕竟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