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渊等回了太上宗,对敖初和楚风道:“这件事我会查清,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他们三人陪鹤儿外出,都是一时兴起,犼族不可能提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宗门有内应。
敖初、楚风微微颔首,慕临渊送两人回客舍后,径直回太上峰找秦以清,让她彻底清查流霞峰。秦以清听说他们被犼族余孽遇袭,又没见师妹的身影,焦急的问:“鹤儿呢?她受伤了?”四人中鹤儿修为最弱,慕临渊一时照顾不及,让她受伤也是正常的。
“她没事,在我洞府里休息。”慕临渊说,他暂时没跟秦以清详说,反正一会也要告诉师傅,他不想重复说。
秦以清按捺下焦虑,让慕临渊回房调息,她一面派人暗查流霞峰今日轮值之人,一面通知苍凤和苍鸿,此事牵连了龙族、羽族太子,又跟上界有关,他们必须要把此事查明。苍凤哪里想到自己派徒儿出去采集个茶水都能遇到犼族余孽,还遇到了上界纷争,这丫头的气运还真逆天了。
苍凤匆匆赶来,慕临渊也把长宁抱了出来,她显露了本体,肉嘟嘟的小身子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小脑袋埋在翅膀下睡得正香,苍凤爱怜的摸了摸小团儿,“到底怎么回事?”
“犼族想杀了我们三人,鹤儿是池鱼之殃。”慕临渊请苍凤去外间,苍鸿和秦以清都在外间,秦以清正在给众人泡茶,慕临渊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饶苍鸿素来镇定,也被慕临渊的话震得咋然色变,“你确定来人是仙界神君?”
“我见过恨天当帝君时的影像,他气势不及那位多矣。且他出手极快,转瞬之间就将一个阳神、一个可能是仙人的修士杀了,这等修为即便不是神君,也是某位大能。”慕临渊顿了顿,“且他还给了我一卷剑诀。”他没详看那卷剑诀,就目前所了解到的内容,便能确定这卷剑诀极是精妙,太上宗受的剑宗承传,可他估计当年剑宗也没如此高深的剑术。
苍鸿眉头微皱:“你现在也是元婴了,什么该炼什么不该炼,心里也该有数。”这是徒儿的机缘,苍鸿对那卷剑诀并不心动,只是并非所有上界之人都是温和慈悲的,又不是所有上界的法术都能修炼的,苍鸿担心徒儿会被神君法身影响,不顾一切的去修炼那卷剑法。
“师傅放心,我心里有数。”慕临渊说,当年阴骘宗不就因为掌教太过迷信上界心法而走上了绝路吗?光凭这一点,恨天魂飞魄散也是理所当然。
苍鸿神色微松,“修行并无捷径可走,每一步都要踏踏实实的,我们目前的心法足够让我们修炼到飞升,别的心法,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碍大道。”
慕临渊恭声应是,他年少偏激时总觉师傅太过迂腐,可随着修为和心境的提升,他才知道师傅有多不易,他是真正雅量高致的得道高真。实力越强悍就越要自制,承担的责任也越大,那些只知索取或是草菅人命的修士,注定一事无成。即便没有天谴,他们自己也会把自己逼入绝路。
苍凤若有所思问:“他是为了救鹤儿才出现的?难道是鹤儿族里的长辈?”
“只要他无恶意就好,这等大能之士身份也不是我们能打听来的。”苍鸿说,他们毕竟只在下界。
“那人的身份鹤儿可能知道。”慕临渊怀疑出手的那人是鹤儿屡次跟自己提及的乾坤图,她也喊过阿图,莫非出手的是阿图?但慕临渊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隐隐中似乎有股力量在阻止自己提及乾坤图,慕临渊心中微惊,也没再多言。
苍凤说:“等她醒过来,我来问问她。”明白了事情的详情,苍凤便抱着幼徒,同首徒一起回流霞峰,回了流霞峰她就沉声吩咐秦以清,“这件事给我好好的、从头到尾查一遍,不要错怪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
“是。”秦以清应是。
苍凤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团儿,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真让人操心。”
长宁这一睡,足足睡了五天,这五天里她几乎把羽族的历史大致看了一遍,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及,晕乎乎的趴在床上,半天都没动弹。她是不是在梦里看到妈妈了?她努力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可想了半天只记得有人抱了自己,还让自己睡了一觉,不过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的,她身体都松开了不少,她在被褥里蹬腿伸手,舒展四肢、灵活筋骨。
苍凤早察觉徒儿醒了,一直等着她起身,结果那丫头发呆了半天,竟然开始在床上滚起来了,不禁啼笑皆非,等她做完一套运动,她似笑非笑的问,“睡得可舒服?”
“师傅。”长宁一跃而起,正要跟苍凤说话,却不料怀中一沉,她低头一看,发现怀里莫名多了两幅卷轴,“这是什么?”
长宁疑惑的想要展开卷轴,却被苍凤拦住,她仔细的打量这两幅卷轴形的法器,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皮制成的,形制古雅,不像现世所制,她神识一探,不由微惊,这两幅卷轴竟然是临渊提及的山河社稷图仿品和那六臂天魔阵,法宝里禁制已尽数打散,只要稍加祭炼便能将这两件法宝炼化,苍凤道:“这是山河社稷图和六臂天魔阵,里面禁制打散了,你用多宝诀就能炼化。”
“师傅,不是说法宝都有器灵吗?这两件法宝也有器灵吗?”长宁问。
“我不清楚,等你炼化后就知它有没有器灵了。”苍凤说。
“阵图不是要配合道兵使用的吗?我身边道兵也不多,还是师傅收着,我不要。”长宁对这两样法宝不感兴趣,她有阿图了,阿图比这两件法宝都好,再说阿图是太极乾坤图,这是山河社稷图,都是图,以阿图的小心眼,她要真收了这两幅图,他肯定又要打自己屁股了。
不得不说小动物在某方面的直觉还是很灵验的,她明显感觉到了识海中的金芒又柔和了几分,说来阿图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话?他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吗?可为什么能替自己打人?长宁胡思乱想,她却不想以她打蛇上棍的能力,阿图要理了她,她真能上天了。
苍凤怎么可能要徒儿的机缘,可长宁发现阿图表态后,更不肯收了,“我不能收,收了阿图要生气。”
“阿图是谁?”苍凤问。
长宁嘴巴张了张,话却说不出口,她无辜的望着师傅,为什么她可以跟师兄说,不能跟师傅说?因为阿图也保护了师兄吗?
“说不出就算了,你说的那个阿图能保护你?比山河社稷图和六臂天魔阵还厉害?”苍凤问。
“阿图比他们两个厉害多了,比他们加起来都厉害。”长宁迟疑了下,“要不是我担心当众杀了行止给师傅惹麻烦,当时阿图就要杀行止了。”虽然小白眼狼时常抱怨阿图打自己,可对阿图的能力还是很肯定的,阿图肯定很厉害。
苍凤自认宠徒儿,可她再宠都不可能平时让徒儿带着这么一个大杀器随便乱跑,这哪是保护她?分明就是要把她惯得无法无天,苍凤想起古籍记载的那种高等妖族幼崽,镇日无事生非,到处闯祸,不就是仗着身上有长辈的器灵保护吗?她叮嘱长宁道:“阿图再厉害,也不是你自己的修为,平时除非真有生命危险,否则你不要总让他出手,你总不想自己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吧?”
“师傅放心,我知道的。”长宁点头应是。
苍凤知道徒儿是有分寸的,她收好两件法器,“李奇的侍妾还在你白玉京吧?该把人家放出来了。”
长宁都忘了她,“好,我先去洗漱,一会就放她出来。”其实长宁早是无垢之体,洗不洗漱都无所谓,她只是单纯喜欢浸在温泉水里的感觉。长宁在青梧居里泡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到白玉京找李奇的侍妾,她白玉京里有不少供人居住的小院落,都是银鲛兵和妙音岛那些人住的时候搭建的。李奇的侍妾正在修炼,长宁也没打扰她,坐在白玉京看书,等她修炼完毕才解释道:“抱歉,我之前睡了五天,才没马上把你放出来。”
侍妾屈身行礼,“姑娘又救了奴家一命,奴家感激都来不及,焉有怪姑娘的道理?”
“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长宁从来不在乎自己帮助过的人是否感激自己,救人是她要救的,不是别人逼着自己救的,当然他们要是想恩将仇报害自己,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侍妾迟疑了一会,“沈姑娘,你这里可否能安全说话?”
“但说无妨。”她白玉京里算一个小世界,除非是大师兄这种天赋异禀,不然听不到她们的谈话。
侍妾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方玉简,跪下递于长宁,“奴家屡受姑娘大恩,无以为报,这玉简中记载的是天魔道兵的驯养之法,还请姑娘收下。”要是换了别人,侍妾不一定敢给长宁天魔道兵的驯养法,毕竟这法子有些危险,可长宁是宗门天骄,身侧又有那么多长辈庇护,修炼这法决定无危险。
“这是柳家的道兵驯养之法?”长宁讶然问。
“是的。”侍妾点头,“我听李奇说,这道君驯养法是柳少白得到的,并非太白剑宗秘传,所以才能跟李家交换。”她跟女儿差点被柳少玉一剑劈死,李奇为了安慰她们,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她以前一心爱李奇,自然什么都不在乎,可李奇连她们母女的命都保不住,再浓的情爱都淡了,她干脆怂恿李奇把道兵驯养之法告诉自己,她本是打着拿这个跟沈姑娘交换去别大陆的主意,现在沈姑娘给自己指了一条更光明的路,还不求自己回报,如此大气宽容的修士,她若不把这驯养法献出,她也不配当人了。
如果没有白骨道宫,长宁真不在乎天魔道兵驯养法,可现在有了白骨道宫,这不是放天魔兵最好的场所吗?她想了想,接过那玉简,“你放心,我保你心想事成。”她喜欢跟聪明而又分寸的人打交道。至于这法决的来路,她不想多问,想要的东西还送到了自己手边,不拿白不拿。
“多谢姑娘。”侍妾喜极而泣,她求的不就是一个保证吗?
长宁心中暗叹,这就是依附于人的下场,所以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只能靠自己。长宁亲自送侍妾回金乌洞,向闻讯而来的李奇解释缘由,她只说侍妾来向自己道谢的,因两人谈得来,自己便邀请她一起去采集茶水,结果遇上了意外,她昏睡了五天才醒来。爱妾能平安回来,李奇已是感激不尽,那会多问,连声道谢后,再亲自送长宁回流霞峰。一来一去大半天时间都过去了,长宁一头扑进了栖凤居的静室里细看天魔兵驯养法。
天魔道兵的凶猛在修行界威名赫赫,因此天魔道兵培养起来也殊为不易。要培养道兵,首先要炼制一座轮回池,轮回池的材质要求不高,只要极品阴骨即可,建造完毕后可以打通域外通道,吸引天魔前来。轮回池一共有三十六重禁制,筑基期修士只能祭炼前九层禁制、金丹期可以十八层、元婴是二十七层、阳神是三十六层。每炼制一层禁制可以控制三十六个天魔道兵,这些天魔道兵修为不可能超过主人,只会跟主人齐平。平日的修炼,全靠轮回池吸收天魔转化出来的精纯阴气。
长宁看了一会,总觉得这法决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她拉出乾坤图的金光,让乾坤图给自己推演,乾坤图金光一扫,竟然将这法决归到了心咒经和幽冥真经中,长宁见神识探入,这篇法决居然将心咒经和幽冥真经合二为一,让她先在白骨道宫内建一座轮回池,然后将召来的天魔全部投入轮回池,轮回池会将这些天魔全部转化成元气,然后重新塑造出无自我意识的天魔道兵,然后再用心咒经控制这些道兵,这法决上也没有每层禁制只可以控制三十六个天魔道兵的限制,只要有足够的分咒和灵力,可以制造无尽的道兵,这些道兵的修为比主人要低一阶,但修炼的是跟主人一样的心法,随着主人的修为而提升。
长宁看了乾坤图推演的法决好一会,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觉得原版不对劲了!因为金乌洞那套法决根本没有抹去天魔的意识,也不像白骨道宫一样,会洗去天魔原有的记忆,天魔狡诈诡异,即便受轮回池控制,他们也能影响别人的心境,金乌洞养这些天魔道兵不是与蛇共舞吗?长宁不信柳少白的天魔道兵也是如此,他们起码隐瞒了如何洗去天魔原有记忆的法子。长宁暗忖金乌洞真是引狼入室,牺牲亲儿子,换了这么一个残缺法决。
她召出白骨天魔,她将白骨道宫的控制权转移到了天魔手里,白骨天魔可以自己打通域外通道,吸引天魔前来修炼,苍鸿又在道宫上化了一道符箓,让天魔可以无视阳界压制,白骨天魔这段时间活的极滋润,身上的白骨都透着油光,察觉到主人的召唤,它忙乐颠颠的跑出来,“主人唤小的有何吩咐?”
“这法器你能做吗?”长宁将轮回池的制作方法交给白骨天魔,轮回池要元婴修士才能制作,她不想麻烦师傅和师兄了。
白骨天魔接过法决一看,不由吃惊道:“主人,这是轮回池?”
“你知道轮回池?”
“轮回池可是天魔界流转帝君的伴生法宝,号称天下无物不化,据说当年神魔大战时流传帝君靠着这件法宝,创造出了无数天魔,炼化了无数先天神灵,域外天魔界无人不知。”白骨天魔说。
“轮回池转化出来天魔道兵不是无意识的吗?这些无意识的道兵还能打败先天神灵?”长宁惊讶的问,先天神灵不可能那么没用。
“轮回池转化出来的天魔道兵是无意识的,可流转帝君另有一套叫轮回玄灵心咒经的心法,据说这套心法能点化出天魔意识来。”白骨天魔说。
长宁听到轮回玄灵心咒经时,心跳都慢了一拍,这法门跟心咒经就差了两个字,莫非心咒经跟轮回玄灵心咒经有什么关系?天魔如果投影在修士身上就是天魔,跟心咒经控制人的手段也没什么区别,师兄说心咒经、至阴魔偶都是恨天传出的,难道恨天跟域外天魔有勾结?但她不大相信流转帝君可以点化出意识,他要真这么厉害,天魔还能被神灵赶去域外,“那你能炼制轮回池吗?”
“能。”白骨天魔回答的很干脆,他顿了顿,又怯怯的问长宁,“主人,你修炼繁忙,天魔道兵不如让我来培养?”
长宁似笑非笑,“你手下不是有四十九个白骨阴魔了?”
“也没人会嫌弃道兵多么。”白骨天魔嘀咕。
“你又不是人。”长宁一句话把白骨天魔打击萎了,它可怜巴巴的看着长宁,长宁无奈道:“你总要把我的轮回池先炼好。”她暗忖,她修为低弱,炼制出来的道兵也就跟魔偶一样,给自己当娃娃玩,还不如把这心法交给白骨天魔,它炼化的道兵好歹能金丹修为。
白骨天魔闻言立刻精神抖擞,“主人放心,小的一定给你炼制一座最好的轮回池。”
长宁对它笑了笑,“你要是炼化不好,我就告诉阿图。”对付白骨天魔,就要拿它最怕的来压制。
白骨天魔听说阿图两个字,骨头架子抖了抖,“小的绝对不敢欺瞒主人!”
“主人,轮回池最好用阴骨炼制,我知道一处极品阴骨矿,主人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回阴冥界一趟。”白骨天魔说。
长宁撇嘴,“我刚杀了阳神真君的女儿,还能去阴冥界?”
“有大人庇护主人,主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再者主人这次要是能得了宗门身份,去阴冥界还不是易如反掌?”白骨天魔觉得长宁太小心了,它要是有那位大人庇护,上天下地,何处去不得?
“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这段时间师傅那么忙,她不给师傅惹麻烦了。长宁让白骨天魔化出了阴骨矿的地图,带着玉简去太上峰找师兄。
慕临渊这几天忙得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只每天晚上去看一眼长宁,听人通报说小姑娘来了,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了笑意,“让她进来。”下属们很识趣的退下。
“大师兄。”长宁扑到了慕临渊怀里撒娇,“我睡了五天,你有没有想我?”
慕临渊笑着抱住她,捏捏她小脸,“想。”心里困惑,他怎么觉得鹤儿对自己亲近了许多?不过这种亲近慕临渊求之不得,自然也不会多问。万一小姑娘被问的恼羞成怒,不理自己,郁闷的还不是自己。
“真的?”长宁直起身体。
“我骗过你吗?”慕临渊对长宁纵容的笑笑,示意草木精灵给她上茶,“凌雪君来了好几天了,一直让何宛然再招待,你一会过去见她,我让人召了几个海市商人过来,你们想玩就在宗门里玩,别外出了,知道吗?”
“好。”长宁乖巧的应是,她张望了下四周,“师兄,我想跟你说些话。”
慕临渊颔首道:“你说。”
长宁想了想,决定先说正事,“师兄,李奇的老婆把天魔道兵的培养法交给我了。”
慕临渊挑眉,“你确定是正品?”
长宁摆手,“反正有阿图在,我管它是不是正品。师兄,我们能养培养天魔兵了,还能培养的比他们更好。”说着她将阿图演化过的法决和侍妾给的原版都交给慕临渊,“我问过骨头了,它说它知道一个极品阴骨矿,足够我们炼制好几个轮回池了。”她还把流转帝君的事说了一遍,这件事应该很重要。
慕临渊接过玉简,想也不想道:“不许去阴冥界,要去也要等我有空。”
长宁悻悻道,“我知道了。”她就知道师兄会这么说。
慕临渊疼爱的摸摸她脑袋,“鹤儿,别让我担心。”
长宁听着师兄温柔的声音,觉得耳朵都痒了,师兄声音真好听,“师兄,我还想跟你说一件事。”
慕临渊正在看玉简上的功法,听了长宁的话,随口问:“什么事?”
“师兄,我们谈恋爱好不好?”长宁说,她一向敢爱敢恨,喜欢师兄她就要说出来,如果师兄也喜欢她,那皆大欢喜;如果不喜欢,他对自己只有单纯的兄妹情,那她也不强求,将来有机会再找顺眼的。长宁觉得师兄应该是喜欢的自己的,不然他不会这么疼自己。长宁从小到大都是长辈的心头肉,她能感觉出师兄对自己的疼爱,跟长辈的疼爱是不同的。
“咔擦!”慕临渊手里的玉简碎成了两半,他难得震惊的望着小姑娘,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