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很简单,,荷兰军事指挥官维尔纳多都懂,所以,他们很快勾搭上了。
正处在全盛时期的莫卧儿王朝,其海军战舰的数量还是颇为可观的,还从英国人手上买到了不少火炮,至于战斗力,就不好说了。
另外,莫卧儿海军人才辈出,对于海战,他们有很多别出心裁的奇妙构想。
比如有一个叫赫拉辛迪的将军,,对大象进行严格训练,然后把大象装到船上用于海战。
据赫拉辛迪将军反复计算,在近战时,只要三头大象一齐伸出鼻子,就能把排水量一百吨到两百吨的战舰掀翻,给敌人造成毁灭性的重创。
有着如此奇妙创意的莫卧儿海军,与有着丰富的海战经验的荷兰海军,强强联合,你还真不知道他们的战斗会不会以乘方式的暴涨。
想象一下,在实战时,你很可能先被莫卧儿海军的奇累妙想雷傻,然后对背后偷袭的荷兰海军一无所觉。
最终,你会在类似于“上帝是个女孩”极度震惊中,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反正柯宸枢很头疼,维尔纳多避而不战,有着二三十艘战舰以及几十艘武装商船的荷兰舰队就象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在莫卧儿王朝的舰队也来搅局。
那宝船那宽敞的指挥舱内,柯宸枢、都佥事任重、海军游击华英南、李穆等将领,就着地图,正在讨论着下步的计划。
李穆说道:“现在往来印度的大秦商船进一步增加,锡兰、印度大陆东海岸,我们主力若是北上,锡兰这里的航道就很难控制。找了这么久,竟然没找到维尔纳多。这事情越发不寻常了。”
华英南接着说道:“这个季节,季风洋流变化不定,荷兰人对这一带的海况比咱们熟悉得多,相比之下,对我们非常不利。”
印度洋的季风和洋流夏季与冬季各有不同,大体上,冬季(10~4月)北风和东北风从亚洲大陆吹向海洋,会在北部冬季形成反时针方向环流。
在印度洋的南半部,洋流的流向相对稳定。南赤道洋流从东到西横过印度洋,直抵马达加斯加岛附近。一部由北绕过该岛,穿过莫桑比克海峡南流,叫做莫桑比克暖流;
另一部受阻直接沿马达加斯加岛南流,称为马达加斯加暖流。
两股暖流在马达加斯加岛西南汇合后,继续沿着非洲海岸南流,直至厄加勒斯角附近,此段洋流叫做厄加勒斯暖流。
厄加勒斯暖流又被被卷入南印度洋的西风漂流,从非洲南端附近常以汹涌澎湃之势向东,一直进入南太平洋。
当然。这只是一种大体的趋势,具体的海域,往往会因海况的差异,形成一定小气候有激流。不小心的话足以葬送一支舰队。
尤其是在这个季节,正是冬夏两股季风交错的季节,季风洋流时常交替变换,变得更加复杂。华英南说到这些,眉头都皱了起来。
柯宸枢见他皱着眉头,心中突然产生一些警惕感。滑翔翼在海战中,据有压倒性的优势,海军中由将领到士兵,不觉地对滑翔翼产才了一种依赖心里;
而这个季风变化无常的季节,滑翔翼能起飞作战的机会很少,或许才是华英南皱着眉头的真正原因。
“诸位,滑翔翼能否投入作战,运气的成分太重,咱们万万不能把胜利希望全寄托于滑翔翼上,要做好随时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柯宸枢刚刚说完,外头突然响起了阵金锣声,这是桅杆上的瞭望手发的警报,柯宸枢等人纷纷起身走向舷窗。
此时参谋吴坚竹匆匆奔进来,大声说道:“柯将军,发现两艘荷兰人的战舰,对方匆匆转舵,逃往西北方向去了。”
柯宸枢当机立断道:“命令第荆镇守、俞中南两艘战舰立即追上去,争取把敌舰截下。”
“喏。”
“其余战舰,随本将旗舰转舵,追。”
“喏!”
都佥事任重沉吟道:“柯将军,荷兰人这阵子躲得那么好,现在突然有两艘战舰出现在这里,这其中颇有耐人寻味之处啊。”
游击南英华和李穆已经匆匆坐小船返回自己的战舰,此时巨大的指挥舱里,只剩下柯宸枢纽、任重,以及一干参谋人员。
其中参谋诸葛承苍也忍不住说道:“柯将军,现在海上刮的正好是西北风,敌人一露面,就往西北方向逃窜,想必是对我军飞剪式战舰的特点很了解;
如果是顺风,他们的速度慢咱们近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我军追上,而逆风行驶,飞剪舰大部分帆用不上,速度的优势不太明显。按照我的分析,这两艘荷兰战舰往西北逃窜,定是精心策划好了的行动。”
诸葛承苍的话已经足够清楚,按他的结论,荷兰人这两艘战舰根本就是来诱敌的,绝不是无意中撞上。
这段时间,为了防止荷兰人窜往锡兰以东的洋面劫掠大秦的商船,远洋舰队需要防守锡兰岛南北航线;
整支舰队实际上是一分为二,其中有一艘宝船,十二艘飞剪战舰巡航于保克海峡一带。剩下的两艘宝船,二十二艘飞剪船巡防高朗步港以南。
柯宸枢淡淡地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咱们可能没法选择在哪里决战,但我想,我们可以选择不在哪里决战。”
柯宸枢有此自信,是觉得,以他们的舰速,即便不利,要摆脱战斗应该不是难事。
任重还是有些不放心,谨慎地说道:“柯将军,如果这真的是敌人的诱敌之计,维尔纳多避开咱们这么久,这个时候出来,说明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咱们还是得小心一些才行,否则很可能会被迫拖入咱们不希望的决战中去。”
柯宸枢点了点头,再次下令四艘飞剪战舰加快推井,负责侦察敌情以及探索洋流海况,以免被敌人伏击。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浩瀚无垠,天色澄青,海风猎猎吹着黑色的风帆,鼓腾腾的,海浪有三到四尺,船体随之起伏不定。
两艘巨大的宝船,二十二艘飞剪战舰,由于是逆风航行,虽然不断地走“之”字形,舰道如利刃,快速地切开一片片海浪。
柯宸枢拿着望远镜,在顶层的指挥舱前,瞭望着前面逃窜的两艘荷兰战舰,由于方面离比较远,从望远镜里也只能看到两艘模糊的船影。
这一刻,维尔纳多藏身在哪里呢?又设下了何样的陷阱,等着自己冲进去呢?
这一战,荷兰人输不起,一但输掉了,就只能全面撤出印度洋。柯宸枢也输不起,输了,大秦的刀锋就被折断,朝中大臣对大力发展海军的政策就会提出质疑,大秦能不能卷土重来柯宸枢不敢肯定,但他个人的前程,必将葬送。
两艘荷兰战舰拼命的逃窜,他们出现的时间显然也作了精心的计算,柯宸枢他们追出三十里,快要追上的时候,西天的太阳开始沉入大海,天空唯余红霞一片,海上的光线开始暗淡下来。
夜色,降临了。
或许维尔纳多早就精准地算计过,他很可能要打一场前所未有的夜战。
枢宸枢有那么一瞬犹豫了,难道真的要和敌人打一场夜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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