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名叫胡秀秀,是韩绍杰的母亲。
胡秀秀刚才的那句话我能理解过来,有些灵体比较特殊,因为太过虚弱的缘故,只能出现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边。
这样阴气可以已最小化来消耗,而如果出现在陌生人眼前,就必须要消耗大量的阴气。
而胡秀秀的阴气波动本来就非常的虚弱,如果不是我将自己身体内的阴气过渡到她的体内,此刻能不能将话说的这么流畅都是一个问题。
杜晓兰显然比我更加了解这个问题,点了点头,眯着眼睛询问:“你不是自杀身亡的吧?”
“不是。”胡秀秀摇头,不安的看着周围说:“我是被害死的,但凶手却不知道是谁。”
“你能不能讲一下当时的过程?”我有些动容,即便是已经死了,也是一个糊涂鬼。
胡秀秀点头,再次朝周围看了一眼,不安说:“我还记得那天下着零星小雨,我丈夫喝醉了酒,因为语言上的冲突,我丈夫回来之后就将我打了一顿……”
零零散散的讲下去之后,我也从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胡秀秀的丈夫和韩绍杰说的一样,嗜酒如命,而且每次喝醉酒之后,都会将怒气撒在他们母子二人的身上。
在被丈夫殴打了一顿之后,胡秀秀一个人在零星小雨的夜晚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
当时这栋大楼已经竣工,在来到大楼边上的时候,她越想越难过,似乎感觉到了她心中的这缕怨念,一缕诡异的声音在她的心中响起。
这缕声音告诉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与其这么被人经常殴打下去,倒不如一死了之,变成了恶鬼之后,便可以杀死生前欺负自己的左右人。
起初,胡秀秀并没有将这缕声音放在心中,以为这只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出现的一些幻听。
淋了一夜的小雨之后,她便回到了家里。可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丈夫砸得粉碎,地面上一片狼藉,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韩绍杰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蜷缩在墙角。
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被丈夫如此殴打,这让胡秀秀心中的怨念萌芽了出来。
冲进房间本想和丈夫争执一番,但随即而来的则是一顿更为凶残的殴打。
心灰意冷的胡秀秀被丈夫赶了出去,无家可归的她一个人如同游魂野鬼一样在马路上转悠。
当来到大楼边上的时候,那缕声音再次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声音的内容和之前的一样,但是在此刻的胡秀秀耳中却变得更加有说服力。
她好像被人摄取了魂魄一样,木讷的进入了大楼,顺着楼梯来到天台,这段时间,她的脑中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直到站在阳台台阶上的时候,冷风将她从恍惚的状态中吹醒过来的时候,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就在想要从台阶上下去的时候,她看到一张苍白无比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看到这一恐怖的画面瞬间,胡秀秀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声。脚下一滑,一个趔趄便从二十多层高的大楼上摔倒了下去。
当身体撞击在地面上的瞬间,恍惚间,她看到数具尸体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倒吸了一口寒气,而杜晓兰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似乎还在回味她刚才的那些话。
眯着眼睛,我看着胡秀秀低声询问:“在你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你真的看到有尸体躺在你身边?”
胡秀秀点头说:“是的,那些尸体就好像刚刚死掉的一样,不过这只是一瞬间。”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杜晓兰。
她啧啧了两声,打量了一眼胡秀秀,又低头朝楼下看了过去,等抬起头,这才说:“明阳,看来我们的出发点搞错了。”
我好奇询问:“什么意思?”
“刚才我们在楼下的时候,一直以为那些强烈的阴气是胡秀秀透发出来的。而刚才我还好奇,她身上的阴气如此的稀少,根本就可能透发出如此强大的阴气。”杜晓兰说完,接着说:“而刚才她也说过了,在死亡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好几具尸体出现在眼前,这也就证明,在她之前,还有很多死者。”
在瞬间,我反应过来,试探询问:“晓兰,你是说替死鬼?”
“是的,就是替死鬼!”杜晓兰重重点头,接着说:“这个地方有点儿邪气,让她自杀的那只灵体,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死掉的,所以才导致他们死亡的地方阴气非常强烈。”
我急忙问:“那是什么东西将他们的灵魂囚禁在了这个地方?”
“不知道。”杜晓兰摇头,看向胡秀秀问:“让我们来到这里,也是你计划出来的吧?”
胡秀秀苦笑一声说:“是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因为我很想解脱,可是我却不像杀人。本想找到你们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是却没有办法出现在你们身边,只能让我儿子间接的告诉你们了。”
“原来是这样的。”我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杜晓兰鄙夷的白了我一眼,有些无语的摇头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这栋大楼里面有什么东西,不然面临她的将会是两条非常极端的路。”
我好奇问:“什么路?”
杜晓兰说:“要么寻找下一个替死鬼,要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魂飞湮灭。”
我一惊,问道:“有没有折中的办法?”
“有!”杜晓兰走到我身边说:“那就是搞清楚这栋大楼的古怪,将其破除掉,胡秀秀便可以重新进入轮回之地了。”
杜晓兰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如果知道这栋大楼的古怪,我们早就将其破除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
“这栋大楼坐北朝南,位置上并没有任何古怪之处。而且面对着正阳的方向,阳气也非常的强烈,如果问题的本身并没有在大楼内,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杜晓兰说着,从我身边离开,趴在阳台边上朝下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