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拥了一会儿,其实,我也没有更特别的想法,就是受环境的感受,是一种不由自主的举动。我松开手的时候,阳阳的双手还缠在我的腰间。我捧住她的脸,说道:“你不是要带我去玩吗?”
她这才松开手,对我说:“我突然哪里也不想去了,就在房间里聊聊天,不是也很好吗?”
我就说:“第一次住这么高级的地方,不带我去开开眼,有点太遗憾了。”
她转身去了客厅,然后坐在沙发上,双手悟在脸上上下的搓动了几下,接着,就喝了几杯茶水,又慵懒的靠在了沙发背上。我走近她,问道:“不舒服还是怎么的?”
“没有不舒服,就是还没有醒透。”于是,伸了下手给我:“过来坐会儿,我们就出去。”我就坐在了她的身边,然后,环抱住她说:“不然,你就这样再睡一觉。”
“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又睡不着了。”她这样说着,就把头靠在我的身上,喃喃道:“小赵,我们永远这样,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只能当做这是她一种梦呓的表现,不能当真。因为我如果问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于是,我就没有说话。她没听到我的回答,就仰起脸:“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我故意问:“你说的什么?刚才我走神了。”
“我说,我们永远这样,有没有这种可能?”她重复了一遍。
我看着她,问:“你是说,你结了婚,嫁了人,也要带着我吗?以前大户人家的千金,有带着丫鬟的,有带着保姆的,没听说有带着男人的?奥,当你的保镖,这还是说得过去的。”说着,我在她的脸上,用手指戳了一下。
阳阳抓住我的手,又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能代替恬恬吗?”
她越说越露骨了,我还真是有点吃惊。她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有身份有地位,有知识又有魅力,怎么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简直就是那种赤裸裸的示爱,是要跟我结婚的节奏?我意识到她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于是,就说道:“你怎么可以代替恬恬,她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身上还带着土腥味,她是不能跟你比的。”
“我是说,在你的心中,我能不能代替她的位置?”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娇羞的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我的脑子里有点空白,就跟电流短路似的,好久也没有说出话来,嘴里好像被一颗大大的糖块塞满了,甜腻的根本张不开嘴。她好像很期待我的回答,就又抬起脸看着我,还把她软软的手掌放在了我的腮上,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我刚要说话,她又把手放在了我的嘴上,有些急促的说道:“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到我不愿意听到的话。”
她既然不让我说,那我就正好不说了,因为要回答她,确实太难了。恬恬为我死过,更是对我一往情深,我不能辜负她。可是,阳阳的话,虽然不能当真,就是敷衍几句,也是不容易找到恰当的词语,于是,我伸出舌头,在她的手心里舔了一下,她立即把手拿开:“哎呦,痒死我了。”说着,就站了起来:“走,我们出去玩。”
这个香格里拉饭店,简直就是一个奇异的世界,到处都显示着尊贵和奢华,在品尝了饮料和咖啡之后,我们手挽着手,穿过了香宫中餐厅和日本特色的西村餐厅,最后,到了与酒吧大堂融为一体的九肖云外酒吧,我们在落地窗前找了个餐桌,就坐了下来。我先去看了一下美食,这一些美食,可谓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看着很好看,可是我对我说来说毫无胃口,因为要么是甜的,要么是牛奶的,要么就是酸味甜味混合的,我实在是没有兴趣。而且,我也看了一下橱窗里的酒水,各种各样的红酒,价格都不菲,上千的很平常,三五千的也是比比皆是,我就又走了回来:“大姐,我们换个地方吧。”
“怎么,这里风景多好,你看外面,正值黄昏,可以说是景色宜人,如梦似幻一般。”她说。
“我不喜欢这里,都是中看不中吃。”
阳阳就说:“你选点中看也中吃的,你还以为这里是外面的小酒馆呀,一盘酱肉,一盘煮花生,再有一壶热热的白酒。喝的满头大汗,又舒服又能填饱肚子。这里是气氛和美食的结合,吃的是心情,品尝的是各地各方的特色。你先坐着喝茶,一会儿我去选,保证让你大饱口福。”
很快,她去转了一圈,就空手回来了。时间不大,就有送餐的过来,一会儿是点心,一会儿是汤,很快就摆满了半张餐桌,最后,才送来了一只北京烤鸭,然后,还有一瓶牛栏山二锅头。阳阳就问我:“怎么样,还满意吗?”
烤鸭和白酒才是我喜欢的,于是,点头说:“这里还有这样的白酒,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
“鼻子下面是什么,你不会问呀?”阳阳说。
我点头:“就是没好意思问。大姐,你是喝洋酒,还是来点白酒?”
“不喝点对不起这环境,那就陪你喝点白酒吧。”我立即麻利的倒了两杯白酒,然后端起来和她轻轻一碰,就慢慢地喝了起来。
很快,阳阳的脸上就红扑扑的了,她说:“小赵,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恬恬真的来到广州,你就打算和她结婚、生孩子,厮守一辈子吗?”
我点头说:“我别无选择。”
“你有选择的。比如说,给她一笔钱,够她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再比如说,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家,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一生无忧,。而且,还可以把她的老人都搬到广州,他们一起住。当然,她可能在婚姻上无名无份,但是,生活上一定无忧,那就是给有钱人当小。在外面,有单独的房子,有自由的空间。”
阳阳还没有说完,我就截断她的话,说道:“也就是说给人当小三或者是小四,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她就是宁可去死,也不会答应的。再说,我也不会让她去过这种没有尊严的日子,我会心疼的。”
阳阳好久没说话,沉默的喝着酒,然后,她又说:“想不到,你对她感情这么深。”
“我们有患难之交,你也知道,她曾经为我死过一次。大姐,春节回家的时候,我听说她嫁人了,感到就跟没有了生活的奔头一样,一切全完了,可是,后来我们偷着见了一次面以后,她告诉我,她没有让那个男人挨近过,我高兴的抱着她都跳了起来。”说着,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阳阳抿嘴看着我:“恬恬嫁的那个男的是个木头人,还是缺心眼?两个人大张旗鼓的结了婚,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怎么不相信呢?”
我对她说道:“她嫁的那个男人很正常,而且还是在镇上有名的地痞。你知道恬恬用的啥办法吗?”
“不知道,你说说看。”
“第一,她把自己打扮的邋里邋遢,新婚当天,就穿上了一件又肥又大的破棉袄,脸也不洗,牙也不刷,看上去脏兮兮的。第二,在那个男人要和她同房的时候,她说她原来在外地当过小姐,而且,还染上了没法治愈的性病。所以,那个男人躲都躲不及。”
说完,我看着阳阳,只见她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又苦笑了一下说道:“也只有她,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